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野猪倒了半天没起来,一群这才都围了上来,王大丫吓的腿都软了,刘老太和李老太给搀扶着这才走了过来。
王大丫一走近就抱着闫思蕊哭了起来:“蕊蕊呀,吓死娘了,幸好没事,有没有吓着啊,快跟娘说说。”
吓着?
并没有,但她娘似乎吓着了。
闫思蕊赶紧安慰到:“娘我没事儿,刘兴华可能耐了,一刀就把野猪给弄死了。”闫思蕊赶紧把锅给甩出去。
刘兴华心里虚呀,这刀还是闫思蕊给递的呢,赶紧解释到:“这刀还是蕊蕊捡起来递给我的呢,蕊蕊真勇敢。”
两个人一点也没有想邀功的意思,你推我让的很是谦虚。
闫思蕊面上不显,一脸傲娇地说到:“那是,我看到刀就捡起来递给刘兴华了,娘,他动作可快了,扔了我就插了猪。”
扔,这个字闫思蕊说的很用力,她还记着仇呢,现在又没危险了,她自然要算帐。
王大丫只要闫思蕊没事儿就行了,才不管其它的,见闫思蕊安好,她也缓了过来。
王大丫是没事儿,可刘老太就不能没事儿了。
扔,她都说了要大孙子把人孩子看好了,居然敢扔了闫思蕊,一巴掌拍到了刘兴华的背上,怒吼到:“你个死孩子,那蕊蕊多小啊,居然就这样扔出去,万一你一扔野猪朝蕊蕊那边跑怎么办,做事不动脑子。”
嗯,对,不动脑子,闫思蕊心里非常的认同刘老太教训孙子的话,可面上就是不表露半分。
刘兴华心里苦呀,这么多事儿都撞到了一起,脑子都有些转不过来了,一会儿杀猪,一会儿夸他,一会教训他,他都有些晕了,一时间站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闫思蕊见他这样不知所措也是有些好笑,算了,帮他一把吧,算是当时遇到危险时拎着他就跑的感谢吧:“晚上咱们能吃野猪肉吗?娘,我想吃。”
是呀,赶紧把猪分了,晚上好吃呀,王大丫直接说到:“快,找几个人把野猪弄回去,我瞅着这猪不像死了,应该是晕了,万一醒了咱们可制不住,赶紧的。”
这边的动静这么大,早就有人通知大队长了,此时大队长正着几名村里的壮汉快步朝着这边跑来,远远的就见一群人围在一起,心下不妙,肯定出了事儿,赶紧快步跑上前去。
大队长赶紧率先朝着众人挤了进去,看到倒在地上的居然是头野猪,先是一愣,随后便也有欣慰的问到,“这谁杀的啊,挺能耐的啊。”
大队长话音刚落,刘正信一脸得意的解释到:“是我儿子杀的,不过好像还没死,赶紧绑起来。”
“这野猪这么大,你儿子本事不小啊。”
大队长看了一眼刘兴华,那细胳膊细腿的,野猪起码有几百斤呢,真是他杀的?
可这里围了这么多人,大家也都没反驳,大队长决定先让人把野猪给绑了,带回村子里面,在路上这才给详细地问了起来。
毕竟这野猪后头该怎么算,怎么弄都嘚把事情经过问清楚了才能下最终的决定。
他身为大队长,自然要做到公平公正才行。
刘正信这才把过程详详细细地从头到尾的再说了一遍,大队长看了眼一脸轻松啥都不懂,正开心地蹦蹦跳跳的闫思蕊,又看了一眼耸的一批的刘兴华,心里疑惑却也明白了个大概,这功啊不能刘兴华一个人给揽了,人家闫思蕊才上主要功臣呢。
大队长把事情给刘正信分析,刘正信自然懂,便跟刘家人解释了起来,刘兴华觉得没问题,刘老太自然也没问题,随后这打回来的野猪的公分就由闫家和刘家两家平分。
王大丫无所谓,但白给不要是傻子,她非常坦然的接受了这个事儿。
杀猪可是大事儿,一听刘家孙子猎到了野猪,村里晚饭都不做了,纷纷围了上来看杀猪。
大队长直接叫来了村里几句干活利索的妇人,就开始忙活了起来。
先放血,把内脏都取出来做个杀猪菜,这个要用大锅煮,并且杀猪菜村里人人有份,煮好后一家能分到一大碗。
而猪肉,现场就直接给分了,闫家和刘家每家免费分得20斤,如果还想要就拿工分换。
村里其他想换肉也可以,同样的直接用工分换就行了,换下来的工分对半记在两家的头上就行了。
多长时间都没沾到肉腥了,一听能分肉,众人纷纷排起了长队。
至于每家分多少,闫思蕊可没空看,此时的她跟着王大丫拿着她们家分下来的肉就回家去了。
王大丫把肉放进了厨房里交给了两个媳妇后拉着闫思蕊就回了屋。
王大丫锁好了屋门,把闫思蕊左摇摇右看看的,看清闫思蕊到底有没有事儿。
两人离的近,此刻闫思蕊才看清她娘的嘴到现在还是白的,可见刚才吓的有多厉害了,闫思蕊赶紧安慰到:“娘,我没事儿。”
“娘知道你没事儿,不过你朝山上去干嘛,多危险呀,你怎么不听娘说呢,万一遇上危险了怎么了,你要娘怎么办。”
王大丫说着话这眼泪就止不上掉了下来。
闫思蕊慌了神,赶紧安慰到:“娘,我没瞎走,我就在山口呢,今天真是碰巧了,”
王大丫当然知道是碰巧了,她们村好多年都没有遇见过野猪了,她就是气这野猪啥时候不跑出来偏偏就今天跑出来,差点吓的她魂都没了,所以生气呀。
闫思蕊一时不知道怎么办,随后便对王大丫说:“娘,您别哭了,哭的我也想哭了。”
闫思蕊假装嚎了两嗓子,嗷嗷的,一下就被王大丫给逗笑了,摸了摸眼泪说到:“行了,别装了,娘不哭了。”
闫思蕊偷瞄了一眼王大丫,见她娘真不哭了,她也就不装了。
这要不是王大丫说换衣裳,她都没注意到,她的衣领子早就被刘兴华给拎破了,后背好大一个洞她却一点感觉也没有。
王大丫看着手中的衣裳,瘪了瘪嘴说到:“你还说不买衣裳,这破了没法穿,早知道上次买块布回来的,家里倒还有布,不过颜色太深了,你不喜欢。”
闫思蕊一点都不在意,现在的衣裳好不好看,和布以及布的颜色完全没有关系,能穿就行了,她没那么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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