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世上的事儿怎会有那么巧的,这花纹竟是江晚宁设计的?!
“口说无凭,不就是大街上寻常见到的花纹,你就说是你设计的?!我还说是我设计的呢!”
江鸿远不由辩解起来。
碧叶从马车上拿出一个木盒,在众人面前打开,解释道:
“诸位请看,这是我家王妃在前几天宫宴上,在皇上和太后面前使用过的金面具,这上面的花样是不是和这荷包旁边的一样。”
大家定睛一看,金面具上的缠枝花纹与荷包上的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完全一致。
不同的就是,金面具上的更加立体精致些,荷包上用的是做旧的丝线,颜色有点发暗发黄。
碧叶拿着面具在众人面前缓缓走着,同时杏儿掏出身上带着的丝帕和团扇向大家展示。
“这花样在我家王妃设计定做之前,整个京都甚至可以说整个大凉都没有,但在这面具做出来后迅速在京都传播开。”
“老爷,老夫人,你们若不相信,可以随便去各贵胄府里去询问一番,但凡府里有这花纹的,都是在一个月内才购买的物件上才有的。”
江俏俏指着自己的金丝腰带,道:“对的,我腰带上也有这花样,这是我去宫宴前才买的呢。”
江晚宁挑眉看着江鸿远:“我竟不知我那死去多年的娘有这等本事,能把我在她死十几年之后设计的花纹给绣到她送给心上人的荷包上去!”
在场的众人嘀咕起来,江鸿远半天没能接上话。
事件似乎明朗起来,屋内众人看江鸿远的眼神开始不对劲起来。
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人确实是奔着来探望亲戚,捡起亲情来的。
对江鸿远回老家寻他们一事甚为感激,觉得江浩文飞黄腾达了也没忘记同族同宗。
他们这些人在村子里生活了一辈子,大多数还是很质朴的,过来京都并非真要从江家谋点什么利益。
单是出来一趟,见见世面,回去给人说起自己有个远亲在当相国,那也是莫上的荣耀。
没成想居然被江鸿远和赵胜给利用了。
“这江家怎会出了这种陷害先母嫡姐的子孙哟,我还当浩文当了相国是江家的荣耀呢,可这儿子却这般败坏恶毒!”
“可不是么,怎么小小年纪不学好,偏生联合外人把自己的姐姐往外赶,你说人家一个小姑娘家家的,娘亲早死要是被赶出家了多可怜!”
“要我说那小梅子都是上梁不正的,所以生出来的儿子才这般歹毒!不然哪家丫鬟会爬自己小姐相公的床!”
“对对,你们看晚宁小姐就跟她母亲李氏一样,聪明正直,说起话来有理有据的,看来这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
“诶,快别说了!”有人提醒着,那些议论的亲戚们急忙收了声,目光复杂的看着刘丹梅。
刘丹梅才开始自爆身份是为了坐实李氏偷人的罪证,此时罪名没了,她身上的马甲却被扒了个干净。
本就让她自卑的出身被老熟人这般嚼舌根,刘丹梅既羞愧又气恼,最让她感到心寒的是,女儿江晚歌看她的眼神疏离了许多。
“母亲,你当真是江晚宁母亲的丫鬟?!”江晚歌由不相信。
她该是天之娇女,大凉相国的女儿,母亲哪怕不比那些权贵世家,但总不能是这般低贱的奴籍出身。
“歌儿,你听娘说……”
刘丹梅讨好的去推江晚歌的轮椅,江晚歌眼睛一横,使唤翠云把自己推离刘丹梅,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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