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十分强烈,强烈到让他止不住地加快了脚上的速度。
只是,他的速度再快,也终会有力气耗尽的时候,但蛊虫却没有这个顾虑。
就在他速度变慢下来的时候,蛊虫却加快了它的速度。
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蛊虫便已经来到他的身后。
“咕噜咕噜!”古怪的声音从蛊虫的口中发出。
容华此刻却听明白了蛊虫声音的意思,因为,此时在他的面前已经没有路可走了。
容华被迫回头,发现经过那么长一段路的追逐,原本只有简单人形的蛊虫,此时却已经变得和他一模一样了。
“你,你别过来,朕会杀了你的。”容华举着剑的手都在微微颤抖。
他不怕死,却害怕被人取代地感觉。
影虫歪头看着他,一道和他一模一样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发出,“你,你别过来,朕会杀了你的。”
“嘶!”这是学习上了?
“嘶!”同样倒吸一口冷气地声音也冲影虫里面喉咙发出。
容华的眉头都快皱起来了。
他是发现了,不论他做什么动作,对面的影虫都会在极短的时间内模仿出一模一样的动作,换句话来说,他动作的越多,影虫模仿的越快。
当然,若是他不动作的话,影虫也不会模仿的那么彻底。
只是……这里可是万虫窟,怎么可能允许他一直没有动作?
在他站立不动的时候,四周的蛊虫也追了上来,正一步一步地朝他逼近。
他原本还想抵抗的,突然腹中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似乎有万虫在噬咬他的内脏。
就在他弯下腰的瞬间,影虫就像受到了召唤一样,直接朝他扑了过来。
容华只觉得眼前一花,随后他便再也看不见黑色以外的东西了。
此时在万虫窟外闫庭手中的玉佩突然亮了起来,这是影虫已经得到身体的征兆。
“殿主,那位大奉皇帝会消失吗?”一位和媚蝶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从暗处走出来,恭恭敬敬地对闫庭行了个礼。
“那就要看他的意志够不够坚定了。”若是意志不够坚定的人,被蛊虫吞噬了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媚娥,十三王虫已经准备好了吗?”闫庭对身边的女子问道。
女子也就是媚娥回答道,“回殿主的话,十三王虫已经准备好了,随时都可以出发。”
闫庭微微点头,对媚娥吩咐道,“你现在派人去给那位镇北侯下战贴,就说我们在天海城决战。”
“那十三王虫呢?”
“你们只需要和他们说,只要谁能把镇北侯带回来,便能获得本殿主的重赏。”这就是他为什么自从进入鬼殿之后对属下一向出手过错的原因,他就是为了让那些为他卖命的手下,为了他所谓的重赏而卖命。
媚娥答应一声领命下去了。
至于闫庭,他只是缓缓的走入到万虫窟中,原本看到生人就会扑上来的蛊虫们,在他踏入万万虫窟的那一刻,仿佛遇到了什么恐怖的生物一般,迅速朝着自己的洞口爬去。
不到几个呼吸的功夫,原本爬满整个万虫窟的蛊虫竟然跑得一干二净,根本看不出这里曾经有蛊虫存在过的痕迹。
根据对蛊虫的感应年龄闫庭径直走到山谷深处,此时山谷中已经没了容华和影虫的身影,有的只是一个漆黑的大茧。
就是在这个漆黑的大茧中,闫庭可以感受到,在里面两股不同的生命在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
他的嘴角微微勾起一抹残忍的笑容,他相信,用不了多久,一个强大的蛊虫就会在里面诞生。
另一边洛锦书和谢不臣已经找到了一个落脚的地点,这里是一个无人打扰的小山村,他们所住的地方是村中一位老夫妇人的私人院子中。
看着宁静祥和的村庄,洛锦书不由得有些羡慕起来,她转头对谢不臣说,“子胥,等此间事了之后,我们便寻一个这样的小村庄隐居吧。”
对于她的话,谢不臣自然是赞同了,他本来也没有什么争权夺利的心思,现在能和自己相爱的人厮守终生,无论在什么地方,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
甚至,在听洛锦书提出这个提议后,他连地方都想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
入夜之后,一名暗卫匆匆赶来,把手中的信交给了谢不臣。
从上面的痕迹可以看出,这一封信明显是被人用飞镖掷过来。
“你们可有发现是谁用飞镖把这封信射过来的?”谢不臣不急着打开信封,他对递书信过来的暗卫问道。
暗卫无奈地摇头,“是属下无能,只发现了这封书信。”
此时洛锦书进来,看了一眼桌上的书信,便让暗卫出去了。
“这封书信是闫庭那边的人送过来的。”洛锦书淡淡地说道。
谢不臣何曾看不出来?只是,这封书信递过来的时候,便表明他们所在的位置已经被闫庭那边的人给知晓了。
“我们此番进来的十分隐秘,没有想到还是被他给知晓了。”他们在明处,而闫庭那边的人则是在暗处,这对于他们来说是十分不利的。
“那你打算如何应对?”洛锦书对他询问道。
“多做些防备便是了,我们总不可能为了防止被他发现行踪而东躲西藏。”以谢不臣的性格来说,他并不是那种喜欢东躲西藏的人。
既然他们的行踪都已经被发现了,那他们干脆就敞开着让他过来攻击,他倒是要看看他能有什么样的手段。
洛锦书也是这个意思。与其东躲西藏,想着防备别人的袭击,而终日惶惶不安,倒不如直接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走出去,这样反倒让他们更容易收集到关于闫庭的情报。
不过出于谨慎,洛锦书还是对这封书信做了一些防备才打开。
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里面居然是闫庭对他们下达的一封战书,并且他也告诉了她们,容华现在的下落。
“没想到他居然会这番好心。”洛锦书的嘴角扬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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