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徐家十几号人盯着,汉王满头大汗,尴尬的要命:“呵呵...这个...本王有说过吗?”
“说过。”燕靖予站在一旁,端方雅正,彬彬有礼:“我听见了。”
汉王大惊,看看自己的大侄子,再看看面前的嬴黎,一脸不可置信。
徐家上下满眼痛心,瞧的汉王愧疚难当。
本王真的没有说过,你们要相信本王啊!
打击报复结束,嬴黎准备走了,可徐世友却继续嘴欠:“嬴氏不也是靠女人起家,那宣平侯嬴黎靠男人上位,也不见得多光彩。”
“你说什么?”嬴黎看着他。
徐世友一声冷笑:“嬴黎百人为夫,浪荡不堪,最后病故,怕是得了脏病。”
这副嘴脸,这番话。
嬴黎没有任何犹豫,上前一拳甩在他的腮帮子上,顺势飞起一脚踹在他心窝,直接把徐世友踹出去两丈。
她再度冲上去,一拳就要砸下去,却被人拦腰抱住。
是燕靖予,他稳稳抱着嬴黎,不动如山,温润的脸阴沉至极:“徐公子,宣平侯嬴黎乃大周开国功臣,配享太庙,太祖敬服,岂容你诽谤污蔑?我看你们徐家仗着一个小小充容的势,也太过嚣张了。”
徐世友躺在地上吐了口血,徐家其他人都已经慌了。
“世子息怒。”一直在旁边没吭声的徐家老夫人这才知道害怕,她刚刚可是一直都在旁听,却从未表态。
嬴黎火冒三丈,挣扎了两下发现燕靖予抱得太紧她根本下不来,扭头和他商量:“放开我。”
“宫门前动武,你也会被人问罪的。”他抱着不放:“我替你解决。”
嬴黎态度变得也快:“行,弄死他。”
造她的谣,活得不耐烦了吗?
宫门前打架,汉王和燕靖予被叫进去了,太监让嬴黎在宫门口等着,燕靖予却安排小侍卫把她先送回去。
小侍卫可喜欢这个差事了,知道嬴黎不痛快,麻溜的往前跑了一圈,回来就给嬴黎塞了两串糖葫芦,自己还抱着一大堆零嘴,笑嘻嘻的大方说:“嬴姑娘随便吃,别气着自己。”
“气死我了。”嬴黎狠狠撸下一颗山楂:“那个徐家也太嚣张了。”
小侍卫跟着义愤填膺:“对,太嚣张了,他们家就出了个徐充容,就这么嚣张,不能忍。”
“就是!”嬴黎停下来,气呼呼的吃了一串糖葫芦,越想越气,“不行,我没耐心回家等。”
小侍卫立刻附和:“那就回去等,要是皇上不处置,就再打他一顿。”
“嗯!”嬴黎拉长了脸。
“出事了让我们世子爷进宫领罪!”小侍卫信誓旦旦:“嬴姑娘,走。”
“走!”
他领着嬴黎回宫门口等。
没一会儿,宫里出来个太监传旨,徐家不得入宫探病,徐世友诽谤开国功臣,不敬先祖,削官为民,杖责五十,入狱候审,徐充容他爹连贬数级,从邺城京官成了小镇上的县令,天差地别。
只是这个结果嬴黎还是不满意,气呼呼的继续吃东西。
汉王与燕靖予再次出来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宫墙脚下坐着的嬴黎,她嘴里叼着一串糖葫芦,脚前整整齐齐的插了一排竹签,小侍卫站在旁边,一手给她撑伞遮阳,一手抱着半个西瓜。
燕靖予无奈叹气:就知道这小子靠不住,早知道换个人了。
“待遇够好的啊。”汉王斜眼瞧向燕靖予:“本王记得你和嬴岐可是死敌。”
他温和清朗的笑了一下:“四叔见笑,嬴姑娘于我有救命之恩,我自然处处打点妥当,和嬴岐无关。”
“哼~”汉王一哼鼻子又走了。
燕靖予走过去,蹲下来,粗略的数了一下插在地上的竹签,扬起笑意:“胃口不错。”
“你就是这么出气的?”嬴黎臭着脸:“你不是说敬服嬴黎的嘛,那个徐世友这都这么污蔑她了,难不成你也觉得嬴黎是靠男人上位的?”
他摇头,神情温和:“自然不是,宣平侯嬴黎百战百胜,战功赫赫,历来只有旁人依附于她,何人能得她依附?徐世友为了一时出气恶意中伤,即便是三百年前的人,也容不得他污蔑。”
“可他就是挨了几个板子没官做。”
“入狱候审,岂会单查此一项罪名?”他起身接过小侍卫手里的伞:“可知道为何汉王那么不爽?”
嬴黎站起来拍拍灰:“因为我挑拨了他和徐家的关系呗,你又不是没看见,他在那笑呵呵的跟人家搭话,打什么主意我又不是看不出来,怎么可能让他得逞。”
他笑了笑,替嬴黎撑着伞随她一块往前走:“你把徐世友打了,皇爷爷便骂了他一顿,说我都能拦住你,偏他拦不住,无能,废物。”
“嗯?”嬴黎仔细回忆了一下:“我打人的时候,似乎他往前走了两步的。”
燕靖予含笑不吭声,小侍卫就在后面接话了:“汉王爷是往前冲了,被我们世子揪住领子甩一边去了。”
嬴黎:“......”
这个就尴尬了,怪冤枉的。
“汉王年纪大了,贸然插手年轻人之间的小打小闹,会被人说老不正经的。”他解释的一本正经:“我这也是为了他的名声着想。”
这理由,嬴黎听着都觉得尴尬:“你愿意这么想也行。”
被他送回丞相府,他没进去,定下明日汇合的时间就走了,嬴黎一进家门,就被一群老头儿老太太围着问候,几个大夫轮番给她检查了一番。
等众人都散去嬴岐才来,老头儿精神矍铄:“姑姑又找到机会了是不是?”
“老头儿你变了,我走了一趟天牢你都不急了。”嬴黎拽住他的胡子:“嬴妃出事你们也不管。”
嬴岐笑呵呵的护着自己的胡子:“我安排了一件事,这才没顾上宫里。”
“什么事?”嬴黎把他松开了:“你讨小老婆了?”
嬴岐尴尬的满头大汗:“姑姑说笑,我替姑姑寻到了一样东西。”
说着,他捧出来一个剑盒:“姑姑随身佩剑,随侯。”
嬴黎一惊,瞧着盒子里青光微染的长剑,一个画面在她脑中飞快闪过。
大殿之上,她拔剑自刎,而燕王则长舒了一口气,幸甚至哉!
“嗯?”嬴黎拉长了脸:“这是什么狗屎下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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