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持刀的小吏横眉竖眼,拔出刀架在了牧萱的脖子上,牧萱不为所动,弯下腰控制住这小孩子,这臭小孩牙口挺好。
持刀的小吏惊疑不定,怀疑地看了眼牧萱,收回了刀。
这些人虽然都是敌军的俘虏,但是生死不是他们这些守卫决定的。
牧萱捂着小孩的嘴,虎口被她咬出血来。
小孩剧烈挣扎的动作慢慢停歇,有湿热的液体滴落在牧萱手上,这小孩在哭。
台上的尸体已经全无声息,喉咙破开了一个狰狞的口子,血从这里洒落了一地。
血腥,残酷。
尤其是让两个无冤无仇的普通人在台上互相残杀,台上的看客们还似乎不太满意,发出了嗤笑。
有个穿着蓝色绸缎锦衣的男人把目光落在了刚才挣扎着要跑上台的小孩身上,语气残忍道:“刚才死的那个,好像是这小子的父亲,不如……让这小子上去报仇?”
“伍兄的建议,倒有点意思。”一个文弱书生一样的男子浅笑应答,示意下面的仆人去安排。
守在旁边的小吏听到命令,扯着还在缓慢走动的青年,“你,继续上台。”
另一个小吏伸手拉住了牧萱身上绵延到地上的长链,喝道:“走开,你想死吗?让这孩子上去。”
牧萱怀里的孩子瑟瑟发抖,乱得跟鸡窝一样的头发遮住了眉眼,浑身脏兮兮的,听到小吏的话颤抖着往牧萱怀里缩。
“放开。”牧萱神色冰寒,看向拉住她链子的小吏,一瞬间爆发的气场,让这守卫生出一种毛骨悚然的畏惧,仿佛被什么庞然大物盯上了。
而方才杀了中年男人的那个青年,被拽到圆台下面的阶梯上,肚子上还在流血,眼睛带着红血丝。
他抬眼看向低头哭泣的小孩,停顿了几秒,接着又看向方才说话那两人贵族,眼睛流出泪来。
青年满含恨意的嘶吼:“你们这些吃人的所谓贵族,又比我们高贵到哪里去,祈国的子民,落入你们手中,一个个的都被折磨惨死,你们会遭报应的!”
青年说完后就割喉了,鲜血洒出来沾湿了台阶,他倒在地上,怀着无限的恨意还有对故国的眷恋。
他的话信息量很大,对来不及接收剧情的牧萱来说,解了燃眉之急。
这个世界应该是架空的,祈国或许是战败国。
之前上面那两个纨绔子弟说俘虏、罪奴,由此可以看出,她或许和那两个死掉的人一样,都是战败国的子民,被这个国家的上层阶级囚禁,作为取乐的玩具一样用来自相残杀,供人观看。
不过那个圆台像是有什么邪术,竟然能够吸走亡魂,青年男子刚死不久,魂魄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青年的话激怒了穿着蓝衣男人,“贱奴,胆敢出言不逊!”
蓝衣男人张望了一眼最中央的坐在轮椅上闭目养神的白衣青年。
见对方一直没什么反应,就对旁边的侍从说:“叫他们把那只野兽放出来,剩下那三个人,就都留给它做口粮算了,不知死活的蝼蚁,都去死吧!”
侍从下去安排,很快有个铁门被打开,牧萱听到有爪子摩擦地面的声音,有东西朝着他们的方向过来了。
砰的一声,身后的门关上,两个小吏消失在门后面。
剩下的青年脚都在发抖,颤颤巍巍地说:“是寅兽……我们都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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