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支大军的每一次对碰,都会有无数的将士在怒吼声中变成阵阵血雾。每一次的对碰之时,所有的将士都只会更加的疯狂。
可是,双方将士都已杀红了眼。
所有将士都似是已经疯狂,变得无比狂燥。
似乎,只有以这种最极端的战力碰撞,才能发泄完自已心中的怒火,才能让自已心中的滔天怒火稍稍平息。
孤狼站在城墙之上,声音已渐渐嘶哑,可是那低沉的声音仍是在不断的高声怒吼,不允许沙沱部的任何一名将士冲过天门痒的防线。甚至在孤狼的防御之中,更是要将沙沱部大军的进攻拉开在天门外之外。
也只有将天门关防御死死抓牢在自已的手中,才能掌握所有的主动。
同样,只要外围防御不失,仍是可以随时掌握整个战场的动向。这一种打法,却是让沙沱部上下所有生灵都恨的牙痒痒不已。可是万妖城的防御体糸极为完善,无论沙沱部如何进攻,却也始终都没有任何办法让万妖城一方退后半步。
似乎,那些万妖城将士,已然变成一道不可逾越的天险。
只要有将士们在,那么整个天门关,就完全是固若金汤。
当玉蟾公主带兵赶到之时,也不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憾。那怕是玉蟾公主本身也是久经战阵,但双方战斗打到了如此惨烈的情况,以前也是从来都没有见过。
现在的情况,完全就是已经到了没有理智的两支大军,以最可怕最极端的攻击方式,直接要将对方全歼。
不死不休,,,,,,
纵然是玉蟾公主早年也,此时也不由一阵阵心惊。
这种惨烈的大战,那怕是玉蟾公主以前也根本没有见到过。
那种已然失去了所有理智的疯狂,在极端压抑下的极端疯狂。
只要不死,便是疯狂的拼命。
禁卫军的将士都是妖主手中的精锐,甚至在整个世间也也少有任何一支军团能与相提并论。可是面对这样的大战,那怕是那些已然身经百战的禁卫军将士,也不由感觉到了一阵阵的触目惊心。
“将军。”
那怕是已然急行军三万余里,但玉蟾公主却仍是第一时间走上了城墙,按照军中惯例先向孤狼禀报。
此时的天门关,已然到了拼死一博的时候,至于那些虚套的礼节,玉蟾公主却已然根本不在意。若是此举不能守住天门关,就算是再多的繁文儒节,也根本起不了任何的作用。
“玉蟾公主,这不是你应该来凑热闹的地方,滚一边去。”对于这位二世祖,纵然明知道对方的来历非凡,孤狼却是根本没有半点好脸色。
这可是在战场这上,甚至有可能过了今天不知道还有没有明天的地方,要是万一让这个二世祖出现一点点的失误都有可能搭上自已性命的家伙,孤狼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般。
…
甚至这时候没有直接动手赶人,已然是十分客气了。
“将军,玉蟾公主携金蟾族将士请战,请将军下令,吾族本部兵马将士,皆愿听从将军调遣,无敢不遵。”玉蟾公主却并不恼怒:“此际已是万妖城危亡之际,若是将军不能拒敌于疆域之外,整个万妖城都将会腹背受敌。还请将军下令,金蟾族本部兵马,愿为将军分担部分压力。”
“你,,,,,,”孤狼死死的盯着城下的战场,眼眸睚眦欲裂。
仅仅说话之间,已不知道又有多少将士倒下。
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可是,孤狼心中的那份痛感,竟是感觉越来越强烈。
甚至在孤狼的心中,更宁愿现在在城墙之下拼死血战的是自已。这种眼睁睁的看着自已的禁卫军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倒下,那怕是孤狼这样的铁血悍将,心中却是也根本无法摆脱自已的那份痛感,,,,,,
如果可以,孤狼更愿意执刀披甲,与所有的兄弟并肩作战。
然而,孤狼心里却十分清楚,那怕只是这样一个简单到极点的想法,对于现在的自已来说也是奢望。甚至只需要自已有任何的轻举妄动,沙沱部必然会有更加全面的进攻,,,,,,
“玉蟾公主请战。”玉蟾公主眼见孤狼神色不善,却似乎根本没有看出孤狼已经到了暴怒边缘的怒火。
“这里是战场。”孤狼强忍怒意。
“这是万妖城和沙沱部的战场,身为万妖城的一员,我愿披甲执戟,共抗外敌。”玉蟾公主眼神坚毅:“此战,本公主身为万妖城生灵,自当以身伺战,退敌于前。”
“你是玉蟾公主,是金蟾圣尊的后裔。如今金蟾圣尊已经殉道,本将军实在不忍让公主再去犯险”孤狼头也不回,目光仍是注视着前方战场:“在这里,没有任何生灵会顾及你的身份,是会真的死人的。”
玉蟾公主丝毫不退:“首先,我是万妖城的一位将士,然后才是金蟾一族的玉蟾公主,最后才是金蟾圣尊的后裔,将军错了。”
此时,那怕是面对着在军中积威已久的孤狼,玉蟾公主却是丝毫不惧。
“那么,让你现在去应战,可敢?”孤狼转头,目光死死的盯着玉蟾公主的眼睛:“现在的情况你也见到了,前面打成了什么样子你也是亲眼所见。”
“玉蟾此来,便是为了抵抗外敌而来,何来不敢?”
