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玄锦和韩太守一出声,周围竟然出奇的安静下来。
“爹,他是季玄锦?”韩戚风眼睛瞪大。
韩太守目光微眯点了点头。
韩戚风看到他爹暗中给了他一个手势,他转身让人放信号关城门。
皇上身边最信任的歃血营大统领在这里,还有前几天突然跑来裘城的楚王,这代表什么?代表皇上已经有了警觉,不再信任他们父子。
这个医馆开的就很让人怀疑,专治肺痨,而且效果还不错。看样子,皇上早就在裘城安了密探,也得到了裘城痨病爆发的消息,要不然为何安排了这么多人在裘城开医馆?
霖王那边不知道有没有行动?他们现在却非常被动。
“季统领什么时候来的裘城?怎么不去府上做客呢?”韩太守看着季玄锦。
这位季统领很少有人见过他真面目,而且他每次易容的样子都不一样。如果不是他出示了歃血营统领令牌,走在大街上还真的是认不出来。
季玄锦和韩太守对视,“我来裘城发现了一件事关烈夏国百姓安宁的大事,这几天一直在调查真相,没来得及去拜访韩太守,是我失礼了。”
凌暮晚看到季玄锦和韩太守虚以为蛇,她拉住崔沅苓,“表姐,你先回医馆。”
“一起。”崔沅苓拽着凌暮晚不放。
“韩戚风盯着我呢。”凌暮晚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她就怕她一动,两边又会动起手来。
“我陪着你。”崔沅苓有功夫在身,一点不怕。
周围旁观的百姓都有点蒙,本来是牛大跑来找医馆给他爹偿命,怎么事情发展成了现在的样子?
到底是牛大受人指使杀了他爹来污蔑医馆?还是医馆坑人把毒药当成治病药卖给病人?
到底要信谁?
“韩太守,你可知道军营里藏着一个肺痨的重症病人?他就是裘城肺痨的起源,也是他把这个病传染给了更多人。如今他在军营已经导致许多人患病,韩太守你不会连这件事都不知道吧?”季玄锦声音冰冷。
韩太守眼眸一动,“什么?还有这种事情?季统领是从何而知呢?”
“韩太守,你隐瞒裘城痨病的事情不报,这可是欺君之罪,你是何居心?”
“季玄锦,你乱说什么?哪个城里没有得了痨病的人?裘城有那么几个算什么大事?怎么就欺君了?”韩戚风大喊。
百里桀在一旁冷笑,“裘城现在是有几个痨病的病人那么简单吗?睁大你的眼珠子看看,光是医馆里面就有几十个病人在治病,外面还有这么多没有看上病的人,更别提躺在家中等死的。你管这叫‘几个’?裘城百姓的命在你眼中就那么微不足道吗?”
“你是个什么东西?哪里有你说话的……啊……”韩戚风看到一道银光闪了过来,他快速侧了一下脸,可脸颊还是被锋利的飞刀划了个血印子。
凌暮晚手中还握着一把飞刀,“韩提辖管好你那张嘴,小心点自己的舌头。”
百里桀看了凌暮晚一眼,然后暗笑。他家晚晚这是替他出气呢!有人护着的感觉可真是好。
“臭丫头。”韩戚风额头青筋蹦了蹦,恨不得把凌暮晚抓住狠狠的教训一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