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锦书的追问下,曲颢之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前后交代清楚了。
也就是在洛锦书出城的那天晚上,曲颢之闭关出来——没饭吃了。他只好悄悄的摸到第一楼找到宋祁言,然后在宋祁言居住的八楼吃了饭。
当天正是第一楼从民间挖来的调酒师新酒出炉低日子,于是曲颢之特意拉着宋祁言一起喝酒。
那酒是更高纯度的白酒,而且不知道是哪个憨批东西给白酒加热了,导致两人喝了好几杯都没有停下来。
直到后面有些上头了,但是那个时候已经完全醉了。
不知道是哪个先提起的行酒令,到后面两人几乎是已经趴桌上起不来了,还在行酒令。
于是就有了下面一幕:
“嗝儿……”曲颢之拉住宋祁言的衣袖,“宋当家,你输了!选,选吧!”
“行令——”宋祁言脑子是一片浆糊状态,在自己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脑子一抽选择了“行令”。
在他们这个年代,“行酒令”也相当于洛锦书所说的“真心话大冒险”,而其中的“行令”就是大冒险,而“止令”则是真心话。
曲颢之虽然现在脑子有些不太机灵了,但是他却懂得“行令”的精髓,立即嚷嚷着,“好嘞!那宋当家把衣裳脱了吧!”
“脱,脱衣裳做甚?”宋祁言迷迷瞪瞪的,但是手已经放在自己的腰带上,已经准备要脱衣服了,“脱一件还是两件?”
“全脱了!”曲颢之又是一个酒嗝,“本座看你这般清秀,早就怀疑你是女子所扮,今日正好趁着此机会观上一观!”
如果是放在两个人都清醒的状态下,两个人都不会这么做了——宋祁言不会真的开始脱衣服,曲颢之也不敢真的当着宋祁言的面说他娘。#@$
可是酒精的作用让两人理智摇摇欲坠,特别是宋祁言选择“行令”之后,两人的理智一起顺着酒水被吞到了肚子里。
“你才是娘们!”宋祁言一把扯掉自己的腰带,嘴里的话也开始荤素不忌了起来,“老子掏出来,掏出来比你还大!”
作为男人,就算自己真的不行,也不允许任何人说自己不行。
于是曲颢之怒了,也开始扒拉自己的腰带,一边扒拉一边恶狠狠的说道,“宋当家怕不是在说梦话,本座怎么可能输给你这个娘们唧唧的小身板……”
于是一场行酒令变成了比鸟现场。%(
——当然,这些细节并不是曲颢之所说的,他现在已经尴尬到要用脚趾头在地上抠出一套别墅了,自然不可能把细节还原到如此地步。
这些都是洛锦书悄咪咪用扫描看到的,曲颢之现在回忆起来的记忆。
虽然有些地方有些少儿不宜,但是作为老阿姨的洛锦书面不改色继续听,继续看。
系统直呼“牛逼”,“这是要成功扳弯一个吗?”
“低调低调,继续听他狡辩。”
“之后我不小心绊倒了……”曲颢之说到这里捂住脸,“后来好像……好像……就……”
“我忘记了!”
洛锦书:“……我信你个鬼。”
她选择无视曲颢之的狡辩,直接把系统拷贝出来的记忆快进到那一幕继续看。
曲颢之说的差不多了,然后开始碎碎念,“其实我感觉宋当没有我想象中的生气,所以我还是有挽救的机会的,只是需要你帮忙调解一下……”
“你先闭嘴,我先想想。”正在看的津津有味的洛锦书丢下这么一句话就继续看了。因为她注视着半空看的,所以就像是在发呆想事情。
曲颢之张了张嘴,可怜兮兮的抱着腿坐在一边等着洛锦书出主意。
而画面已经刚好回到刚才的情况。
两人赤条条的开始比鸟。
洛锦书在心里直呼辣眼睛,系统很贴心的给重点部位打上了马赛克。
除了脑袋之外,其他的地方都被打了马赛克。
洛锦书无语,不过也终于没有那么心虚了。
虽然别人不知道,但是一想到自己背着谢不臣在看其他人的身体,她还是觉得很是心虚啊。
比了一会儿,宋祁言嗤笑一声,“还是我的大,你还好意思说我娘?你才是最娘的那个!”
“胡说!”曲颢之怒拍桌子,“放一块儿比比!爷怎么可能比你这个娘们唧唧的小!”
然后曲颢之抬脚——绊倒了。
他被自己脱在地上的衣服给绊了一下,然后直接把宋祁言一起给推倒了。
两人肉碰肉的撞到一起,那声音洛锦书听得都觉得疼。
“曲颢之你个傻子!”宋祁言骂骂咧咧的,被这么一砸给砸的稍微清醒了一点,然后一巴掌拍在了曲颢之的脑袋上。
结果画面一黑。
所以……其实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只是曲颢之以为自己酒后乱性把宋祁言睡了?
看这个情况,像是两个平时正儿八经的大老爷们发酒疯,做了点难以启齿的事情而已啊。
洛锦书摸这下巴,“你确定你真的把人……那啥了?”
“我……我不确定啊。”曲颢之哭丧着脸,“我后来就迷迷糊糊的了,根本记不清楚了。”
“只是后来我们确实是什么都没穿,然后从地上爬起来的。”
洛锦书想了想,试探性问道,“那你有没有闻到一些奇怪的味道,或者奇怪的水渍?”
“没有吧……”曲颢之仔细回想,但就是想不出什么来。
洛锦书叹了口气,“好吧。”
她现在是确定曲颢之和宋祁言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了——要是真的发生了什么,曲颢之就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
洛锦书拍了拍曲颢之的肩头,“我现在去找宋当家问问,看你能不能做点什么事情挽回一下你的形象。”
“真的拜托了!”曲颢之几乎是飞扑着过来,“如果我真的……那,那——我负责!”
“负你妹的责!”
洛锦书刚躲开曲颢之的飞扑,便听见身后的声音。
两人一起看去——是去而复返的宋祁言。
宋祁言冷着脸丢过来一个令牌,曲颢之手忙脚乱的接住,刚想问是什么东西,宋祁言却已经匆匆离去。
洛锦书摸着下巴,看着两人奇怪的反应。
怎么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