玉蟾公主丝毫不让,同样死死盯着孤狼的眼睛:“未将知道将军在担心什么,即然未将敢来,便早已做好了死战的准备。我金蟾一族的将士,就绝没有任何一个贪生怕死之辈,更没有任何一个怯战之徒。”
“将军还等什么?”玉蟾公主的声音更响亮,高亢的声音直似若是一声声响雷,直接震的整个天门关的喊杀声都不由一顿:“那么今日,我们便用自已的刀剑来告诉我们的敌人,金蟾一族的骨气。”
…
说话声中,玉蟾公主合身越过城墙,长声狂笑:“沙沱部霄小听着,万妖城玉蟾公主在此,谁来与我决一死战?”
城头之上,孤狼望着那一道直接落入敌阵的身影,瞳孔不由急剧的收缩起来,,,,,,
随着玉蟾公主的身形之后,无数的金蟾族将士紧跟其后,一个个的眼神里变得炽热起来,那怕明知道自已很有可能终将不能再回来,却根本没有的退缩,,,,,,
“欺人太甚。”
一声暴怒自沙沱部大营中爆发,雄霸天望着眼前的那一道身影,眼眸之间满是滔天怒火。如果不是二长老死死的将其拦住,只怕雄霸天早就直接杀进乱军之中,要将那嚣张至极的玉蟾公主当场斩杀。
见过嚣张的,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
百万乱军之中,一个小辈竟然敢哪此大张旗鼓的叫嚣。
那怕是孤狼和离魅都只敢躲在后军之中不敢下场,区区一个小辈便敢在百万军前耀武扬威,那怕是雄霸天的脾气已有了极大的收敛,此时仍是恨不得将对方直接一巴掌拍死。
小辈之中不是没有嚣张的,但嚣张也没有见过这么嚣张的家伙。
你这一声怒吼究竟是几个意思,难道是生怕我们不知道你的身份,还是真以为自已身份特殊,整个战场之上都没有人敢动你吗?
“息怒。”
二长老看着正在乱军之中大杀四方的玉蟾公主,额头上的青筋根根突起,看向玉蟾公主的眼神里同样充满了危险的意味。
如果不是极力克制着自已理智,只怕二长老自已都要忍不住对玉蟾公主动手了。
沙沱部与万妖城交战,二长老甚至已经算到了无数种可能。那怕就算是金猿山主亲自出战,也完全都在二长老的意料之中,甚至早在二长老的算计之中,就算是金猿山主真的亲自出马,也完全早就做好了让金猿山主有来无回的打算。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
甚至可以说,尤其是玉蟾公主的出现,等同于完全打乱了二长老的所有计划。本来已经占尽上风的沙沱部,也因为玉蟾公主的突然出现,竟然直接让整个战场再次拉伸到了最初始的状态。更让二长老无比抓狂的却是,那怕玉蟾公主现在的修为尚浅,可是随着玉蟾公主的参战,却是直接是沙沱部的侮辱。
可是现在玉蟾公主的出现,却让二长老现在心里连孤狼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又一遍。到底是个什么不要脸的玩意儿,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令人无语的无耻招数,竟然让玉蟾公主这样一个后辈来与自已对阵。
老夫怎么说也算是消沱部的老一辈强者,到头来居然被人算计到了自已的头上,而且还是那种自已吃了大亏都根本没处发泄的大亏。
在自已的面前,玉蟾公主的辈份低,修为低。
…
如果是同辈生灵,或者是同阶生灵,二长老自是可以无所不用其极。
可是若是自已的许多手段真要用到了玉蟾公主的身上,到时候丢人的不仅仅只是自已,甚至连整个沙沱部都会成为各族的笑柄。
这脸,是真的丢不起啊。
而且,也真的是不能丢。
偏偏,自已还有将玉蟾公主死死压制的实力,这就让二长老差点郁闷到了自闭。
“这一招,很邪门。”二长老的嘴都差点气歪了:“这样的邪门招数,以往是万妖城最不屑用的。可是现在这种时候,他们却再次出招,孤狼,看来已经被逼到了绝路了啊!”
