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梦中,陈松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场柔软的草地上,他不断翻腾在草地上,闻着青草的香气,感受着柔软草地的触感,松软的土壤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他不安分的手动了动,整个身体都转了过去,伏在松软草地上深深呼吸着。
醉酒迷糊的陈松,发现这个姿势睡的更舒服之后,就很快真正睡熟起来。
两人就这么相互拥抱着躺在床上,贴紧着彼此的绳子,姿势极其暧昧。
只不过因为两人都熟睡着,并没有意识到现在自己正抱着的是谁,只是感觉到了梦中的舒适。
两人就这么睡了过去,直到清晨。
早上六点出头,太阳刚出不久,外面的天空虽然比较亮了,但是街道上却还没有太多人。
街上的声音也只是微弱的行人交谈声和偶尔路过的汽车喇叭声。
阳光从窗帘缝隙照射过来,洒在床上的两人身上。
周婉言整个人缩在陈松的怀里,枕在陈松的右手手臂之上,恬静的睡着。而陈松则是大字躺开,打着轻声的呼噜,偶尔还会抓一下发痒的鼻子。
陈松是被渴醒,外加被尿憋醒的!
虽然被渴醒,憋醒,但是他却还没睁开眼睛,下意识的脚一踢,半转过身,脚刚想搭在另一边,却发现脚下有些柔软,不太像硬硬的板床触感。
感觉到了不对,陈松下意识的脚碰了碰,只感觉脚下这东西似乎不太对劲。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身下的周婉言。
对方蜷缩着身体,整个人犹如一只小猫咪一样,靠在陈松的手臂上,手搭在他的胸膛之上,对刚才陈松脚触动的小肚子,只是下意识的揉了揉,然后继续睡着。
陈松差点惊讶的喊出声,但看到周婉言这模样,他顿时伸出左手,死死按住自己的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
他惊恐万分的看着身旁的周婉言,完全不明白他们两人为什么突然就睡在了一起。
明明昨晚的记忆还停留在那个厂子里的老员工给他敬酒,他实在拗不过,只能用对方的大海碗喝了一碗,然后就再也不记得了。
那么接下来,为什么他就跟周婉言一起躺在一张床上了呢?
这是哪里?
哦,对,这里还是自己住的地方,没错!
但周婉言怎么在这里?
另外,自己昨晚上有做了什么吗?
想到这,陈松掀开被子,看了一眼,下意识的松了一口气。
身上的衣服虽然被脱了,但是内裤还穿着,并没有被脱掉的样子。
陈松下意识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周婉言,发现对方似乎穿的也不多,只有一件宽松的小裙子,此刻因为睡姿的关系,领口微微大开,隐约间露出一抹深邃的美好。
陈松下意识的转头避开,不去看她,但心底里似乎有一个穿着黑衣的恶魔在呼唤着什么。
‘她都在你床上了,这就代表着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懂吧?’
心里的恶魔似乎在谆谆诱惑,陈松神情微微恍惚,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周婉言身上那件宽松裙子扫去,慢慢的视线移动到了裙子上身宽大的领口位置……
突然,心底又出现一个白衣的天使,天使挡在了陈松的目光视线之前,大声呵斥着他,怎么可以乘人之危,完全不是你该有的品格。
两个小人儿在陈松的脑海中不断的吵架,来回你一句我一句,吵的陈松清醒过来。
他连忙再次收回视线,暗道自己现在怎么就把握不住了。
前世自己可是历尽千帆的人物,隔壁脚盆鸡国的电影不知道看了多少,怎么会这么点诱惑都抵抗不住呢?
难道是重生以来,自己的意志力变弱了?
亦或者……自己实在是忍太久了吗?
陈松胡思乱想着,突然发现身旁周婉言微微颤抖的眼睫毛,顿时浑身一震,吓出一身冷汗。
周婉言,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过来了……
陈松睁大了眼睛,不知道自己在干啥!
刚才怎么不趁机偷偷离开!
现在搞得两人都尴尬了,现在要怎么办?
若无其事的起床吗?还是把对方叫醒,然后故作矫情的上前说自己清白被周婉言你毁了,你要负责?
陈松一瞬间心乱如麻。
此刻,脑子已经宕机了的陈松,接下来做了一个非常令自己都不解的动作。
他直接眼睛一闭,再次躺会了床上,假装自己依旧还在睡熟!
陈松紧闭着双眼,安静的躺着,片刻后,他可以感觉到自己右臂上枕着自己的周婉言似乎轻轻动了动,然后手臂上一轻,酸麻之感突然而来。
陈松硬生生忍住了手臂不动,感觉到了床似乎微微动了动,陈松猜测应该是周婉言偷偷爬下了床,而且一点都没有惊动自己的意思。
陈松心里暗道:“这样也好,大家都装作不知道,免得太尴尬!”
这般想着,陈松突然感觉自己的鼻子有些痒痒的,虽然强行忍住不去揉鼻子,但是痒痒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
还没来得及憋气,想要把这个喷嚏压下去,陈松的身体已经下意识的反应起来。
他微微仰起,眼睛睁开,狠狠地打了一个喷嚏。
然后被喷嚏声音吸引住目光的周婉言,转头就看到了陈松睁开了眼睛的脸。
两人大眼瞪小眼,气氛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沉默了起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陈松也不知道怎么打破这个尴尬的气氛,下意识的说了一声:“早啊!”
这句早安问候,就好像一对老夫妻,丈夫醒来对妻子的问候一样,仿佛熟练的说了几千次,一点都没有生涩卡顿,反而很流利的从陈松口中说了出来。
“啊啊啊啊啊啊!”
周婉言惊叫着抓着自己的衣服鞋子,看了也不看陈松,疯狂的跑出了房间门。
看着周婉言仓皇离去的背影,还有被狠狠关上的门,陈松刚伸出的手,只好垂了下来。
他狠狠地拍了一下自己脑袋,恨恨对自己说道:“陈松啊陈松,你怎么回事?当时这情况,你竟然说了一句早?”
“也不知道婉言现在啥想法,总不会冷静下来之后把我阉了吧?”
陈松想到此处,身子一抖,差点颤抖起来。
周婉言看似温婉,但其实性子可是一点都不柔,反而很有主见和强势的地方。
“哎,不对啊,这里明明是我房间,这床明明也是我的床。我睡我的床天经地义啊,明明是她偷偷爬上我的床,为什么我要考虑这种问题,吃亏的是我好吧……”
陈松转念一想,似乎这样也对,凭什么自己要害怕啊,做错事的又不是我自己。
刚想到这,门外周婉言的声音传来。
“陈松,出来,我们聊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