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楚国规矩,新娘子第二天一早是要给公公婆婆奉茶的,可是唐影他们起来的时候已经快到午时了,早已经过了奉茶时间。
“都怪你!”唐影一边快步朝着客厅走去,一边低声抱怨:“谁让你昨天晚上……”
想到昨天一夜的疯狂,唐影脸色羞红,剩下的话再也说不出口,只能恶狠狠的瞪了李夜白一眼。
李夜白拉着唐影的手安慰道:“放心吧,姑姑又不会怪我们的。”
两人来到客厅的时候,罗英似笑非笑看着两人打趣道:“我还以为你们要等到下午才起来呢。”
唐影羞红了脸,低着头不敢去看唐影,李夜白看了看唐影,又看着罗英苦笑道:“姑姑,你就别嘲笑我们了。”
罗英忍住了笑意,朝门外大喊了一声:“上茶!”
很快猛虎端着两杯茶走了进来,罗英看着两人说道:“你们两人的双亲都已不在人世,今日这杯茶便由我代劳了。”
李夜白端起一杯茶,双手恭恭敬敬的递给罗英:“姑姑,请喝茶。”
罗英接过茶,喝了一口又放了下去。
唐影红着脸端起另一杯茶双手递给罗英:“姑姑,请喝茶。”
罗英接过茶喝了一口又放下,然后看着唐影说道:“我喝了你的茶,从现在起你就是我李家人了,我也没有什么送给你的。”
说着罗英拿起了早就放在桌子上的一个棕紫色木盒,轻轻一按机关,盒子自动打开,露出三个几乎一模一样的白色玉镯。
玉镯整体呈乳白色,散发着淡淡的白光,里面似有水光流动,一看就不是凡品。
“这是小不点他娘留给未来媳妇的。”罗英从里面拿出一个手镯递给唐影,叹了口气说道:“可惜她没办法亲手把镯子交给你了。”
说着罗英又关上了盒子,她没有解释另外两个镯子是怎么回事,但李夜白和唐影心里都清楚,那是李夜白母亲留给李星虎和李青山未来妻子的,可惜再也没有机会了。
三个儿子,三个一模一样的手镯,不偏不倚的母爱。
罗英看着手里的镯子,沉默了会儿看着李夜白说道:“我想去感谢母亲。”
李夜白父母以及两位兄长的坟早已经迁到了镇南城,就安葬在王府后面的山林,那里也是镇南城最大的禁地。
“嗯。”李夜白点了点,拉着唐影往后山走去。
王府后面不到五里便是一座小山,说是座山,其实不过是一片不起眼的小树林,李夜白将父母兄长的尸骨迁移到这里后,又从其他地方移植了不少名贵树木,将这片山林修整了一番,并取名为归元林。
李夜白和唐影在归元林入口迎面碰到了剑尘子,李夜白愣了下,他以为剑尘子这般忙碌的人物,应该早就离开了才是,没想到竟然在这里碰到了。
“舅舅。”李夜白立即上前行礼,唐影也跟着叫了一声舅舅。
剑尘子看着两人笑着问道:“来祭拜父母吗?”
李夜白点了点头:“是。”
剑尘子说道:“理该如此。”
剑尘子手一翻,手心多了两把一尺长的匕首。匕首两指宽,一黑一白,做工精美,柄端呈梅花状,即便带着刀鞘,李夜白也能感受到一股森然剑意。
这两把匕首绝非凡品!
剑尘子看着李夜白和唐影说道:“来时匆促,也没准备什么礼物,这两把匕首一阴一阳,一雄一雌,刚好送你们做新婚礼物,虽然算不是什么好宝贝,但也凑合吧。”
“谢舅舅。”李夜白和唐影同时道谢,各自从剑尘子手上取走一把匕首。
剑尘子看着李夜白说道:“你先去祭拜你父母,我在外面等你。”
李夜白愣了下,心里奇怪剑尘子找他干嘛,但还是点了点头:“是。”
因为剑尘子还在外面等着,李夜白匆匆祭拜了父母后就离开了,在归元林外远远就看到了剑尘子。
“舅舅,您找我有什么事吗?”李夜白跑过去带着疑惑问道。
剑尘子看了李夜白一眼,缓缓向前走去,李夜白落后半步跟在后面,两人边走边聊着。
剑尘子说道:“有件事我之前一直没问你,但现在不得不问了。”
李夜白连忙说道:“舅舅有什么事,尽管问便是。”
剑尘子顿了顿,问道:“镇妖塔,在你那里吧。”
剑尘子语气很平静,但这些话到了李夜白耳无异于惊雷炸响,李夜白心一惊,身子停了下来,一脸警惕的盯着剑尘子。
镇妖塔是李夜白最大的秘密,他没有跟任何人提起过,剑尘子是怎么知道的?
“舅舅,你在说什么?”李夜白强装镇定问道:“什么镇妖塔,我听都没听说过。”
剑尘子看了李夜白一眼,似笑非笑说道:“看你紧张的样子,镇妖塔应该是真的在你手里了。”
虽说剑尘子救过他,但算起来这是李夜白第二次见到剑尘子,根本不怎么熟络,更何况镇妖塔事关重大,李夜白不得不防备。
李夜白见过剑尘子出手,知道他的实力有多恐怖,普通九品高手根本不是对手,在李夜白所有底牌,也就只有穷奇可以和剑尘子一战。
就在李夜白犹豫着是否召唤出穷奇的时候,剑尘子笑着说道:“你不用这么紧张,我对镇妖塔没什么兴趣,只是想确认一下镇妖塔是否在你这里。”
不等李夜白说什么,剑尘子又继续说道:“镇妖塔你要尽快掌握,将来能不能挡住域外魔族,就全靠它了。”
“什么?”李夜白愣了下,没明白剑尘子的意思,“镇妖塔与域外魔族有什么关系吗?”
剑尘子笑了笑,说道:“这件事你以后会明白的,总之这镇妖塔比你想象的要重要的多,你要尽快彻底掌握,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李夜白心一惊,连忙问道:“万灵湖的封印要破了吗?”
剑尘子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跟李夜白说,只留下一句“日后你自会明白”,然后便踏空而去,留下李夜白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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