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杨婉诗疲惫不堪叶不凡说:“昨晚上没睡好吗?
为什么熊猫眼这么大?”
“还不都是因为你,你说这么大的专科医院竟然只有我一个主治医生,想我这青春年华就快葬送在你手里面。”
“我妈已经给我找了个优秀的男朋友,让我脱离苦海,等我订婚你赶紧再请个徒弟吧。”
叶不凡掐指一算,这杨婉诗还真就是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他有模有样的说:“你放心,身为你的师傅,我一定会给你送一份大礼。”
“我才不在乎,我听说我男朋友可能是上市公司的副总裁。”
“噗嗤……”新来的助理笑了,“杨医生,你男朋友你居然还要‘听说’是你男朋友吗?”
“你不懂,世界500强上市公司的副总裁,纯正的黄金富二代,本小姐结婚后那可就是少奶奶,喝汤的碗那可都是镀金的呢羡慕死你。”
杨婉诗说的吐沫星子满天飞跟真的一样。
“行了,别贫嘴了,最近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病例?”
说到正事,杨婉诗将一个文件夹交到叶不凡手上,“这是两例肿瘤患者,咱们的药对这两位患者几乎无用,其中一位已经在四天前去世,另一位是年仅24岁的女研究生。”
人死不能复生再调查下去也不会有新发现,叶不凡打开这个24岁女研究生的病例,已经在乐美康专科医院治疗超过15天,可是各项指标均有加重的倾向,也就是说要根本没用。
“这个叫何青青的女研究生现在在什么地方?”
“回家了呗,咱们这儿已经是她最后一个希望,肿瘤细胞已经扩散,如果不加以控制时间不会超过六个月。”
“我知道,刚好今天没事儿我去看看。”
叶不凡按照病历本上记载的电话号码和地址来到何青青的家里,院子里有一条哈巴狗。
当叶不凡靠近时这条哈巴狗表现出牧羊犬的凶残,然而却没有唬住叶不凡。
哈巴狗叫了几声后,屋子里走出一个红光满面的女人,虽然人至中年但连鱼尾纹都几乎看不见,看来保养得当。
“你找谁?”
那个中年女人招招手将哈巴狗叫到自己身边,问叶不凡。
叶不凡回答:“你好,请问这是何青青的家里吗?”
“对的,我是她妈妈,你是谁?”
“我是乐美康专科医院的叶医生,何小姐之前在我们那看病,我的药似乎对她效果并不明显,我想过来了解一下病情。”
竖起耳朵的叶不凡,听到别墅里传出阵阵咳嗽声,何母让叶不凡进入客厅,他便见到有些消瘦的何青青。
何青青脸色苍白比较消瘦,稀松的头发说明她正在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见到叶不凡,何青青两只眼睛盯着他问:“你是杨医生的师傅?”
“说来惭愧,我正是叶不凡,杨婉诗算不得我的徒弟她也是中医世家。”
见到何青青本人,叶不凡走过扶着她坐在沙发上替她把脉,情况非常严重,即便华佗在世恐怕也回天乏术,身体各个器官已经严重衰竭。
如果他回来早一些或许希望更大一些,但现在用药无果的情况下可能性几乎没有。
除非四叔能找到‘叶家散’的配方让他配齐‘道仙丹’的所有配药,说不定真的能做到化腐朽为神奇起死回生。
此刻他突然感觉相当无助,甚至有些绝望,就像闹钟一样一旦没了电池就得换。
然而人身上的零件远比闹钟复杂的多,也不是换个电池就能解决的事情。
何青青见叶不凡脸色难看,她坦然说:“叶医生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何小姐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一些,你有按时服药吗?”
让叶不凡没想到的是何青青竟然摇头,“我不想在临死之前吃下这么多毒药,我已经很难受了,不想喝。”
这种回答竟然让叶不凡无力辩驳,他说:“何小姐,如果你没有吃我的药或许咱们还能试一试,这样,我祖上有一些偏门的方子效果不错,家里有浴缸吗?”
“当然有。”
“那行,我去买点中药回来然后熬水给你洗澡……”说到做到,两小时后叶不凡便将这洗澡水给她泡上,何母和家里的阿姨在外面等叶不凡在卫生间给何青青施针。
何青青虽已经病入膏肓但毕竟是个女人,这个样子和一个男人近距离的接触她有些心猿意马。
好在叶不凡是个医生,而且是一个优秀的医生。
由于下药太猛何青青直接昏死在浴缸里,叶不凡将她捞起来放回房间的床上,在何母的帮助之下给其扎了近百针。
何母看着女儿从脚底板到额头全身上下扎满了针,整颗心都紧紧的揪在一起。
叶不凡利用‘金针刺穴’的手艺让经脉产生‘真气’,使真气运行达到血脉通畅的效果,中医所说的即为‘通’。
四通则病除,药物熏蒸主要是为了保护五脏六腑,通过外力刺激加之内服用药双管齐下。
何青青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多,她发现自己换上睡衣躺在了床上,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母亲趴在床边睡着了。
“妈,妈,你醒醒。”
何母听见女儿的声音猛然睁开眼睛,“青青,你感觉怎么样?”
何青青面色红润,她其实做了个梦,梦里有个男人正在给她洗澡,只不过这话不能说,挺丢人。
她娇声说:“妈,我感觉好多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泡澡的原因,可是我后来记着自己好像晕倒了,那个叶医生呢?”
“叶医生给你扎完针就回去了,说是明天再过来,临走之前让我好好的照顾你,说这病还有希望。”
没有什么是比有希望更能振奋人心,何母将自己唯一的女儿视若掌上明珠,她愿意付出一切只要能医好何青青。
辗转四地寻求名医都没有任何结果,何青青已经失去了与病魔斗争的决心,身体和意志力都在逐渐走向崩溃。
她原来以为自己死定了,这几天都在盘算着遗嘱该怎么写。
她突然羞涩的问:“妈,那我岂不是走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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