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他这么一提醒,江晚宁想了起来。
她和童妍聊天时远远瞧过魏王的,而这翊王是魏王的胞弟,两人的轮廓眉目间能有六七分相似,难怪会有点眼熟。
江晚宁自顾自的想着,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逗笑,突兀的独自笑出了声。
经她这么一笑,屋里的气氛轻松了许多,此前陌生的尴尬冷场一扫而光。
“你是不是有病?”待江晚宁笑过后她直奔主题,开口问。
思明说了有人需要她帮助,在这里她除了一身医术外也没什么可以帮到别人的。
想来就是这位翊王有病了。
这样唐突冒失的话若放在太子齐王身上,那得生气了。
谢季同只是轻轻摇了摇头:“说不上生病,只是近来觉得胸口处有些小刺痛。”
他说到‘胸口’时神色微有些不自然,补充道:“想来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母妃知晓后一定要皇叔带我来睿王府找皇婶看看。”
江晚宁发现他说话时嘴角边总是挂着淡淡的笑意,本该让人感到和煦温暖的俊颜却带着一双带着悲戚凄凉的眼眸。
江晚宁有些疑惑,谢季同与谢季洋从年纪上看差不了几岁。
不同于谢季洋正常皇子的装扮,谢季同常年穿着青衫,举手投足间轻逸飘然,很有几分超脱世俗的味道。
若不是他的脸色微有些泛白,黑亮的眼底带着让人一眼就能看到的哀愁凉意,江晚宁觉得他与仙侠剧里的那些上仙师尊没什么区别。
生为皇子,或如太子齐王那般野心勃勃,眼中满是算计生机;
或如谢云阳和谢季洋那般潇洒自然,享乐无边,担负着皇子责任的同时也有些自己的追求家庭,那般也不错。
谢季同却透露着无尽的心事,一副看破红尘世俗,看破生死的模样,整个人瞧着没有几分生气。
当初以为自己不能生育的童妍看起来也毫无生机。
但她至少心里还是记挂着妹妹母家的,想着为魏王府推举一位王妃后再皈依佛门,枯伴青灯。
可这谢季同……
江晚宁觉得他可能下一秒就会仰天长叹,投湖自尽。
她虽心有所思,但并不打算探究旁人的隐私,遂笑道:“找我便找对了!”
“来,把手伸出来我先给你把把脉。”
谢季同依言把手腕放着腕枕上。
江晚宁搭脉的同时眨了眨眼,紧盯着谢季同的胸口,用透视眼看他的病情。
这一搭一看,江晚宁愣住了。
谢辰瑾见她神色不好,担忧道:“是何病?很严重吗,你能不能治?”
江晚宁点头:“治是肯定能治的。”
她顿了顿有些难为情道:“只是翊王这病多发在女子当中,男子虽说也有患此病的,比例较少,算下来翊王是我见到第一个患此病的男子。”
屋里的人皆是一怔,看向谢季同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
“敢问皇婶是何病?”谢季同脸颊带了些微红,“皇婶尽管说,哪怕是绝症我也受得住。”
江晚宁心道,你看起来都没有要活的意思,绝不绝症的对你来说没所谓。
“不是绝症,是一种在女性身上很常见的病。”江晚宁指着他的胸口处道,
“翊王应该不是胸口疼,而是乳房部分疼。”
“这是因为你胸口乳房内长了纤维瘤。”
在场的婢女们神色不自在起来,饶是碧叶那般大大咧咧的姑娘也低着头瞟了一眼自己胸前凸起的衣物。
谢辰瑾的脸色亦有些难看,他想要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变成了:“这个什么‘瘤’怎么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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