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宁哭笑不得,这白氏和江俏俏着实有点可爱。
“夫人,您瞅瞅我家祥儿多小的孩子多么懂礼,你该不会忘了向王妃行礼罢。”
可能白氏也不是那么愿意向江晚宁行礼,但能让刘丹梅不痛快的事,白氏母女特别愿意做。
被人赶上架,刘丹梅不得不站起身敷衍的朝江晚宁福了福身:“妾身见过王妃。”
有了她带领,其他的人也纷纷学这样,不管走不走心都对江晚宁行了礼。
当然白氏这样胆大嚣张,不仅是因为生了江泰祥为江府留了后,还因为白氏的母家是京都城里特别有名的富商。
虽说‘士农工商’,这‘商’排在最后,最让他人看不起,但就江浩文而言,他从底层一路爬到相国之位,很明白金钱的重要性。
这些年若单靠朝廷发放的俸禄,江浩文根本没有多余的钱来打点同僚,升迁晋升,他全靠白家人对女儿白氏的贴补才勉强将收支圆过来。
并且江浩文和白家人深知‘官商不分家’的原理,自打江浩文登上相位后,一直对白家的生意多加照拂。
一些皇家专属的丝织瓷器等他都会提前给白家人打样儿,以帮助白家人在众多商户中脱颖而出,成为与皇家有生意往来的皇商户。
有了这一层关系后,白家人对江浩文也是相当上心,经常打着探望女儿白氏的名头把一箱箱真金白银往江府里搬。
这些钱是白家人贴补女儿的,自然算不上贿赂。
江浩文宠爱白氏一来有白氏貌美热情的原因还有很大部分原因便是因为这些钱财。
由此,刘丹梅素日里再嚣张,再摆着正夫人的架子,在白氏面前也得气弱几分。
毕竟她没钱,她的娘家也没钱。
甚至在江泰祥刚出生的时候,刘丹梅还曾担心过自己的地位,生怕江浩文会把她给换了,让白氏做相府夫人。
一番见礼后,江晚宁问道:“听说祖母生病了?而今如何?府医可来了?”
刘丹梅冲着她身后看了看,只见她带了一王府的丫头提着一些礼品,神情懈怠了下来。
“老夫人还不是老样子,年纪大了今个腿疼明个胳膊疼的,一时半会好不了也坏不了。不如你先去看看你父亲罢,上次他可被你气得不轻。”
相府老夫人确实是病了,不过老夫人的病是一直都有的,只是最近变天严重了些罢了。
此次江浩文大张旗鼓把江家的其他旁支都叫来的最主要原因是因为,他喊江晚宁喊不回来。
不得已之下,他才从老夫人这里入手。
做戏就要做逼真,反正他的这些兄嫂很久没看老夫人了,过来探望一番也是应该的。
江晚宁听到这话,便想通了这其中关节,既然老夫人无大碍,她也就不着急。
“既然这样我还是先跟祥儿玩一会儿吧,就小不就老,等我玩好了再去看父亲。”
“这……”
刘丹梅根本没想过会有这一出,直愣愣的看着江泰祥兴高采烈的领着江晚宁进了白氏的院子。
大伯母陈氏嘴巴一撇,朝刘丹梅看了一眼:“瞅瞅,这当了王妃就是不一样,架子都出来了!不过傻子就是傻子,当了亲王妃还是只会跟小毛孩子在泥地里滚!”
陈氏这样一说,其他女眷都哄堂大笑起来,好似这样便能一洗方才给江晚宁行礼的耻辱。
“大伯母的意思是,陛下和太后识人不明,为睿王指婚了傻子吗。”
不知何时江晚宁去而复返,牵着江泰祥站在正厅门口。
陈氏一怔:“我没有非议陛下与太后的意思。”
“那大伯母是说,睿王眼瞎迎娶了傻子为王妃吗。”
陈氏慌乱起来,连连摆手:“我也没有置喙睿王的意思。”
“那大伯母对我为睿王妃一时有何建议和意见吗,你可以说出来我帮你传达个圣上或睿王,看看他们会不会听取建议休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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