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用问?
那当然是李琦的小辫儿,掠夺你们的劳动成果咯!
李瑁冷冷一笑:“小苏!”
只这区区两个字,杜三娘便又是娇躯一震:“在,在大总管身上。”
“大总管是谁?”
“这个奴家真不知道啊,奴家只知道大总管每隔七日便来一次,有时收了账册就走,有时也会玩耍一番。”
“这么说,最近七日的客人,你是知道的了?”
杜三娘便是狠狠的骂了自己一句,真是多说多错,不过这个瘦不拉几的年轻人未免也太精明了,这都能被他抓住小尾巴。
无奈之下,她也只能麻着胆子尝试忽悠:“大总管昨日刚刚来过。”
“呵,这么巧?”
杜三娘战战兢兢的答道:“就,就这么巧,奴,奴家也没办法。”
李瑁便又是一声冷笑:“那这么说,你现在对我是一点用也没有了。”
又见李瑁扭头看向那个刚刚拿手捂住自己嘴巴的男人,把手一伸:“拿点儿鹤顶红来,我亲自送三娘上路。”
杜三娘心头便是一惊,再也顾不得那许多:“好汉手下留情,奴家,奴家记错了,大总管今日才会来!”
似乎生怕李瑁不信,又连忙说道:“奴家不敢撒谎,好汉你就饶了奴家这条贱命吧。”
李瑁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你说的那大总管可是什么武林高手?”
“看着病恹恹的,倒是不像。”
李瑁立时和陈文修交换了一个眼神,李琦身边那个被他叫做师傅的神秘人不就病恹恹的么?
“他几时到此?”
“前几次都是入夜时分。”
李瑁稍一思忖,低声说了一句:“打晕!”
苏曼莎不满的瘪了瘪嘴:“不挖眼珠子了啊?”
杜三娘脸上便是一抽:“求小娘子打晕奴家!”
她的要求立刻就得到了满足,李瑁便又看向陈文修:“你觉得,太白兄和小苏联手,能不能拿住那个病秧子?”
陈文修摇头:“这种事儿,属下不懂。”
李瑁又看向苏曼莎,苏曼莎便答道:“这种事儿,要打过才知道。”
倒是这么个理儿。
但这也太不保险了,李瑁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能玩儿阴的,就尽量不要硬刚,自己手头现在有一个用毒的高手,还有一个堪称极品的混血美女,对付一个男人,还需要动武么?
在那一个瞬间,李瑁突然觉得,自己这个草台班子,貌似还挺不错。
计划很快定了下来,苏曼莎对于这种事儿似乎并不怎么抗拒,反而有些兴奋,按她的话说,李瑁如此阴险,将来一定能当上太子,只要他当上了太子,自己的族人就有救了。
李瑁不由得感慨万千,要是自己告诉她自己从来就没有要当那个太子的打算,不晓得她会作何感想。
陈文修更是兴奋得不行,当初在李琦手底下做事,那个家伙可没少给他脸色看,现在有了报仇雪恨的机会,那还不好好把握?
一切安排妥当,李瑁才又把杜三娘弄醒:“我们进来的时候,弄晕了几个人,你说说该怎么办?”
杜三娘立刻就反应了过来:“无妨,今日是奴家当值,奴家让人去接替他们即可。”
“你可别耍花样儿!”
“奴家不敢,那边有个铃铛,好汉摇一摇,便会有人过来,奴家便吩咐她去传令!”
李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见着一只小铃铛,铃铛一头栓了细线,一直延伸到了窗外,想的一想,便去摇了摇。
片刻之后,就有一名少女赶了过来,李白早就得了指示,将人拦在楼下,杜三娘便大声说道:“你去告诉姚五,让他重新安排一下庄外的耳目。”
说完之后,又一脸讨好的看向李瑁:“好汉放心,那姚五是个只会舞枪弄棒的憨皮,不会生疑。”
李瑁便是微微一笑:“最好如此。”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
到得入夜时分,果然有人来报,说是大总管请杜三娘去一下。
杜三娘又托辞寻到了一位绝世好货,请大总管到这座小阁楼中相叙。
过不多时,那个病恹恹的中年人就来到了阁楼。
李瑁此刻却是穿起了苏曼莎的那件大斗篷,陈文修更是早早就带着杜三娘躲到了楼外。
大总管一上楼,就看见李白懒懒散散的坐在主座之上,身后站着一个被斗篷遮得严严实实的家伙,又见杜三娘不在,便微微皱了皱眉头。
随后目光就放在了站在李瑁身边的苏曼莎身上。
上上下下打量一番之后,竟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然后就问道:“杜三娘呢?”
李白便又喝了口酒:“你就是她说的那个大总管?这人你要不要,要就坐下聊一聊,不要我就带走了。”
“你是来卖人的?”
“你哪儿那么多废话,要就要,不要就不要。”
李白还是一如既往的狂,大总管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些,但依旧在李白对面坐了下来:“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啊?”
语气竟是出奇的温柔,李瑁躲在斗篷里,一颗悬着的心便放下了大半。
“姓李,你又叫什么?”
大总管便是呵呵一笑:“原来是李兄,失敬失敬,在下段飞章!”
李白就摇了摇头:“没听过,小苏,上。”
苏曼莎便聘聘袅袅的走到段飞章身前,正要在他身边坐下,段飞章突然脸色就是一变:“你做什么?”
苏曼莎楞了一下,随后连忙答道:“奴家陪大总管喝酒啊。”
“不必,你离我远点儿。”
苏曼莎顿时就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看向李瑁,但立刻惊觉,又把目光转向了李白。
李瑁也是大吃一惊,这段飞章莫非还是个正人君子?
要真是这样,那可不好办了。
像这种人,就算给他灌了药,用了刑,他也不见得会出卖自己的主子。
正自犹疑,就听李白冷笑道:“大总管好高的眼光啊!”
段飞章却又换了一副语气:“李兄说笑,这女子确实是难得的绝色……敢问李兄,是如何进的这庄子?”
“我与杜三娘是旧识,这买卖人口的生意也不是第一回,如今寻到此等绝色,自然是要找她这样出得起价钱的人,今日一来,她却嫌我开价太高,非要我等你来做主。”
段飞章的神色便是微微一变,嘴上说着:“原来是这样。”
眼神却是瞄向了穿着一身斗篷的李瑁。
李瑁正在偷偷观察他,被他这么一看,顿时慌得一匹,忍不住便微微抖了一抖。
段飞章立时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李瑁:“既然是来做生意的,又何必藏头露尾,还请这位小哥脱去斗篷,让段某一睹真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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