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弦努力地偏头想去看见他的模样,想把这害了自己的人深深地记在脑海里。
不过随着他的身影遮挡了光线,他的五官藏在黑暗里,温弦到昏迷那一刻,都没看清他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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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海可可西里,无人区管辖队。
……
湿润而柔软的东西在擦拭着自己的脸,脖子。
衬衫领口的扣子在被人解开。
迷迷糊糊之中温弦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皱起眉头,伸出手去抵抗。
“别,别碰我……”
脑袋很痛,很沉,对方是谁,为什么在脱她的衣服……?!
很快,她伸出去的手被人遏制住,压在她的脑袋边,继续去解开她的衬衫。
意识不清的温弦终于急了,下意识地猛得一挥手——
随着男人的一声闷哼,三道痕迹瞬间从他的侧颈部划到耳根。
一秒,两秒后,变得血红。
男人没有动作了,不知过了多久,看她躺在床上又不动了,他这才目光冷然地盯着她。
随后,俯身,继续手中的动作。
这一次,因为之前动作过于激烈的她不知刺激到了哪,现在又陷入了昏迷,她狼狈地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任他所为。
……
……
温弦是被气醒来的。
她以为自己是做了一个很令人愤怒恼羞的梦,但醒来后,才发现那是真实的!
“你醒了?”
一个穿着传统藏族服饰的阿妈冲着她露出和蔼的笑容。
迷迷糊糊醒捂着脑袋坐起来,攒了一肚子气的温弦听到这声音后突然一愣。
她扭头看着这个身穿右开襟,袖长,下摆至脚面,腰间束带的阿妈,眉头皱得更紧了,她问:“他人呢?!”
害她翻沟里的人呢!?
这又是在哪?!
她环视着房间里的一切。
这是典型的藏式房子,夯土墙,木质的地板,金丝织成的挂毯还悬在墙壁上做装饰。
那阿妈看她脸色不好也不介意,依然和蔼的笑着道:“姑娘,你说的是管辖区的陆队长吧,他出去办事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了。”
说着,她又凑过来,看看她的脑袋,安慰地道:“伤口好多了,陆队长给你包扎的,他技术很好,肯定不会留下痕迹。”
陆队,陆队!
管辖区的陆队!就是这个人害得自己那么惨么!?
温弦咬牙,豁然就要起身找这个所谓的陆队算账,却在起身的时候被肩胛骨的伤疼得龇牙咧嘴倒吸一口凉气,“嘶……!好痛。”
“哎哟姑娘,你快好好坐下,你肩膀也受了伤,阿妈赶来的时候陆队已经都帮你处理好伤口了。”
藏族女人说着连忙扶她坐下。
温弦面色有些苍白地坐下来,这才反应过来,她昏迷的时候中间有一段好像有些模糊印象,有个人在脱她的衣服,还擦拭着哪里。
她下手重,好像还狠挠了他一把。
温弦唇瓣轻抿,再开口时攥紧了拳:“别告诉我,我身上的衣服也是他脱的。”
那阿妈表情顿时有些微妙起来,她有几分尴尬地笑笑:
“姑娘,上午也是情况特殊没办法,最近的诊所距离这里都有四十公里啊,这管辖区都是一群小伙子还有那一个门卫大爷,阿妈当时也没在,所以只能陆大队长来帮你了。”
“并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