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今天成婚,人太多,左小樊怕漏掉什么东西,就安排了人手进去程家打零工。
外头也多叫了几个人看着,发现不对劲的立马告诉他。
里里外外的盯着,真叫他发现了一点东西。
言春等不及,直接凑上来问,“发现了什么?”
沈卿绒将纸条递给她们,“司徒馥身边有个粗使丫鬟,因为面容有损不好见客,就一直待在后院里。”
“今天我们去的那个地方,这丫鬟就在那边停留过一阵。”
她说完,言春也没懂是什么意思,“一个粗使丫鬟?犯得着陷害姑娘吗?还是这是她主子的吩咐?”
沈卿绒摇摇头,“不可能,司徒馥那么爱面子,就算要害我,也不会选择在她自己的婚宴上。”
“况且她今天才进入程家,又是一直在新房里面,哪里知道程家有哪处院子没人,哪处地方僻静。”
这就是疑点,陷害她的人肯定对程家很熟悉,才能找到清辉阁那个地方。
而且按照沈卿绒对司徒馥的认识,也不觉得司徒馥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对方要害自己,早就嚷嚷的让全世界都知道了,怎么会有这种心计。
她心底存疑,只能传话去叫小樊再仔细查查这个人。
再说程家这边,司徒馥在新房里从早等到晚,总算等到宾客散去。
红烛锦被,纵使想到从前的不快,今夜也都淡了,她是真的想和程宏瞻好好过日子的。
但等了许久,距离丫鬟禀告宾客散去之后过了半个时辰,程宏瞻都还没有过来。
她疑心程宏瞻喝醉了倒在了别处过夜,于是喊人去接。
这一叫,等丫鬟回来之后,才发现程宏瞻倒在了书房里,身边睡着个通房。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新郎却跟通房丫鬟躺在一起?
司徒馥听了丫鬟的禀告之后,当即怒不可遏。
“姑娘莫生气,姑爷喝醉了不认识路也正常,咱们、咱们……”
“嬷嬷是让我忍了不成?”司徒馥自己扯了盖头,“他喝醉了难道身边的小厮也喝醉了不成?我看这就是他们程家不把我放在眼里,打算折辱我呢。”
她越想越气,盖头一丢,人就往门外去了。
“带路,我倒是要看看,程宏瞻这个不要脸的,和哪个女人躺在一起!”
府上的丫鬟惊讶于司徒馥的泼辣,但也不敢得罪,低着头带她去了。
一行人浩浩荡荡,程宏瞻还醉着,压根没碰身边的丫鬟,只是寻了个舒坦的地方睡一会。
但是没成想躺着好好的,一盆冷水浇在了自己脸上,一下就将他的醉意去掉一半,再看着眼前身穿嫁衣的司徒馥,突然想起今天是自己的洞房花烛夜。
他还未注意到身边的异样,故而只朦脓睁开眼睛,“夫人,你怎么站着,快来随为夫一道躺着。”
“躺着?程宏瞻你仔细看看,你身边躺着的人是谁?”司徒馥冷笑一声。
程宏瞻这才注意到身边的异样,他一看周边的装饰是书房,立马就感觉到不对劲,再一转头,却发现身边躺着通房丫鬟,更是心惊。
等他转过头来,“夫人,你听我解释。”
“好啊,你解释。”司徒馥还是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双手交叉,当真一副等着听他解释的样子。
程宏瞻的头有点疼,他仔细回想了一下醉倒之前的事情,一时间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我是叫下人扶我去新房的,却不知为何倒在了这里。”他干巴巴的说,不知道司徒馥信不信,但又很快解释,“我来了书房就睡了,什么都没有做。”
虽然睡通房不算什么,但是至少不能在新婚夜,这一点程宏瞻还是知道的。
尤其司徒馥还是这样泼辣的性子,他要是真的做了,只怕接下来有的受了。
司徒馥的目光落在那个丫鬟身上,她进来的时候就叫人把丫鬟擒住了。
丫鬟身上只着了肚兜,一看就是想要行事。
但是程宏瞻身上只脱了外衣,鞋袜也没脱掉,再加上进来的时候看到他醉成那个死猪样,肯定是还没来得及发生什么。
程宏瞻一直在偷偷打量着司徒馥的神色,看到她神色和缓之后,心底也是微微放下。
但是为了叫司徒馥能真正放下,他站起身子来,直指着跪在地上被塞了嘴的丫鬟,“芳娘,我让你扶我去新房,你带我来书房是何用意,还……还如此这般!”
程宏瞻还是要面子,怎么也说不出自己要被丫鬟睡这件事,只能用‘如此这般’来代替。
从前司徒馥很喜欢程宏瞻的书生文雅模样,觉得他就是天上有底下无的人物,但看到今晚的模样,却让她觉得不舒服。
总感觉……感觉不够男子气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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