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百里誉回过神,看到自己拿着一根鱼刺放在嘴里吮了半天了,鱼刺都亮了。
“王爷,是不是工部出什么事情了?”纪飞歌看着他。
“也没什么大事。”百里誉借着夹菜掩饰眼中的心虚。
“王妃,奴婢有事儿禀告。”纪飞歌身边的丫鬟小青从外面走进来。
百里誉倒吸一口凉气,神经都绷紧了。
小青这是要禀告什么事情?和他有没有关系?好事还是坏事?
百里誉紧张的看着小青,生怕小青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当他听到小青说凌暮晚约纪飞歌明天去将军府聚会的时候,松了一口气,原来和他没关。
“不是刚聚完吗?”百里誉提了一句。
“晚晚不知道会不会提前生产,我们这些天聚会也会练练开刀和缝针什么的,关键时候也能当个大夫用。”纪飞歌拿起刀在酱肘子上开了一刀,然后片下薄薄的一片,“王爷看我刀法如何?”
百里誉打了个冷战,“王妃好本事。”
这刀子要是割在自己身上,应该挺疼的吧?
“王爷,你又在想什么?都走神了?”纪飞歌秀眉蹙起,“我发现你最近几天总是走神,工部太累了吗?”
“是啊,很累。”百里誉只能拿工作当借口。
“那要不要休息几天?”纪飞歌站起身来到百里誉的身后。
百里誉全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王妃,你,你要干什么?”
纪飞歌把手轻轻放在他肩膀上,“帮你按按,也许会好受些。”
百里誉觉得自己神经崩的太紧了,明明没做什么对不起纪飞歌的事情,可他就是心虚。
他在想要不要实话实说呢?反正他和宁初乔再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关系,说出来王妃不会生气吧?
不行,如果她生气怎么办?就刚刚那刀法,他搞不定啊!
纪飞歌感觉到百里誉全身都紧绷着,不由得秀眉挑起。
第二天纪飞歌带着儿子去了将军府,把儿子放到几个孩子中间看他们玩了一会就去找凌暮晚她们聊天。
“飞歌,有件事我想告诉你。”凌暮晚看着纪飞歌,“你可不能生气。”
“是不是和信王有关?”纪飞歌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
“呦,难不成已经知道了?”夏岚馨在一旁插了一句。
“有所耳闻,毕竟,那医馆里也有我的人啊!”纪飞歌笑了笑。
乔容箬轻咳了一声,“我当个见证啊,信王他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
纪飞歌眼中的笑意消失,“其实,夫妻两个要的就是坦诚,可他不够坦诚。”
“飞歌,信王也许是怕你生气,所以才不告诉你。这次他还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哦不对,做了一件好事。那孩子如果不是信王身边的人送去医馆,恐怕已经死了。仇大夫说那孩子送去的时候烧的都不行了,一般医馆都救不过来。”凌暮晚觉得百里誉救人一命这种事情,不应该被谴责。
纪飞歌笑了笑,“他以为告诉我的话我会生气,却没想过瞒着我被我知道,我会更生气。”
“那孩子……毕竟是在信王府出生的,信王有顾虑怕你多心也在情理之中。”凌暮晚看着纪飞歌。
她早就在纪飞歌怀孕的时候就告诉纪飞歌了,宁初乔生的女儿不是信王的。信王同宁初乔和离并不是因为宁初乔生不出儿子来。告诉纪飞歌这件事,是想让纪飞歌心里明白,哪怕生的是女儿,信王也不会重男轻女因为这个和离。
“唉,你们说,我是那种见死不救的人吗?百里誉他不懂我啊!”纪飞歌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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