“我,,,,,,”雄霸天郁闷的抓头,甚至现在都已经差点忍不住要破口大骂。
“以前,我们都只知道万妖城将士战力很强,一个个都是头脑简单的野蛮之徒。”二长老恨恨的盯着玉蟾公主的身影:“只到现在老夫才想清楚,这那里是万妖城里的生灵头脑简单,只不过是他们根本不屑用谋而已。单是这一手阴招,那怕是老夫都要在他们的面前自叹不如。”
“现在怎么办,难道就这么看着玉蟾公主在乱军之中大杀四方?”
“退兵吧!”
“什么?”雄霸天的眼睛瞪的老大:“退兵?”
“不错,就是退兵。”二长老望着那一道正自浴血拼杀的玉蟾公主:“或许现在退兵,彼此之间都还能再保持一份体面,真要让万妖城将我们杀的落花流水,到时候只会令我们自已更丢人。或许,金猿山主早就算到了这一步,早已将我们的所有动作都已暗熟于心。”
“这,,,,,,”
“不要不甘心,也不要感觉到失望。”二长老轻轻摇头:“这一局,的确是老夫失算在前,所有的罪责,都是因为老夫的失误而起。”
“难道,我们沙沱部真的就怕了万妖城吗?”
“怕?”二长老满眼都是恨意:“我们沙沱部,什么时候真的怕过,什么时候又曾怕过谁来?只不过,这玉蟾公主的确是个难缠的烫手山芋。”
“可是,,,,,,”
“即然是玉蟾公主出现了,她始终都只是一个小辈而已。”二长老慢慢摇头:“即然是小辈,那就由小辈之间自已解决好了。我们这些老家伙,总算是虚长几岁,这以大欺小的罪名,终究还是不要落下的好。”
“可要是,,,,,,”
“胜败乃兵家常事,谁也不敢保证自已能够不败。”二长老终是一声长叹:“我们的对手,始终都是妖主和金猿山主。年轻人的事情,就由年轻人自已来定胜负好了。”
雄霸天盯着玉蟾公主在乱军之中的身影,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寒风刺骨。
两军之前的无数将士齐集,各自摆开阵形。
万妖城一方以孤狼为首,玉蟾公主和离魅各站一边。
…
而沙沱部一方由二长老和雄霸天引军,各不相让
“雄霸天,你这是何意。”孤狼脸色阴沉不定:“两军交战,无所不用其极,但我们万妖城一向与你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们如此行事,难道真的将我妖族亿万之众,都当成了泥捏的不成?”
“以牙还牙,以血还血。”雄霸天丝毫不惧:“即然要战,我沙沱部的生灵,也绝没有任何一个会后退半步,纵是不敌你们万妖城,我等亦要将你们拉入无间地狱,不死不休。”
“你们沙沱部行事,未免有些太下作了吧!”
雄霸天身后一名将领冷笑:“孤狼将军言语未免有些太过了吧,两军交锋,本就是无所不用其极。难道你们交战之前,还要先前对方打个招呼不成?即然上了战场,早就应当将生死置之度外,各位此等做作,却不怕被他人耻笑吗?”
“你又是何人?”孤狼目光发寒。
“好说。”那将领寒声道:“未将乃是沙沱部叶不归,夜袭北境大营,却是出自未将的策划,若是将军想要复仇,尽可划下道来。”
“雄霸天。”孤狼不由勃然大怒:“你这是给我们的交代吗?”
“交代。”雄霸天嘿嘿冷笑:“昔日万妖城向我们沙沱部发难之时,难道就没有想过会有今日之状?难不成在诸位眼中,沙沱部就是任人欺辱的存在?。”
孤狼脸色发寒,玉蟾公主目光寒气转动。
天门关前众多将士,莫不勃然大怒。
似是感觉到了无数不善的目光,叶不归嘿嘿冷笑:“事情已经做了,未将也不会否认,但是谁若想要交代,便自已来取。”
“说的好,那我便来取你性命。”玉蟾公主哈哈大笑。
万妖城之中却是一阵暴喝,无数的妖族将士大声叫好不止。
叶不归却是目光一寒,正要上前,雄霸天却是急忙挥手将之拦住。
“即然已叫下阵,雄将军冒然叫停,却未免有些不尊重人了吧。”玉蟾公主冷笑:“玉蟾一向喜欢与人切磋一二,难不成雄将军是想亲自出手?”
