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来不及苏辞月为什么会在车里,江漓已经被秦墨寒放到了车后座了。
苏辞月打开车门,在江漓身边坐下。
而秦墨寒,则是轻车熟路地坐到了驾驶座上。
“白洛,开车。”
随着男人的一声令下,车子像是一支利箭一样地从酒店门口离开了。
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风景,江漓终于回过神来。
她拧眉,转头看了苏辞月一眼,“你怎么会在车里?”
苏辞月淡淡地笑了笑,声音慢吞吞地,“刚刚听到我老公说,江医生的腿受伤了。”
“江医生可是要给我的儿子治病的神医呢,江医生受伤了,我肯定要跟着一起看看的。”
说完,苏辞月看了一眼江漓腿上连口子都没破的所谓的伤口,忍不住地勾唇叹了口气,“我想着,我力气大,如果江医生伤的太严重不能走路了,我还可以帮忙抬一抬。”
江漓冷哼一声,目光不屑地上下打量了苏辞月一番,唇边带着几分的讥讽,“是吗?”
“不过我看秦太太瘦瘦小小的,真的能帮的上忙吗?”
说完,女人别过脸看着车窗外,唇边的笑意全都是嘲讽,“怕不是要来添乱吧?”
她就知道,这苏辞月不可能有她说的那么淡定。
肯定是听到了秦墨寒要带着她去医院,不放心,所以才死皮赖脸地一直跟着的。
否则的话,秦墨寒带着她看医生,是个他们两个不错的接触方式,他怎么可能主动提出来带着苏辞月?
一定是苏辞月这个不要脸的要跟上的。
女人的话,还有她的眼神,苏辞月全都看在了眼里。
她知道江漓误会了什么,但是她并不想解释。
女人淡淡地叹了口气,“江医生,您别看我长得瘦,但是我是习武之人,我很有力气的。”
“之前在道馆里面的后厨帮忙的时候,我能抬得动五百多斤的肥猪呢!”
“江医生怎么说……也比肥猪要轻吧?”
江漓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坐在副驾驶上的秦墨寒忍不住地拧眉,“辞月,你胡说什么呢?”
“江医生这么瘦弱,怎么能和肥猪比呢?”
“刚刚我可是抱过江医生的,她很轻的!”
男人的话,让江漓瞬间心里对秦墨寒的好感度又上升了。
她冷哼一声,扁了扁唇,“就是。”
说完,她又是下意识地将身子向着车门的方向挪了挪,和苏辞月保持了一个很安全的距离。
仿佛是怕苏辞月身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会沾到她身上一样。
苏辞月笑了,“老公,你说的对。”
“我的确是不应该用肥猪来和江医生对比,江医生的样子,怎么和猪差了很多。”
说完,女人别过脸去看着自己这边的车窗外,“毕竟猪还是可爱的。”
女人的话,让江漓瞬间瞪大了眼睛。
苏辞月这话什么意思?
说她和猪差远了,然后又说猪毕竟是可爱的?
她的意思,是她江漓在她眼里还不如猪!?
女人愤怒地将双手在身侧捏成了拳头。
她咬住唇,心里恨得牙痒痒,但到底还是没发作。
苏辞月现在酸溜溜地在说这些,肯定是因为感受到了危机感了!
肯定是因为秦墨寒对她的态度太好了!
想到这里,江漓又忍不住地得意了起来。
苏辞月喜欢冷嘲热讽,就让她说去吧!
反正,苏辞月的这个老公秦墨寒……
她是要定了!
白洛的车子开得很快。
没多久,车子就到了医院楼下。
车子刚一停下,秦墨寒就主动下了车。
江漓得意地扫了苏辞月一眼,觉得秦墨寒现在肯定也会和之前在酒店的时候一样,直接将她打横抱起,直接抱着进医院。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
秦墨寒居然直接绕过她,径直地走向了后备箱的方向。
男人在后备箱旁边忙碌了好久,最后将车门打开了。
展现在江漓面前的,是一个已经被拼装好了的,折叠轮椅。
秦墨寒温柔地看着江漓的眼睛,“江医生,上来吧。”
“医院比较安静,而且我抱着你,怕碰到你受伤的腿。”
“轮椅刚刚好。”
说完,男人便做出一副想要搀扶着江漓坐上轮椅的姿势来。
江漓:“……”
她之前以为秦墨寒还会和之前一样地抱着她,她还小小地期待了一下。
毕竟,昨天在机场的时候,好多去接她的人,都说她和秦墨寒是般配的。
她一想到让秦墨寒抱着自己和这些人见面,她就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了。
可是秦墨寒面前的这个轮椅,像是一桶冷水,直接兜头浇下来,让她整个人原本激动的心情,彻底地冷了下来。
她绝对不可能坐轮椅的!
这医院里,还有她的好多迷妹和老师呢!
她如果被秦墨寒用轮椅推进去……
她的脸肯定都丢尽了!
想到这里,江漓尴尬地朝着秦墨寒笑了笑,“还是……算了吧。”
她做出一副很艰难地从车上下去的举动,艰难地从车上走下去,“我……能坚持走进去的。”
秦墨寒眯了眯眸,虽然眼底都是嘲笑,但嘴上还是温柔的,“真的可以吗?”
“要不还是坐轮椅吧,方便一点。”
“不必了,我这样挺好的。”
江漓尴尬地笑了笑,抬腿一瘸一拐地进了医院。
秦墨寒眯了眯眸跟在她身后进了医院。
进门的那一瞬,他忍不住地回头看了苏辞月一眼,朝着她张了张嘴,似乎是说了什么。
坐在车里,白洛看着自家先生殷勤地跟在江漓身后的样子,忍不住地拧起了眉头,“太太,先生都这样了,您不吃醋吗?”
“这江漓小姐,肯定不怀好意,刚刚她看向先生的眼神……就是想和先生发生什么。”
“刚刚先生为她说话的时候,她眼睛都直了!”
苏辞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车子的座椅上,“她给我下过很多封战书了。”
白洛瞪大了眼睛,“那您还允许先生和她来往?”
“为什么不呢?”
苏辞月勾唇笑了起来,“能够被这么简单地伎俩勾走的男人,留着有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