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川没有走。
他在谢蓁蓁旁边的房间住下,担心小丫头会半夜离开。
他头痛地扶额,脑海里一遍遍的闪过谢蓁蓁刚刚说的那些话。
灰眸中不知不觉只剩下一片幽深。
此时隔壁的谢蓁蓁,看着空荡荡的房间,一动不动。
直到微波炉响了一声,南行川热的奶茶好了。
谢蓁蓁眼神动了动,苦笑一声。
她真的好没用啊。
前几天才对南行川说她不会放弃,不认命。
可现在又不得不承认,菩萨说得好对。
……
南宜淳和谢泽行在南城呆了几天才回来。
第二天一大早,南宜淳不愿意起床,她跟谢泽行算是半同居。
本来两个人就是邻居,最近他们偶尔在南宜淳家,偶尔在谢泽行这里,对方的日用品都摆进了另一个人的房子里。
当然,某个快三十岁才开荤的男人,每晚抱着自己的女朋友,都要这样那样。
次数多了,南宜淳真的受不住。
不是周末也想要偷懒。
此时,谢泽行把碎肉粥煮好,到卧室叫她,问她:“不用上班了吗?”
南宜淳闭紧双眼,“再睡十分钟。”
真的很困啊。
而且整个公司都是她的,迟到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拿她没办法,谢泽行扯开被子,“车上睡,我送你去。”
南宜淳臭着脸被迫坐起来,随后又倒下去。
她不仅精神累,身体也累。
这个周末的运动量太大,压根不像周末,比工作日还累人。
罪魁祸首就是眼前的男人。
谢泽行捏了她脸一下,“醒了?”
南宜淳翻个身躲开,“我好累,不想上班。”
不知道是不是晨起的原因,女人的话透着几分娇气,像撒娇。
南宜淳睡眼惺忪,瞟见男人上下滚动的喉结,立马起身下床往卫生间跑,一面说:“二十分钟就好!”
再躺下去,她怕谢泽行拉着她被迫“清醒”。
南宜淳洗漱完站在衣帽间,被难住了。
之前还以为他懂得怜惜人,这一次脖间暧昧的红痕刺目明显。
还好最近的天气降温,穿高领的衣服也不会让人怀疑。
南宜淳轻轻叹了一口气,最后选了一件立领绑带衬衫,把头发披散下来,裙子选了休闲风格,因为踩不动高跟鞋了。
走到镜子前,看了眼里面的女人,没化妆的时候像个大学生,不像职场女性。
最后她把裙子换成了包臀西装裙,长度能遮住膝盖涩红的痕迹,收起衣摆,身体的曲线就显出来了。
她趿着鞋子去到厨房,谢泽行穿着简单的白色衬衫和西裤,袖子微微挽起,黑色皮带收紧腰身,长腿笔直修长,衬出他身材完美的倒三角。
赏心悦目是真的,也在心底骂了句他是没脸没皮的斯文败类。
深色外套和领带搁在茶几上。
他的衣服多是深色,南宜淳好奇地拿起领带翻看。
布料是丝绸的,冰冰凉凉,摸起来很舒服。
手腕被大掌握住,南宜淳目光在性感得过分的手上停留三秒,咽了咽口水,抬头疑惑看他。
谢泽行薄皮包裹的手拉出领带,他说道:“教你。”
南宜淳收回手,似乎领带是什么碰不得的东西,划清界限说:“我没说学。”
谢泽行系好扣子,把领口往上翻,放好后拉过她的手,弯腰到她抬手舒适的高度,轻笑说:“是认真教。”
语气诚恳,南宜淳内心动摇,好奇心驱使她说了好。
而只是一个简单的温莎结,她弄了半天差点打成死结,到后面她撂担子不干了:“自己来吧。”
谢泽行握着她的手,“最后穿过这里就好。”
南宜淳将信将疑,他说往上拉,一个力度没控制好,顶到了他的喉结。
“嘶——”谢泽行好笑说:“你谋杀亲夫啊。”
南宜淳嗔他一眼,他算哪门子的亲夫。
又看了眼领带的三角,七歪八扭。
南宜淳要解开:“你自己来吧,好丑啊。”
谢泽行往后退了步,“就这样。”
南宜淳劝他要不要再想想,毕竟形象要紧。
谢泽行漫不经心说:“没事,我说是我女朋友系的就好。”
南宜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