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镇南城南门外,李夜白和曹云蛟、吴三用等人告别。
“王爷,真的不用末将跟随吗?”曹云蛟有些不放心,毕竟了李夜白此行太过危险了。
“你还有别的任务。”李夜白摇头拒绝了曹云蛟,然后看着众人说道:“本王走了后,各位依计行事!”
“是!”林冲、吴三用等人弯腰行礼,恭敬答道。
李夜白点了点头,调转马头下令道:“出发!”
早就在一旁等候的三百玄甲黑骑立即跟上了李夜白,队伍前还竖起了两面大旗,一面是黑底红字的镇南王旗,另一面则是代表李家的烈焰白虎旗。
两面大旗在风猎猎作响,烈焰的白色猛虎在空张牙舞爪,看起来威武异常。
李夜白这次前往边关是为了检阅将士,所以也是一身戎甲,就连猛虎和罗英也披上了战甲。
火海关设在十万大山之,距离镇南城有四百多里,离最近的火云关也有近两百里,出了镇南城南门没多远就有一条直通火海关的官道。
李夜白等人座下的都是从盛京带来的上等战马,可日行千里,因此只需半日功夫就能抵达火海关。
李夜白离开镇南城没多久,流风城城主府就迎来了一位神秘客人。
“是你要见本官?”杨广打量着眼前的黑袍男子,不耐烦问道:“说吧,找本官何事?”
杨广现在心情极为烦躁,前几日他跪在王府外晕倒,醒来后被告知王爷没空见他。
虽然杨广清楚,自己和刺杀事件没有一点关系,可是万一王爷把这笔账算到他头上呢?思来想去,杨广又带着重礼求见王爷,可每次连王爷面都没见到就被赶了出来。
李夜白的态度让杨广这些日子忐忑不安,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这时候根本没有心思见人,要不是这人一直赖在城主府门口不走,杨广根本懒得搭理他。
黑袍男子并不在意杨广的态度,淡淡说道:“杨城主是在为刺杀王爷的事担心吗?”
杨广“噌”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怒视着黑袍男子:“王爷遇刺一事与本官无关,你休要在这里胡言乱语?”
黑袍男子平静说道:“王爷刚出流风城就遇刺,杨城主觉得王爷会相信这事跟你没有一点关系吗?”
杨广皱着眉头看着黑袍男子,问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救你的人。”黑袍男子看着杨广,说道:“王爷已经动身前往边关了,这点杨城主应该已经得到消息了吧?”
杨广问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黑袍男子说道:“边关凶险,妖兽横行,王爷此去怕是有去无回,岳将军的意思是希望杨城主接管镇南城,不要放走一个人。”
杨广脸色大变,指着黑袍男子颤颤巍巍说道:“你……你是想让本官和岳化恩一起谋反?”
李夜白和岳化恩的恩怨南荒人尽皆知,杨广也觉得李夜白这个时候去边关完全是找死,可是他没想到的是岳化恩竟然想拉着他一起谋反!
谋逆可是诛九族的死罪啊!
“谋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我们可不敢做。”黑袍男子笑了笑:“只是岳将军怀疑镇南城混入了山越族人,想让杨城主进城查探罢了。”
“你是岳化恩的人?”杨广盯着黑袍男子问道。
黑袍男子一点也没把杨广的威胁放心上,笑了笑说道:“我是谁的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一旦王爷从边关回来,杨城主觉得自己还有活命的机会吗?”
杨广突然想明白了什么,瞪着黑袍男子说道:“那些刺客是你们安排的!你们是想逼本官和你们一起谋反?”
“你还有敢来见本官?”杨广怒视着黑袍脑子,威胁道:“就不怕本官把你抓起来交给王爷?”
黑袍男子毫不在意笑了笑:“先不说王爷能否活着回来,就算王爷能够活着回到镇南城,你觉得王爷会相信你?”
杨广沉默了,李夜白对他印象本来就不好,就算他不反,只要李夜白在南荒,日后也没有他的好日子过。
可是谋逆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啊,万一杀不死李夜白,那可就全完了。想到这里,杨广不禁犹豫了起来。
黑袍男子见状,笑着说道:“杨城主可以慢慢考虑,但我得提醒你,你只有两天的时间。”
说完之后,黑袍男子也不管杨广同不同意,转身就走了。会客厅只剩下杨广一个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白。
不仅是杨广,几乎是同一时间,火云城主胡来和白霜城城主孙缺也各自见到了一个黑袍人,说辞也一模一样。
对此李夜白毫不知情,此时他正被火海关外的美景给吸引了。
“血染层林,火烧原野,好一个百里火海啊。”李夜白看着眼前满山遍野的红叶林,不禁放慢了速度,慢慢欣赏着。
猛虎说道:“据说五十余年之前,南荒边军在此处与妖兽经历了一场残酷的战斗,大战持续了七天七夜,两万多将士前赴后继战死在这里,鲜血染红了这片土地。那场大战之后,这方圆百里的树叶一夜之间突然变成了血红色,形成了十万大山独一无二的红叶树。”
“如此说来,这里叫血海关似乎更为合适啊。”李夜白说道。
猛虎解释道:“血海关血腥味太重,被边关将士认为不吉利,另外妖兽惧火,因而此地取名为火海关。”
李夜白点了点头,他倒是没想到一个名字竟然还有这么多讲究。
沿着道路又往前走了一段,李夜白就发现了前来迎接他他们的人,让他意外的是,岳化恩竟然亲自来迎接他了。
“末将岳化恩,拜见王爷!”一身黑色战甲的岳化恩迅速下马,抱拳冲李夜白行礼,态度比第一次见面时恭敬许多。
“拜见王爷!”岳化恩身后的人也冲着李夜白行礼,态度恭敬无比。
岳化恩的态度让李夜白有些疑惑,自己已经到他底盘上了,这岳化恩态度怎么反而更恭敬了?
难道,他不想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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