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城守将王庸是个两百多斤的胖子,左脸上有一道狰狞的刀疤,此时正躺在藤椅上假寐,旁边有两个美妇伺候着。
“将军,那李夜白毕竟是朝廷册封的镇南王兼大将军,不让他进城是否有些不妥?”王庸的幕僚周吉安略带担忧的说道。
“镇南王?”闭着眼睛的王庸不屑冷哼道,“这南荒,只有一个镇南王,那就是我干爹!他李夜白算个什么东西?”
周吉安担忧道:“可他毕竟是陛下亲封的镇南王,咱们这么做总归有些不妥吧?”
王庸毫不在意道:“一个毛都没长齐的野小子罢了,以为顶着个镇南王的名头就真能在这南荒的一亩三分田上作威作福了?先给他个下马威,若是这小子不上道,日后他在这南荒就别想有安生日子!”
周吉安张了张嘴,最终什么也没说,他知道现在不管说什么王庸都听不进去。
镇南城盘踞在南荒十万大山山脚下,正面对着十万大山的无数妖兽,背面则是楚国腹部。
远远李夜白就看见了镇南城的轮廓,高达三十多米的城墙上飘扬着楚军旗帜,城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射口,里面装备着威力强大的城防弩,箭矢足有碗口粗细,一箭可轻松射穿皮糙肉厚的犀牛,四品以下武者对城防弩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城防弩也是楚国要塞的防城利器,号称满万不可敌的拉哈国骑兵就多次在防城弩上吃了大亏。不过由于造价昂贵,这种防城弩只有边关要塞才会配备。
李夜白已经看见镇南城漆红色大门了,由于是靠近楚国腹部的背门,平日也没有人来往,门口只有二三十个松松垮垮的士兵。
看见李夜白一行人,城门口一个值日官带着七个人走了过来。
“站住,你们是什么人!”那值日官看起来三十岁上下,留着山羊胡,浑身透露着无赖之气。
“放肆!”林冲纵马上前呵斥道,“见了镇南王还不下跪?”
“镇南王?”那值日官歪着头打量了眼林冲身后的李夜白,问道:“可有书?”
林冲从怀里掏出一份书递给那值日官:“这是兵部书,你看仔细了。”
那值日官接过书,扫了眼后突然又扔给林冲:“老子不识字。”
林冲刚要发怒,李夜白驱马上前,拿出一份圣旨,冷声道:“不认识字,那你认识这个吗?”
值日官脸色变了变,最终还是咬牙道:“谁知道你这圣旨是真是假,我……”
值日官话还没说完,突然看见眼前寒光一闪,无论他怎么张嘴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
“噗通”
值日官的身体直挺挺倒了下去,双眼瞪得跟铜铃一样,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似乎没想到李夜白会突然痛下杀手。
就连一旁的林冲都没想到李夜白会突然动手,反应过来后立即手握刀柄,做好战斗准备。
“伍长死了!杀人了!”
值日官被杀后,跟着他的几个士兵立即冲着城门方向大声喊道,同时摆开防御架势,朝城门口退去。
“呜~~”
镇南城上空突然响起悲壮苍凉的号角声,很快一队士兵从城内冲出,与李也白等人遥遥对峙,城墙上的城防弩也已经上弦,李夜白甚至能看见寒气森森的箭头。
“大胆,尔等何人,竟敢无故杀害镇南城守军?”一个军官模样的人驱马上前,对着李夜白等人大声质问道。
李夜白冷漠的眼神从镇南城士兵身上扫过,说道:“本王奉皇命坐镇南荒,尔等竟敢阻拦,连兵部书和圣旨都不认了,怎么?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那军官脸色变了变:“可有证据?”
“证据?”李夜白冷笑,扬起手的圣旨大声质问:“陛下圣旨算不算?”
李夜白又指了指身后的白羽卫和玄甲黑骑,厉声质问:“皇城禁军白羽卫算不算?玄甲黑骑算不算?”
那军官看到圣旨的时候已经确定李夜白的身份了,在听到皇城禁军和玄甲黑骑的时候直接慌了。
军之人谁没听过玄甲黑骑的大名?皇城禁军更是代表着皇室,他一个小小的千夫长怎么得罪的起?
可是想到上头的命令,这军官又为难起来,只好对李夜白说道:“此事我做不了主,还得向上请示,还请诸位稍等片刻?”
“等?”李夜白冷笑,随即下令道:“林将军、曹将军何在!”
林冲和曹云蛟立即上前,同时答道:“末将在!”
李夜白用剑指着镇南城方向,冷声道:“镇南城边军欲意谋反,诸军随我攻城,平乱!”
“攻城!平乱!”
玄甲黑骑和白羽卫同时高喊道,并抽出了刀剑,随时准备发起进攻。
对面镇南城的军官都慌了,他接到的命令只是给李夜白等人一个下马威,将他们晾在城外两个时辰,何时要谋反了?
那军官都快急哭了,不管他们有没有想谋反,只要李夜白认准了他们要谋反,那他们叛乱的罪名铁定是跑不掉的。
而在楚国,谋反者,诛九族!
玄甲黑骑和白羽卫同时升起一面血红色的三角形旗帜,血色三角旗在军代表着冲锋的意思。
李夜白剑指镇南城方向,冷漠道:“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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