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瑟。”江御猛然拉进与她的距离,唇贴着她的耳际,嗓音低低的,“我欺负你了?”
原本还只是紧抿着唇的许瑟嘴巴一扁,声音小小的,没有底气地反驳:“你就是欺负我了。”
江御舌尖抵了抵牙齿,轻笑一声。
笑声隔得太近,许瑟耳朵被他呼出的气息惹得有些痒。
她小幅度哆嗦了一下,提醒道:“江御,这还在前三个月。”
江御一只手抬起,往前伸了一点,落下来,覆在她右手上,意味深长地摸了一下:“你要知道,我要是欺负你,有的是办法。”
许瑟手指蜷了下,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后脾气大了,如果是平常,她这时候就该立马低眉顺目地认错了。
再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
可是现在,许瑟脾气大了起来,毫不畏惧:“你敢欺负我我就回娘家。”
停顿一下,许瑟低头看了眼自己的小腹,补充道:“带着孩子。”
“哟,你还威胁起我了?”江御眉眼弯弯。
许瑟理直气壮地抬着下巴与他对视。
对视了足足有半分钟,江御忽然笑了下,凑过去飞快地在许瑟唇上亲了一下:“我接受你的威胁。”
他往后退开,伸手把许瑟拉起来。而后在床边半蹲下来,视线与许瑟的小腹齐平,伸出手轻轻地摸了摸:“不准折腾你妈妈了,知不知道?”
“他还没成型呢,能听懂什么?”许瑟笑他。
可是很神奇的是,这一晚上,许瑟罕见得睡得很安稳,一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半夜都没有因为孕吐醒过。
她早上醒来之后,在床上缓了会儿,等彻底清醒后,惊奇地和江御说:“我昨晚上没有醒。”
江御笑了下,摸摸她小腹:“那他还算乖。”
江御今天仍旧要上班,许瑟怀孕,不能长时间用电子设备,怕她无聊,江御便翻箱倒柜找出了被许瑟搁置在箱底的笔墨纸砚,让她练字玩。
美其名曰胎教。
许瑟唇角抽了抽,有些嫌弃。
可是等江御去上班后,实在闲得无聊的许瑟,转着转着就转到了书桌前。
顿了几秒,最后认命地拿起毛笔,蘸了墨,手在空中停顿了好几秒,才落笔。
仍旧是写的滕王阁序。
写着写着不知道为何就想起了老张。
许瑟忽的有些伤感起来,她轻轻地压了压纸张的一角,似喃喃自语:“您都走那么久了,早知道我当时就写得再认真一点了。”
现在想起来,总觉得当时那几幅字没有写好。
许瑟努力扯了扯嘴角,把纸放到一边,重新蘸墨,放空大脑,任由手带动笔去写。
回神的时候,许瑟一低眸,就看见了纸上了八个字——
琴瑟在御,莫不静好。
许瑟盯着这几个字看了许久,空着的那只手缓缓落在小腹上,轻轻念了两遍:“琴瑟在御,莫不静好。叫你在在好不好?”
才一个月大的胎儿自然不会有回应。
于是许瑟就高兴地当他默认了。
“在在,江在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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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在在小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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