“你不是我的对手。”雄霸天的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是吗?”玉蟾公主嘿嘿怪笑,大步逼前。
“公主若是想要动手,以后有的是机会。”雄霸天眸中闪过一丝冷色:“此时此地,我的真正对手是孤狼和离魅。等到此间事了之后,公主若想动手,雄霸天随时奉陪。”
玉蟾公主哈哈大笑:“可我就想试试。”
说话声中,玉蟾公主已然逼进雄霸天的十丈之内。
“退下。”
仅仅是两个字,满脸兴奋的玉蟾公主此时却是面上露出一丝不甘。
“雄将军所言不错,公主的确不是他的对手。”孤狼的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凝重:“沙沱部的先锋大将的确非凡,雄将军的修为已然到了仙王境初阶,如果不是多次自斩,必定早已步更进一步,若要胜他,公主的道路还有些距离。”
…
雄霸天淡然一笑,不与置否。
孤狼话锋一转:“但我万妖城大好男儿,却并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欺辱嘲弄。即然雄将军瞧不上我万妖城的后辈修行者,雄霸天天王的亲兵之中,找几位同境界的强者与玉蟾公主切磋一番,不妨让我们见识一下,沙沱部又有何资格自傲?将军看不上修为低于自已的妖族修士,那就让我们不妨看一看,同阶一战之下,雄将军到底有何自傲之处。”
在场的万妖城将士,却是不由暗自皱眉。
能站在雄霸天身边的黑衣人,每一个必定都是精过千挑万选的精锐。那数十位黑衣人,最低的修为亦是到了真仙境境巅峰,若是让玉蟾公主这样一个直仙初境修士出手,那怕是玉蟾公主战力再强,境界的压制就足以让玉蟾公主必败无疑。
雄霸天面色微寒,淡然轻笑:“可是我身后的属从,却并没有一个真仙境初期的弱者。”
“即是同阶不败,又岂会拘泥于些等小节。”孤狼冷笑:“若是雄将军认为这位小兄弟修为太差,不妨来让上玉蟾公主找几个帮手,来弥补境界上的差距如何?”
“孤狼将军当知,修行之道,境界的差距非人数可以弥补。”雄霸天淡然一笑:“就算人百人共同出手,也未必能跨境界为战。”
“无妨。即然雄霸天天王已然答应,公主,不妨与你寻几位同境界的修行者一起出手,且看能不能拿下雄将军身后的一位对手。”
玉蟾公主莞尔一笑,招呼过三名相识的年轻女修者,大步上前。
“哦。”雄霸天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早已兴趣欠然,随后指了一名黑衣人:“下手尽量注意分寸,不要一招就将其打杀了,毕竟这也是一些难得一见的绝色,带回族中献给那些立功者便是。”
“是,将军。”被点中黑衣人明显也是兴趣欠缺,却是慢步的走到玉蟾公主身前,双手负于背后,目光之中尽是不屑之意。
玉蟾公主轻笑:“即然我们已占了人数优势,阁下还是先行出手吧。”
黑衣人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寒意:“若我先出手,你们就没有出手的机会。将军让我给你们留些颜面,我这是在给你们机会。”
“出手。”玉蟾公主却是眸中一寒。
四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出手。
玉蟾公主掌中短剑如虹,剑光亮起的刹那间,自半空之中化成万千剑雨急射而下。
其他三名女子出手也是毫不留情,专向黑衣人要害处招呼,四人出手快若闪电,配合更是天衣无缝,黑衣人初时并不在意四人出手。等查觉几人出手凌厉之时,四人的攻击已然到了自已面前,这时想要出手却是根本没有任何的机会。刚生出急退之念时,却突然发现自已的所有退路早已被几人封死,这时无论如些躲避,却是根本再也没有任何退路。
黑衣人身形疾动,浑身上下皆尽被一阵罡所所罩。
然而黑衣人身前的罡气刚刚聚集到一起,猛的只觉胸口一痛,那痛感瞬息之间便传遍自已的四肢百骸。
黑衣人不由大骇,目光望去,却只见玉蟾公主一剑击在自已的胸口,那剑劲极其怪异,竟似是要将自已的撕碎一般。
黑衣人想大叫,可却突然发现自已根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紧接着无数道凌厉劲气瞬息之间便直冲入自已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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