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怎么回事?怎么会!”
皇上听侍卫这样说,不由得大惊失色。
“回禀皇上,我们在值守的时候,经过永乐宫,看见有十几个兄弟护卫全部都倒在院子里,于是我们便进去查探,走到大殿门口,又看到了一品侍卫谢南弦,他也昏迷不醒,我们又往里边走,就看见,看见......”
“看见什么?把话一次性说完,不要吞吞吐吐的!”
皇后听着他们说话慢慢悠悠,磨磨唧唧的,便开口催促道。
“是,皇后娘娘,我们就看见二皇子躺在地上,寸缕未着,全身也都是伤痕,我们将手放在二皇子的鼻间试了试,他已经没了气息。”
“这怎么可能呢?朕昨天夜里还见过他!”
皇上坐在步辇上,连连摇头,他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二皇子现在人在何处?”
皇后见皇上似乎已经没了主意,便继续开口询问着侍卫。
“因为事关皇子,没有皇上和皇后的命令,我们不敢轻举妄动,现在二皇子仍然在永乐宫里,臣等随时等待皇上和皇后吩咐。”
皇后点点头。
“既然此事发生在永乐宫,而最经常去永乐宫的人,应该便是向王了吧?”
此话皇后自然是对皇上说的。
皇上听后,随即也跟着点头。
“皇后说的没错。”
“再加上方才那婢女说,见向王抱着一女子进了太医院,莫不是与言儿被杀一事相关?臣妾认为,皇上此时应将向王与那女子一同传唤,再将二皇子抬过来,也好将事情弄清楚,皇上,您觉得呢?”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还是皇后想的周到。”
“那既然如此,皇上,不然我们就去御花园中间的偏殿里吧,我们总也不能在这里公然询问吧,若是返回,路途也比较远。”
皇后说完,皇上再次点头。
“嗯,如此甚好,就依皇后所言。”
于是,皇上与皇后的步撵再次起步,直接去了御花园中央的偏殿。
而侍卫也去往永乐宫去将二皇子的尸体抬过来,另外也派了人去太医院,将北临风叫来。
此时,太医院里鸦雀无声。
明明才三月份的天气,但所有当值的太医全部都大汗淋漓,无一例外。
因为北临风刚刚发话了,若是他们不能将和乐郡主医治好,他就让他们全部都陪葬。
他们有的也是在宫中混迹了多年,当然令他们惧怕的人没几个,但向王却是他们真真切切都惧怕的人。
并且,就算是当初他自己的腿残废了,他也没有像今天这般如此大动干戈,也从未对他们发过如此大的火。
由此可见,这和乐郡主在向王的心里,其分量之重。
但令他们头疼的,是这和乐郡主的身体着实蹊跷。
单从脉象来看,和乐郡主的身体的确像是中毒了,但是从身体表现来看,却只是中了普通的媚药,根本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
但是就算是媚药,再加上这些肉眼可见的皮外伤,却也不足以令和乐郡主昏迷不醒,并且脉象越来越弱。
一时间,太医院里所有的人全部都在交头接耳,小声讨论着,但眼看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了,他们却也始终没能讨论出个结果。
雪球儿在旁边急的喵喵叫,它在叶云汐跟北临风之间跳来跳去,但北临风此时的注意力完全在叶云汐身上,根本无暇顾及雪球儿。
“哎呀,北临风,你可真是个大笨蛋!”
雪球儿见自己跳了许久,也未曾引起北临风的注意,便不由得在心里大声咒骂着。
他怎么可以忽略自己它?他知不知道,现在唯一知道怎么能把叶云兮救过来的人,哦不,是猫,就只有它了!
同时,雪球儿也在心里狠狠的愤恨着,明明它刚过来的时候,还是可以说话的,所有人都听得见,但自从它与叶云汐相认之后,它说的话便只有叶云汐一个人能听见了。
若是它说话,所有人都能听见,那就好了。
就在这时,一个太监突然从外面走了进来。
“哎呦,向王啊,你可让奴才好找啊!皇上和皇后有急事要寻你过去,走走走,你便与奴才一同过去吧。”
北临风就像没有听到身后太监说的话,继续握着叶云汐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向王殿下?”
那太监又试探似的叫了一声北临风,但他依然像是没有听见一般。
突然,叶云汐开始剧烈咳嗽起来,紧接着,就见她又吐出一大口鲜血。
北临风有些慌了,看着身后的太医,赶紧让他们上前来。
“你们快过来看看!她到底为何会这样?”
北临风看着躺在床榻上,面色煞白的叶云汐,此时他心如刀绞,甚至恨不得受伤的是他自己。
听了北临风的吩咐,几个太医又赶紧上前去给叶云汐诊脉。
这义诊不要紧,整完后太医猛地缩回手,满脸的大惊失色。
“回......回向王,和乐郡主她......他怕是要不行了!您还是赶紧找人把他送回家,或者让叶大人他们赶紧来一趟吧!”
太医此番话说完,北临风便知了是什么意思。
只见他站起身,紧紧的揪着太医的衣领。
“你在说什么!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太医们不由得叹息着摇摇头,看来这向王对和乐郡主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叶云汐,你给本王醒过来!本王命令你醒过来!”
北临风有些失去理智,直接从床榻上将叶云汐捞起来,掰着她的肩膀摇晃着。
而原本过来想要将北临风叫到偏殿的太监,看了一眼屋内的情形,不动声色的退了出去。
那太监一路小跑着去了偏殿,在见到皇上跟皇后之后,将太医院里的情形,一五一十的汇报给皇上。
他们二人听后互相对视一眼,均是一愣。
“你是说,向王他抱出来的女子,是叶云汐?”
“回娘娘,正是!哎呦您是没看到,那和乐郡主身上那叫一个惨,满身是血,就连脸都是肿的,嘴角还在流着血,太医说,几乎找不到她的脉搏了!”
听那太监形容着,皇后不由得皱起眉头,真的有这么夸张吗?
但是,当他开口跟皇上说话的时候,又是完全换了一种说法。
“皇上,臣妾听着这个形容,好像跟那侍卫形容的言儿的情况很是相似,你说该不会是......”
“该不会是什么?”
皇后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把话说出口。
很快,侍卫抬着北临言进了偏殿,后面还有陷入昏迷的谢南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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