“就像她在老夫人和你爹面前说的那样,把换亲的脏水泼到你头上。”
江连珠笑道:“姨娘放心,江妙霖就是为了不想嫁入陶家才跑的。”
“我听赵姨娘说,江妙霖是有心上人的。”
“估计这个时候是去找她的心上人了罢。”
余氏想了一会儿,点头道:“那就好。”
她顿了顿,说:“连珠,姨娘最近瞅着你好像不怎么开心的样子,你在想什么?!”
“江妙霖就像你说的那样不会来陶家了,你让我放心,你也得安心才是呀。”
江连珠看着她:“姨娘,哥哥受辱枉死,牌位连江家祠堂都进不了,你想不想为他报仇?”
余氏吓得左顾右盼,把手放在嘴边:“嘘!你说什么呢,有些事情咱们心里想想也就罢了,怎么能说出来!”
江连珠反握住她的手,“姨娘,往日你是姨娘我是庶女,任人宰割,毫无反抗能力。”
“现在我是二品官员家里的大少奶奶,你是我的母亲,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我们有能力为哥哥报仇的。”
“你难道真的受得了外人对哥哥的非议?他们说哥哥是公主面首,像个女子一样出卖身体,讨好公主……”
余氏心如刀绞:“够了!别说了!”
江连珠不依不饶:“姨娘,最近你也看得出来。”
“我爹为了保全他的官位,保全三房其他子女,恨不得把哥哥挫骨扬灰,划清关系。”
“只有我和你才是哥哥的亲人,若我们不为他报仇,不为他洗刷污名,还能有谁?”
余氏泪眼婆娑重重点头,“你说的对,你哥哥只有我们了。”
江连珠欣慰的笑了起来。
她想为江正业报仇并非完全为了洗刷他的污名,还是为自己的以后铺路。
她已经是陶家大公子的正妻了,往后分了家便是陶家大房的当家主母,那是要跻身权贵夫人行列的。
她的前途一定得是光明平坦的,不能因为已故的哥哥而有任何污点。
这段时间赵安秋的日子过得极为舒坦。
肚子里的孩子要出生了,大房院子里的所有人见新晋姨娘马上就要生产,牟足劲儿的讨好她。
江浩成也成天为即将要降临的新生命而欢喜。
最重要的是,这是他苦苦求了大半生的儿子。
更让江浩成觉得贴心的是,赵安秋是个很聪慧的女子。
能为他出谋划策,还能替他打理后院和其他几个姨娘打好关系。
至于为何不是陈氏打理——陈氏受不了他们二人在自己面前恩爱,已经很多天没有出房间了。
只有在每日给老夫人请安时,江浩成才会看到自己的糟糠妻蜡黄着脸像缕鬼魂似的,从房间里飘出来到江老夫人院子里请安。
江浩成觉得无所谓,只要陈氏不做有害孩子的事,他不介意多个人吃饭。
江连珠那边虽说没有回门,但时常过来探望赵安秋。
与她闲聊时还会时不时的去二房那边与白氏和江俏俏说话。
二房那边平时没把这位庶女看得起来,此时见人家进退有度的当起了大少奶奶,凭着陶家的名头都对江连珠高看了几眼。
这日江连珠刚来过不久,留下一些补品后就离开了。
周嬷嬷过来收拾两人的茶碗,笑道:“连珠小姐越发有主母气势了,这不又去二房给老夫人请安去了。”
赵安秋嘴角噙笑:“姑娘家嫁了人是不一样的。”
她自然知晓江连珠在打什么主意。
时不时的与二房交好,那绝对是在打探江晚宁打探睿王府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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