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贵妃也不知道怎么说,看着女儿眸中的不解,最终还是面上的触感更胜一筹。
“让你别碰我就别碰我,我……我现在……”
只是说着,眸中便就含了泪。
从年风华绝代的贵妃,此刻跪坐在宫殿中,面容尽毁,神情憔悴,再不复从前荣光。
魏昭觉得有点伤心,可也能理解母妃心里肯定不好过。
“母妃,你好好歇着,昭儿再去找太医,一定让他们尽快研制出解药来。”
魏昭说完,看到母妃对自己没有半点留念,甚至连一个眼神都不分给自己。
说实话心底不是不伤心的。
可即便如此,那也是她最爱的母妃。
魏昭出了钟粹宫,脚步不停的去了太医署,找到了里面负责治疗汪贵妃的太医。
二人在商谈的时候,魏昭心里又气又急。
“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
汪贵妃先前的时候是浑身都瘙痒,可近日吃穿用度全都一再小心,也没有在用毒物了,可为何脸上还是不见好。
太医低垂着头,生怕被问罪,“臣近日来也一直在研究,可实在……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别说找出病症了,他们连汪贵妃为什么会这样都不明白。
事实上,除了那柄有问题的玉轮,其他的东西都不知道。
而那玉轮……只怕也不是汪贵妃会发病的真正原因……太医的头又垂下去,反正没人知道,太医署的人也无能为力。
为了牵连到的人更少,皇帝那边也给了指令,他们就只能将问题都怪在玉轮上面。
反正这其中的黑锅,秦家背了,也不算全然的冤枉。
魏昭怒极,“你们这些庸医,若是再找不出解决的法子,本宫就叫父皇把你们的头都砍了!一个个都这么没用!”
太医满口应是,低垂着的脸上满是无奈愁绪。
待魏昭回宫,心情本是极为不好,可半路上,不巧就碰到了从宫外视察回来的太子魏恪。
“太子哥哥。”魏昭敷衍的行了礼,然后便转身。
太子不动声色的挑眉,并不计较魏昭的举措。
他近日虽然时常忙于融入朝堂,却也知道后共发生的事情,知道汪贵妃的事情。
“看着孤这个三皇妹,近日心情实在不大好。”
一旁的内侍前后看了看,谄媚道,“公主为贵妃娘娘的事情忧心,怕是只有等贵妃娘娘好起来了,三公主的心情才能好起来。”
“那就不知道,这位汪娘娘,能不能好起来了。”魏恪笑着,心情大好。
可惜皇后去的早,看不到这一天。
“既然三皇妹近日这么苦闷,你去找个时间,约质子进宫来说话。”魏恪吩咐道,旋即道,“随便找个由头就是。”
内侍领命,尽职尽责的吩咐了下去。
几天后,魏昭路过御花园,看到了在御花园里喝茶饮酒的太子和质子二人。
她无心去想情爱之事,目光只是痴迷的在楚寰宇脸上扫过就离去。
可既然这人是为她准备的,就没那么容易让她离开。
“皇妹,过来一起吃杯茶。”
魏恪叫住她,吩咐内侍加了凳子和被子。
魏昭想要拒绝,可魏恪又道。
“孤知道你为了你母妃的事情忧心,正好孤近日听闻楚地巫医了得,能治这世间最诡异奇怪的病。”
“不妨坐下来听听?”
先是说楚国的巫医,又有楚国质子楚寰宇在座,一切听上去都很合理。
魏昭果然心动,想到是为了给母妃治病,便果断的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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