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莫凌空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从地上跳起来，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芒。
“我明白了，我会努力的！”莫凌空伸出手，想要和杭清穹握手。
看着莫凌空眼中的光芒，杭清穹还是伸出手去和莫凌空相握，对他点了点头。
莫凌空告了辞，最后看了磨战一眼。但是磨战并没有注意到莫凌空的这一眼，她盘腿坐在地上，专心调养自己的伤势。
“好了，别的事情都解决完了的话，我就先走了。”龙玉儿突然道。
听到龙玉儿的语气，杭清穹转过头去看她，果不其然她的眼神平静甚至带着几分冷漠。
“你要去哪里？”杭清穹问道。
龙玉儿一直都跟着他，杭清穹可不放心让龙玉儿一个人走开。
但是磨战现在又在调养伤势，杭清穹也不能放着磨战一个人在这里。
“龙行。我还在那里有点事。”龙玉儿别过头，居然避开了杭清穹的眼神。
“好，那你先去吧。”杭清穹思忖着，反正这里距离龙行不远，这个龙玉儿也有几分本事，想来不会出什么大问题。
就算真的出什么事了，自己也能立刻赶过去。
龙玉儿像是松了口气。她点了点头，只身一人朝着龙行那边走去。
……
龙行这边已经很安静了。
原本热闹的人群都已经消失不见。或许是之前敕诺和睚、眦闹出来的动静吓走了大部分的人。
剩下的那些，在大战平息之后，也都匆匆离开了。无论剩下来的是哪一边，都不是这些人可以招惹的。
龙玉儿独自走到了龙行的中央。所谓的龙行，其实就是一片空地。在这片空地上有数道神秘的划痕，一直没有人知道，这几道神秘的划痕究竟是什么意思。
只听说，这是龙飞过留下的痕迹。
其实这种说法也并非没有道理。
——因为龙玉儿，就是奔着这个来的。
她走到了那些痕迹的中心点，双手合十，在那里跪下。
“母亲。”她低声道。
在龙玉儿这声“母亲”出口的同时，一滴清泪从她的眼角划下。
这一滴清泪滴落在了地面上，在龙玉儿身下的那些划痕瞬间亮起了明亮的光芒。
那些光芒将龙玉儿吞噬，而后凝练，集中，最后化作了一点小小的光芒，出现在了龙玉儿的面前。
再然后，光芒再次化开，变成了一个人的样子。
那是一个看上去雍容华贵的妇人。她看着龙玉儿，因为她是光芒的缘故，看不清脸。但是从她的姿态中可以感觉得到，她看着龙玉儿的眼神很是温和。
“我见过父亲了。母亲，你受苦了。”龙玉儿再次低声道。
而那个妇人只是摇了摇头。她在龙玉儿的面前跪下，伸出自己的双手，像是要去搂抱龙玉儿。
但是抱了个空。
龙玉儿紧紧地咬着自己的牙。看着面前的这个妇人，龙玉儿一时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她只能努力地不让自己嚎啕大哭。
妇人像是幽幽地叹了口气。她还是将龙玉儿“抱”住了。
点点璀璨的光华开始溃散。
“母亲！”龙玉儿慌张起来。
然而妇人只是轻轻地拍龙玉儿的脑袋，再去拍龙玉儿的背。
周围的灵力开始涌动起来。原本因为敕诺和杭清穹抽空的灵力空缺，很快就被补上了。
那些灵力化作了一个茧，将龙玉儿包裹在内。
“你到底是人，还是星辰？”
杭清穹的声音突然从一旁传来。
——其实他早就注意到了。身为太虚之子，杭清穹一直都觉得这里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直到龙玉儿那声“母亲”出口，出现的气息让杭清穹明白，原来这里其实是一个“星辰”的隐藏之地。
而那颗星辰，看来就是龙玉儿的母亲。
杭清穹之所以一直都没有出面去打扰，是因为想要看看这个星辰到底要对龙玉儿做什么。
“算是星辰吧。”妇人转头看向了杭清穹，展颜一笑。
——她身上的光芒消失了。一身黑红相见的衣裙，金边。长发披散，身姿绰约。
“但你是龙玉儿的母亲？”杭清穹若有所思地看着包裹着龙玉儿的那个茧。
“没错。我曾经是个人类，跟你一样，也是个太虚之子。”妇人走到杭清穹的面前，“谢谢你对他的照顾，杭清穹。”
杭清穹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作为报答，你愿作为你的星辰。但是作为条件，你要答应我，在你还活着的一天，你就必须保护这个孩子一天。”妇人认真道。
杭清穹没有立刻答应，而是思量了一会儿。
“她可能不需要，也不愿意接受我的保护。真的有必要么？你本可以自由。”杭清穹道。
当他知道妇人其实曾经是个“人类”的时候，他就不是很愿意让妇人变成自己太虚里的一颗星辰了。
因为杭清穹知道，变成星辰之后，妇人就会失去自己曾经做为人的意识。
那么，她就是真正死了。
“我早便死了。所谓的自由，也没有意义。”妇人摇头，“变成一颗星辰……也算是我咎由自取。”
“可以跟我讲讲你的事么？反正我们现在也不急，对吧？”杭清穹反问。
龙玉儿的“孵化”，还需要一段时间。
“也不是不行。”妇人轻笑一声，“玉儿的存在，很是特殊。她身上有龙的血脉，同时也可能是一个……太虚之子。”
杭清穹心头一震。
他突然意识到，龙行的传言并不完全是虚假的！
在这里，确确实实有一个“龙蛋”。
只不过这个龙蛋并不是一开始就在这里的，而是杭清穹把她“带过来”的！
这个龙蛋，指的就是龙玉儿。现在这个妇人所做的，其实是在给龙玉儿一个重新“孵化”的机会！
龙玉儿，一直都不是完整的存在。
“不过你放心。她并不像是你一样。她的存在不会威胁到你。”妇人像是想到了什么，赶紧道。
“我明白。”杭清穹明白妇人的意思，点了点头。
见杭清穹确实没有丝毫敌意，妇人像是放下心来。
“我也不知道，我与他的遇见……算不算是一段孽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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