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这就打算把‘大不孝’和请家法的事儿遮掩过去了?!
江晚宁不干。
她上前一步道:“父亲,咱们不是说好了要看看到底是谁不孝吗,母亲她给祖母用差药,将祖母丢在院落置之不理,可谓‘孝’?”
“江晚歌口口声声说我殴打母亲,我打哪儿了,母亲身上哪里有伤吗,有谁看见了吗。”
江浩文眉头一皱,脸色不好看起来:“别得寸进尺!”
“我哪里得寸进尺了?!我都还没有说父亲两三个月没有去看祖母呢,要论起来父亲的行为也在‘大不孝’之列!”
江浩文瞪着眼睛:“你这逆女!”
这次没等江晚宁发言,一直默不作声的江老夫人扬起了声音:“浩文,晚宁和晚歌都是你的女儿,今个晚歌跟着她母亲犯了大错,你三言两语给遮过去了。”
“晚宁还没说些什么,你就一口一个‘逆女’,你这做法也不怕伤了孩子的心。”
本身江浩文两三个月没有去见江老夫人,心里就有些自责愧疚,在看到老夫人被刘丹梅苛待后更是难为情。
但他觉得老夫人是自己的生身母亲,觉得无颜面对的同时也觉得江老夫人会无条件的原谅他,原谅他的忙碌和疏忽。
现在他又听到江老夫人为了江晚宁开口指责他,当下面子上很挂不住,不耐道:“有什么好伤心的!总不至于她现在是王妃我就得讨好着她,捧着她!”
“还有你瞅瞅她当了亲王妃以后,每次回来都摆架子,耍威风,归宁当日把当家主母气的头痛好几天,我在宫里训斥她两句,她还直接把我给气晕过去了!”
“要这逆女有何用!要我说既然她已经嫁入了睿王府还不如直接划清界限的好!”
谢辰瑾病秧子一个,江晚宁得了太后的青眼后不听他的话,这样不听话的女儿那对他来讲就是无用的女儿。
江浩文早就想把江晚宁给扔出去了,今个话赶话得了这个机会刚好可以把这事儿给办了。
江老夫人站起身,几乎站不住,佩姑急忙上前扶住她往前挪。
江老夫人把佩姑推开,颤巍巍地走到江浩文跟前,手握成拳,愤恨又无力地捶打在江浩文的身上。
“浩文!你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无情了!晚宁她命苦,自小没了生母,小小姑娘脸也被烧伤受人嘲笑,你这些年把她扔在府里不管不顾也就罢了,怎的还这般心狠要赶她出府?!”
“一个小姑娘家没了娘家人,那在夫君府里多被人看不起呀,你让晚宁下半辈子怎么过?!要她受尽夫君的白眼吗!”
“我好不容易把你培养成一个相国,想的是江家在你手里越来越好,而不是家破人亡,少子少孙!”
江浩文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他拦住老夫人的拳头振振有词:“母亲,我就是为了江家着想才这样做的。”
“江晚宁她脸受伤,丑成这样子,不管嫁给谁被休是早晚的事儿!更何况睿王也不是个长命的,留着她在府里往后只有拖累相府,给相府丢脸的份儿!”
“你!你!”老夫人老泪纵横,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情绪激动之下又开始咳喘不止。
佩姑急忙把江晚宁给她的易坦静拿出来给老夫人服用,给她止咳。
虽然江晚宁通过原主的记忆知道她不受父亲的待见,但此时此刻亲耳听到江浩文这般算计嫌弃的话语,还是伤心的不能自已。
再怎么说,她也曾救了江浩文的命,他身为父亲怎么能对自己的女儿这样残酷,丝毫不怜惜的说出赶她出府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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