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中间有一个身战袍,穿戴铠甲的男人,他下了个手势,示意他们收走常府所有财产。
一群士兵闯进常府,该拿的拿,该烧的烧,到头来,居然什么都没有留下。
自己的父亲席景眼的眼里泛着泪花,脸上皱纹密布,使原本已经老了的他看上去更加苍老。
席悠盯着领头人,领头人五官没有一丝瑕疵,眼眸深邃犹如万年寒潭,剑眉上挑,使他看起来多了几分邪气,不得不承认,可是那人戴着面具。
太监宣完旨便离开了,那群士兵便开始搜刮常府了。席悠似乎知道是梦,可就是醒不来。
她看见搜刮常府的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高兴,通敌叛国的人找到了,从中搜刮的财务他们就算是拿一些上面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而为首的除了那面具男,就是刁玉树。
他们搜刮完后,只剩下空空如也的常府和常府的所有家眷了。
太子呢?太子为何不护自己和常逸仙。
这一切是谁做的,席悠刚猜想一番,肃王就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他拍了拍常逸仙的肩膀,常逸仙却嫌恶道:“我常逸仙一辈子不论经商还是做将都忠于太子,忠于皇上,最后却被你们这些狗贼披上通敌叛国的名声,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席景言听此,也泪雨如下,肃王沉默了。
气氛被打破,阿软扯了扯常九的衣角:“常九,为什么变成这样??”席悠着面前的阿软,顿时喉咙有些苦涩,这是什么梦,为何这般痛。没等常九回答,刁玉树狰狞着脸送常逸仙和阿软一行人到了大牢。
席悠自己又身在何处呢?她跟着常逸仙来了大牢门口。看着阴森森的地牢,一望无际的黑暗,席悠心中升起了恐惧,她柔柔小腹,安慰自己这是梦。
常逸仙被禁军押解着进去,墙壁上的火把将牢里的犯人照的一览无余,他们脸上凶狠的神情,还有将死的悲哀,将席悠下个不停。#@$
因为被分开关押的,席悠只见到了常逸仙,阿软则是在对面牢房,爹爹不知去处。突然有一阵脚步声传来,这突如其来的脚步声,让席悠警惕起来,浑身紧绷。
来者是齐公公,他是来宣读圣旨的: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常逸仙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现除诰命夫人席悠,其余人全部杀之。”
席悠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为何单独放了自己,诰命夫人?这是什么意思?这究竟是什么梦?太子到底在那里,席悠觉得心里好窒息,肚子都有些疼。
齐公公看了他们一眼,面露悲哀,带着身后的护卫离开了。席悠正想回头看,却发现对面牢房,却看见阿软身抽搐地倒在地上。%(
席悠一直紧绷的那根弦终于断了,即使她作为一个梦外人,也不可能对于一直维护她的阿软没有真心。
“阿软!阿软!”
突然,席悠从梦里醒来,发觉是一场梦魇,阿软在一旁不住的安慰。
“阿软,我做了梦,特别吓人。阿软~”
席悠躲在阿软怀里哭泣,阿软从未见过小姐这般,只能用手不停地抚摸小姐的背。
看来姑爷去打仗,对小姐影响太大了?阿软准备叫大夫。
席悠却又昏昏睡去,彼时常逸仙还没下值回来……
梦里,席悠又续梦了、只见常九对着那牢头重重地磕头,苦苦哀求,希望牢头能大发慈悲。那位牢头猥琐地笑了一声,大拇指和食指搓了搓,示意要钱财。常九哪有钱财,突然被抄家,怎可能有钱啊。
那位牢头看着常九这样,心知捞不到好处了切了一声就又转身睡下。常九没有办法,一直捶着铁门,想破门而出,这时一男人走了过来,很眼熟,想不起是谁,席悠定睛一看,只见那男人绕过小道,看到了嘶声竭力呼喊着的常九,他努力的拍打着门,那绝望的眼神突然令席悠心中钝痛,怒气陡然腾升。
可席悠做不了什么。
这时面具男又出现了,他踢了一脚旁边睡得正香的牢头:“犯人喊成这样了,你是失聪了听不到吗。”
那个牢头清醒了一点,惶恐地向他行了个礼,并未说话。
那人浑身散发着骇人的戾气,眼神犹如万年寒潭,让牢头直直打了一个寒颤。
“不管怎么样,皇上的圣旨说的是流放他们,不是让他们死在牢里。”
那个牢头立刻点头:“我这就去找大夫。”
那人点了点头,看向常九,常九也投以他一个感激的眼神,
那人突然笑了,常逸仙是太子亲信,怎会落得这样下场。
“阿九,我撑不住了,有人逼我吞了我毒药。我要去找小姐了,我,我先走了。你,你要好好活下去……”
常九痛苦地嚎了一声,连忙点头答应,阿九伸向常九的手,在常九目光里缓缓垂了下去了。
那仿佛是一个慢动作,阿软眼中的光一点一点的消失……
“阿软,你,你,不要……”
席悠痛苦不已放佛身临其境,面具男似乎也是于心不忍催了催身后的士兵:“大夫怎么还没有来?”
话音刚落,大夫才姗姗来迟。
“我这把老骨头啊,要被你晃掉了。”
“犯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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