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大家都不知道……”虞常宁神色懵懂,不解地瞪大了眼睛。
过了半晌,她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一般,惊慌失措地捂住嘴巴,水眸中流露出了自责的神色,好似自己刚刚泄露出了什么不得了的消息。
祁玉衡闻言,惊愕地看着虞常宁,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指着她,颤声说道:“你……你胡说什么?!”
什么叫祁允棠不小心看见了她与柳公子的定情信物,她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劳什子柳公子!祁允棠小小年纪竟存了这样污蔑害人的心思,可见她天生就是孽根祸胎!
“你这丫头怎么这样歹毒?衡儿不过揭露你的丑事,你竟想污蔑毁她清白?”魏娘子腾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恨不得立刻冲上前去甩虞常宁几巴掌。
“住嘴!”老夫人晴天霹雳,祁玉衡是祁家培养出来,想等她及笄就送她进宫里做娘娘的,若祁允棠所言非虚,那她还未出阁又怎能与外面的野男人不清不楚?她紧皱着眉,扭过头怀疑地瞥了祁玉衡一眼,随后阴沉下脸色,要虞常宁继续往下交代。
虞常宁害怕地往祁贺云身后缩了缩,祁贺云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别怕,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
“好……”虞常宁垂下眸子,听话地从祁贺云身后站了出来。
她一本正经地开口:“说来那还是十几天前的事情,当时我正在花园里闲逛,正巧遇见了二姐姐,本来想上前打招呼的,却不料二姐姐根本没有注意到我在她身后。我看见二姐姐坐在石椅上,从怀里拿出一枚男子贴身佩戴的玉佩,含羞带怯地对着玉佩唤了声柳郎。”
“你胡说!我根本就不认识什么姓柳的郎君!”祁玉衡气急败坏,她涨红着脸,看着虞常宁一副柔弱害怕的小白兔模样,心里止不住地咒骂她。
虞常宁倔强地与她对视,“二姐姐怎么能这样说,柳公子若是知道了该有多伤心啊!”
“你明明对我说过,只要我不对别人说这件事儿,你还会像原来那样对我好,可我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为什么还要诬陷我与人私奔,还让人将我从宫里掳走卖掉?!”虞常宁红着眼眶,眼神中满是控诉。
“卖掉?”老夫人不可置信地看着虞常宁,“你有什么证据说是你姐姐做的?”
“自然是有的,二姐姐说我与人私奔先行出宫,宫门前的守卫可以证实我根本没有走出过正门,我被掳走后,是谢家大公子救了我,他抓到了贼人,据贼人交代,是祁府三房的小姐要他来掳走我的。”虞常宁苍白着脸道,“这是谢公子为我写的证实书,您可以看一看。”
老夫人看着虞常宁拿在手上的帛书,眯了眯眼睛,唤侍女取过来查看,她越看脸色越阴沉,祁玉衡见此,浑身冰凉,哆哆嗦嗦地站不稳,只能倚靠着魏娘子。
“祖母……您不能相信祁允棠,衡儿真的是被人冤枉的,衡儿哪有那个能耐能找人掳走卖掉她,这一切都是她在攀咬衡儿啊!!”祁玉衡慌不择路,她不知道该怎么同老夫人解释,虞常宁拿出一个又一个“证据”,显得她的解释是既苍白又无力。
老夫人原本以为虞常宁只是信口雌黄,却没想到她居然真的能搬出谢家公子那樽大佛,如今祁贺云和君熠寒风头正盛,一时半会没有人愿意得罪他们,祁允棠倒是好命,这两人都愿意护着她。
“……”老夫人心里自然是偏袒相信祁玉衡的,她皱着眉,眼光流转在两个年轻的女孩中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决断。
“老夫人,老夫人不好了!!!”看门的小厮突然从外面冲了进来,“外面有位柳公子,叫嚷着是二小姐的未来夫婿,一定要见见老夫人,他闹事闹地将街口巷尾的人全都吸引了过来!”
众人愕然,原以为这柳公子是祁允棠攀咬祁玉衡捏造出来的人,却没想到真的有这么一号人物!
虞常宁的唇边勾起了不易察觉地讪笑,君熠寒果然跟自己配合的极为默契,老夫人原是不相信她的,但当这宛如雷击般的“证据”摆在她面前,她又那样好面子,真的还能如此偏袒祁玉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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