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飞机,一路回到剧组,中间卫老有发来消息,说他和陈曦山已经出发了,因为事关重大,所以此行还有他们符门的一些同门们。至于木杨,他按江小白留下来的电话打过了,可是没有联系上,之后他还会再去联系的。
江小白也有给木杨打,但这次电话直接就关机了。
这让江小白既担心,又无奈——
这家伙果然不靠谱!
她在离开前就告诉木杨了,她自己跟着徐南,而他则是留下来,不管是待车里也好还是找个店坐坐也好,等她忙完后联系他就行了。
结果他却半中间没有了人影,也不知道开着车跑哪里了。
只能说还好他的车没了,所以江小白还能想着可能是他自己开着车忙别的事去了,如果人不见了车还在,那才是更需要担心的。
“赶回来了就好,这场戏很重要,你们争取早点过,不要熬的太晚。”
江小白回到剧组后,唐导看到她就放松下来。
江小白饰演的洛妇戏份不多,可剩余的每场戏都是跟男主角孤衡一起拍的,柏星的工作量很重,如果江小白今天来不了,那柏星就得再拍时间来和她演这一场对手戏。
假如江小白真的赶不过来,那没办法,只能往后拖,没有演员自然也没办法演成戏了,再急都不行,可既然她能来,那就还好。
“好的导演。”江小白点点头。
唐导对演员的要求一向很严,但这个严是体现在对角色的饰演与工作态度上,只要工作认真努力的好好完成,那如果还有额外的事情要忙,他是会给予理解的。
只是说江小白此次想要请假的时机不太好,否则今天她大可以不必这么着急的赶回来的。
江小白跟唐导打完招呼,就看到柏星那直勾勾望过来的眼神,很是担忧。
于是江小白就朝他走了过去。
“怎么样?”
旁边还有些工作人员,虽不是离的很近,可是说话还是要注意点的,柏星的声音压的很低。
“事情比想的还要复杂一些。”江小白看他一眼,“先工作吧,忙完再说,我先去换衣服。”
柏星的神色凝重下来,点点头。
江小白不在的这大半天,他一直非常忧心,因为害怕江小白此行会出什么事,那个徐大师可以说是柏星这么久的心结了,想到他都会觉得心有余悸。
这件事情不管发生到谁身上,恐怕都会是如此的想法,没有人能够心态平和的对待的。
但不管怎么说,江小白总算是平安回来了,这也让柏星松了口气。
拍晚上的这场戏时,不管两人是什么心情,但在工作上还是没有马虎的,只有少数的NG几次,别的都是顺利过关。
唐导对拍出来的很满意,心情颇好之下就说要请他们吃宵夜,不过江小白以有些疲惫为由拒绝了。
“唐导,不如明天?今天状态不太好呢,怕吃饭会扫了大家的兴。”江小白不好意思的说。
唐导请吃饭本来就是为了犒赏他们的,既然她这边不方便,那自然不会强求,于是就点头答应放到明天。
这边一结束,江小白连妆都没卸,只是换了衣服,然后就和柏星离开了剧组。
两人到了一家咖啡厅,到了之后江小白才取下口罩,“柏星,那个徐大师要打你们盛皇的主意。”
柏星正要问她这个徐大师是不是多年前的那个徐大师,一听她说这话就愣住了,“这是怎么回事?”
江小白则是把情况给他大致介绍了一下,“我请的那位卫老正在路上了,你把这件事跟你大伯说一声,让他赶紧派些对公司附近地理环境熟悉的人前去接应吧。人先凑齐,然后听卫老的吩咐行事。”
这件事,是肯定要盛家人接应的。
江小白估计,那个徐南列的符阵肯定不是小型的,怎么也得是中大型,用的符纸怕不是得超过五十张。
想想看,五十张符纸遍布整个盛皇附近,它们一个个都那么不起眼,可能会在电梯旁,停车场的角落里,以及卫生间……
如果让不熟悉环境的人去,想找都不容易。
但是如果盛皇那边派出人手一起找,那事情就会变得简单许多了。
柏星一听就正色起来,“我马上就给大伯打电话,不过我得先知道一个问题,那个徐大师究竟是不是给我吊坠动手脚的人?”
“不太确定。”江小白摇摇头。
“你没见到人吗?”柏星显然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人是见到了,但是脸变了,所以就有些难以辨认。”江小白苦笑。
“这么说,是整容了吗?”柏星也皱了下眉。
“有这个可能,而且可能性还不低。”江小白想了想,“我觉得,十有七八就是他了。”
就她得知的那些线索来看,这个徐南跟徐文祖的相同点实在是太多了,年纪相近,都姓徐,都是孤儿,都腿脚不好,都有一个教他的师父……
不同的是,徐南说他师父死了,而徐文祖的师父却还……
也不知道木杨如果知道这个,会是什么样的想法。
不过虽然有些细微的不同,可江小白还是觉得此人是徐文祖的可能性极大。
毕竟世上哪有这么多巧合呢?
“若是这样,那我就当他是了,我会让大伯小心防备的。”柏星点点头,然后就有些犹豫的看向江小白,“小白,这件事可能还得麻烦你,或者是你的那位朋友了,我家人都是普通人,即使再小心,也不见得就能逃得过对方的细心谋算。”
面对那些特殊的手段,普通人就是再小心也没用啊!
“我明白的,卫老很厉害,我想他那边会有进展的。”
江小白答应下来。
哪怕这件事是和柏星无关,江小白知道后也不会坐视不理的。
像徐南和董盛、董长安这样的玄士中的蛀虫,他们做坏事时一旦被江小白发现,那她一定会插手到底。
有多大的能力就有多大的责任,一些小事上的情仇恩怨她不方便参与,可是大一些的事,她无法袖手旁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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