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城城主府书房,此时只有城主张保德和府伊王允两人。
“大人,李江父子也死了。”王允神色慌张的看着张保德,说道:“下官这几日总觉得有形迹可疑之人在府外徘徊,下官怀疑王爷这是打算对我动手了啊。”
张保德皱着眉头,看着已经慌了神的王允呵斥道:“慌什么!越是这个时候越是要稳住!”
顿了顿,张保德语气缓了下来,安慰王允道:“你且把心放在肚子里,咱们称病在家顶多是个怠慢之罪,他李夜白再不讲理也不能因为这个就要了咱们脑袋吧?”
王允还是担忧道:“可是从王爷的行事风格来看,根本就不是讲道理的人啊,更何况咱们还上书弹劾王爷,这事肯定是瞒不住的啊。”
说到上书弹劾之事,张保德脸色沉了下来,他的弹劾奏折早就送往盛京了,可是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盛京方面对此事的沉默让张保德心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陛下的态度更像是在纵容李夜白一样。
“岳化恩那边有什么动静吗?”张保德问道,他现在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岳化恩身上。
王允答道:“刚刚收到消息,岳化恩正在召集部将议事,还杀了几个与其意见不合的将领,似乎准备动手了。”
张保德点了点头,说道:“现在就看岳化恩能不能杀了李夜白,希望这位岳阎王不会让人失望,哪怕只是赶走李夜白也好啊。”
王允担忧道:“现在下官最担心的是,岳阎王的人还没打过来,王爷就要了咱们的命啊。现在镇南城士兵全部是王爷的人的,吴三用也带着大批官吏投靠王爷,现在就连百姓们也开始向着王爷了,再这么下去咱们就真的完了啊。”
张保德呵斥道:“怕什么,你好歹也是一城府尹,胆子怎么如此之小?实在不行你不会跑吗?只要离开了南荒,那李夜白难不成还会为了这么点小事满天下追杀你?”
王允看了眼张保德,心想你是品武者,想跑当然容易,可是他就是个普通人啊,怎么跑得掉?但这些话王允最终还是没敢说出口。
镇南王府,吴三用正在向李夜白汇报事情。
“王爷,之前称病的那些官吏有很多人找到下官,希望可以重新就职,您看……”
李夜白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让他们都滚回去,现在想回来?晚了!”
吴三用有些为难道:“可是这样一来,城很多府衙都没有主事人,下官一人实在是分身乏术啊。”
李夜白想了想,说道:“从底层小吏破格提拔出一批人代替,这件事你全权负责。另外,去查一查那些称病的人,若发现手脚不干净的直接斩首!”
“是,下官明白。”吴三用心叹息一声,这次镇南城又有不少人要人头落地了啊。
“对了,张保德最近有什么动静吗?”李夜白出声问道。
吴三用答道:“自王爷进入镇南城后,张保德就称病在家,从未出过府门,倒是府尹王允三天两头往城主府跑,尤其是近日恨不得住到张保德家。”
“看来,王允已经慌了神了。”李夜白吩咐道:“通知城门守军,加强戒备,不要让这两人离开了镇南城。”
“王爷是说,他们会跑?”吴三用问道。
李夜白点了点头,说道:“本王刚杀了岳化恩的女儿,又杀了李江父子,如果这两人心里有鬼,肯定会找机会离开。”
吴三用立即说道:“下官马上去安排。”
说完李夜白就匆匆离开了王府,大厅只剩下李夜白一人。
李夜白有些疲惫的揉了揉眉间,这几日他一直忙着处理镇南城各种事情,加上识海魂魄受伤一直没有恢复,所以这些日子精神状态一直不是很好。
镇压塔的豪猪又不安分起来,这几天这头豪猪只要恢复了精力就开始拼命挣脱雷电囚笼,每当这个时候李夜白就不得不放下手的事情进入镇压塔操纵雷电镇压豪猪。
“一直这么下去可不行啊。”再一次将豪猪镇压下去后,李夜白皱着眉头有些无奈。
因为这头豪猪不定时的发狂,李夜白这几天都没有办法好好修炼了,担心修炼到紧要关头时这豪猪突然发难,那就惨了。
“算了,先修复魂魄再说吧。”不敢进入修炼状态的李夜白干脆盘膝坐在镇压塔石碑下温养识海的魂魄。
镇妖塔石碑上刻着的《驭灵决》只是一部残卷,共有养魂、凝魄、控神三部分,李夜白猜测只要修炼到控神阶段,他就可以控制妖兽了。
原本李夜白已经修炼到凝魄阶段了,没想到接受了医仙谷的传承后,好不容易凝练出的魂魄差点被撑破了,现在只能从头开始温养。
时间一晃十多天过去了,镇南城一切风平浪静,李夜白这些天一直在温养魂魄,好在识海的魂魄终于恢复如初了,李夜白神色也好了许多。
“大将军,刚刚传回来的消息,岳化恩那边有动静了。”猛虎找到李夜白后直接说道:“昨日岳化恩所部边军出现大规模调动,开始些向镇南城方向集结,但今天早上那些边军突然又全部散了,就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什么?”李夜白皱了皱眉头:“那岳化恩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猛虎摇了摇头,说道:“此事确实有蹊跷,蛛网的人还在继续探查情报。”
“岳化恩人呢?”李夜白问道。
猛虎说道:“岳化恩今早已经出发前往黄岩关,听说那里出现了强大妖兽。”
“是因为妖兽来袭所以暂时放弃报仇吗?”李夜白脸色凝重,不过很快摇了摇头,“不对,如果岳化恩想杀我,他大可以开关放妖兽入城制造混乱,然后趁机杀入。”
“或许是岳化恩自知实力低微,放弃了呢?”猛虎猜测道。
“放弃了吗?”虽然李夜白心里觉得岳化恩不可能轻易放弃复仇,但想了许久也想不出他的奇怪举动,只能说道:“或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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