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夫人都惊呆了,一时半会竟没有消化这事儿,由着赵胜在那边唱着独角戏。
江晚宁听到这声声不断的叫声脑仁疼,她示意赵胜闭嘴,问道:“嗯?你怎就这般确定我是你女儿?就是从出生日期推断的?”
赵胜道:“那可不,鸿远那小子回乡,说起来的时候我留了心,往前推算,怀上的那几天我刚好和你娘在一起的哩。”
江老夫人这会儿子回过神来了,她猛地拍桌子喝道:“胡说!”
“我儿媳妇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那是我为浩文精挑细选的,员外家的娇小姐,知书达理秀外慧中,是十里八村的好姑娘!”
“你个臭书生休要在这里搬弄是非,泼污水!”
“你们这般编排一个已故的人就不怕她夜里来找你算账?!教训你们毁了她名声?!”
那赵胜既然来碰瓷早就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听到这话痞笑道:
“李氏小妮若真夜里过了入我的梦,定是恭喜我寻回女儿父女团圆的,再说了我还要质问她到底为何要带着我的女儿跟着别的男人走呢!”
“你你你——”老夫人被这般无赖话气得说不出来话。
江晚宁急忙抚着她的背,拿出参片让她含在舌下,低声招呼佩姑照顾好她。
“这位赵胜先生,既然你口口声声说我们是父女,那我有疑问。”江晚宁道。
赵胜见江晚宁终于理他,忙点头:“乖女儿问,你问啥我答啥。”
江晚宁笑道:“这问题不只是问你的,也是问江大少爷的。”
她看向江鸿远:“敢问江鸿远,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出生日期的呢,又是如何与赵胜聊天时聊起我的呢。”
“睿王妃是在四月初八生的,对不。”江鸿远把族谱上江晚宁的出生日期说了出来。
赵胜跟着点头:“四月初八,我和你娘就是你出生头一年在一起的。”
江晚宁摇摇头:“我问的是,如何知道我的出生日的,而不是问日期。”
“若想知道日期很简单,拿着江府的族谱翻看一番即可,所以江大少爷,你是从族谱上知晓我的出生日的吗。”
江鸿远微怔了一下,“当然不是!我是……是……”
“是什么?”江晚宁冷笑道,“今日是你我第一次正式见面吧。”
“方才我们二人见礼时,你明确说过此前从未见过我,我也从未见过你,我俩相当于是陌生人罢。那你又怎知我就是江晚宁呢。”
江鸿远一愣,没有答上话。
江晚宁接着道:“我出嫁前在相府里生活的艰难,连后院的丫鬟都不知我的存在,请问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知晓我的出生日期的呢。”
“旁人不知,晚歌是知道的,她是我的嫡亲姐姐,是她告诉我这府里有你这位大姐姐的。”江鸿远感觉自己终于找到能反驳的点了。
“哦?是吗。”江晚宁又把目光看向江晚歌,“我竟不知我的嫡亲妹妹对我这样关怀,都知道我的出生日呢。”
“二妹妹,你是想为我准备生辰礼物才事先得知的吗。”她挑挑眉道。
江晚歌神色一僵,她根本不知道江晚宁什么时候生的!
这场戏她只需要看着江鸿远主导就好,怎么又把她给扯进去了!
“是,是啊,妹妹是想给大姐姐准备生辰贺礼的。”江晚歌假假一笑,快速规避战火。
一直在看戏的江俏俏挠了挠脑袋:“什么日子来着?”
她边说边凑到江晚歌跟前:“二姐姐,大哥哥方才说的大姐姐什么时候的生辰?给我说一下,我也想为她准备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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