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月这么一问,那几个女生自然是不敢承认的。
“我们没有!”
“洛烟她血口喷人!”
“就算我们再不懂事,人已经在这里了,怎么敢说许馆长您的坏话啊。”
“许馆长您这么离开,一个拳头下去,我们命都没了,怎么可能笑话您长得丑呢?”
“就是,洛烟她就仗着她长得漂亮,就造谣我们这些长相普通的女人,真是恶毒……”
几个女人以己度人,觉得许融长得这么丑,肯定也和她们一样嫉妒长得漂亮的洛烟,于是直接将所有的罪名都往洛烟的脑袋上推。
洛烟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你们——!”
她原本身体就不是很好,现在又昏迷了几个月才醒过来,身体机能本就跟不上,现在又被这几个人这么造谣,洛烟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晕倒。
苏辞月眼疾手快地将洛烟给搀扶住了。
女人拧眉,一边命令一旁的助教将洛烟搀扶着坐到一旁,一边勾唇冷笑着看了一眼这几个一直闲话的女孩:
“你们是不是觉得,只要将脏水泼到洛烟的身上,一切就都可以万事大吉了?”
说完,她扫了一眼刚刚那个给洛烟打抱不平的女孩:“她们到底说了什么?”
女孩怯怯地看了一眼那几个女生,到底还是深呼了一口气,默默开口:
“他们说,许馆您长这个样子,根本不会有男人来非礼你……你教的东西一点实战性都没有……”
苏辞月挑了挑唇。
其实,不用这个女孩说,她也能猜想的出来,这几个女生是说了什么样子的话,才会让一向脾气好的洛烟受不了的。
女人深呼了一口气,揉了揉手腕,“你们说,我长成这样子,根本不会有男人想非礼我,所以我做的一切都没有实战型对吗?”
那几个女生被说的哑口无言,纷纷低下头,不说话。
勾唇,扫了一眼那个为洛烟说话的女孩,“叫什么?”
“叫……凌果。”
“好,凌果,我刚刚讲述的要领,你听懂了吗?”
凌果默默地点了点头。
“那好。”
苏辞月轻笑一声,优雅地挽起袖子来:
“现在我就假扮成要非礼别人的猥琐男。”
说完,她站到垫子上,“凌果,来给他们做一番演示。”
凌果点了点头,小心翼翼地走上去。
苏辞月大步地从她身后走过去,将手搭在了凌果的肩膀上。
凌果直接手起刀落,学着之前苏辞月教授的课程,直接将她制服。
教室里响起了一阵雷鸣般的掌声。
苏辞月又挑眉看了一眼那几个女生里为首的女孩子,“你来。”
那女孩抿唇,原本不情愿,可奈何全教室的每一双眼睛都在盯着她……
她只能硬着头皮,走上了垫子。
苏辞月还是用刚刚对付凌果的方式,将手搭在了女孩子的肩膀上。
那女孩也学着之前凌果的动作,可不管她怎么用力,都拗不过苏辞月的力量。
最后,“砰”地一声,苏辞月直接将她摔在了垫子上。
“嘶——!”
她疼得叫出声来。
苏辞月则是淡淡地勾唇笑了,一边摆弄着手指,一边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现在知道我教的有没有用了?”
“按照体重来算,你可比凌果胖的多了,可因为没有技巧,力气也使不上。”
“不但不能保护自己,还会被伤害。”
说完,女人勾唇,蹲下身看着那女孩的脸:
“我这堂课虽然收费只有一块钱,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上的。”
“你来这里的时候,我记得是你父母送你过来的。”
“他们说你们家贫穷,没有机会送你去更好的武术学院学习怎么保护自己,所以看到融道馆,觉得是个好机会,所以就把你送来了。”
“而你来到这里之后,做的却不是努力学习,配得上你父母对你的期待,而是在和别人议论我的美丑。”
“就算我再丑,我做的事情也问心无愧,无愧于父母。”
“你呢?”
说完,女人优雅地站起身来,大步地走到讲台前。
“念在这是你们初犯,所以我可以既往不咎。”
“但是……下不为例。”
“如果再有人在我的课堂上谈论无关的话题,我做的绝对不是这些了。”
话音落下,教室里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洛烟坐在角落的椅子上,看着这样的苏辞月,忍不住地勾起唇,朝着她竖了个大拇指。
“我还以为你会直接开除她们呢。”
课程结束后,等所有的同学都走了,洛烟深呼了一口气,靠在椅子上,淡淡地笑了起来:
“不过说实话,她们说的的确是有点过分了。”
苏辞月耸了耸肩,将一瓶矿泉水递给她,“都是些小朋友。”
“一次犯错不算什么,谁年轻时没犯过错呢?”
洛烟顿了顿,转头看着苏辞月脸上的特效妆,“你真的很让人刮目相看。”
洛烟以前以为黎月开这个所谓的道馆,只不过是随便玩玩。
却没想到……她不但很认真,还能关心到道馆里的每一个学员。
“你呢?”
苏辞月深呼了一口气,看着前方,“打算以后还进娱乐圈吗?”
提到这个,洛烟就忍不住地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
按照她自己的意愿的话,她是想回去的。
可现在的她,已经是秦南笙的老婆了。
要注意影响。
豪门的人,很多时候都身不由己。
“想做就去做,管男人做什么?”
苏辞月挑眉笑了,“我就不管那么多。”
“自己开心最重要。”
洛烟笑了,“所以我才特别羡慕你啊,辞月。”
这话一出,苏辞月整个人狠狠地顿住了。
她震惊地转过头,呆呆地看着洛烟的脸,“你刚刚……喊我什么?”
洛烟一怔,这才想起来,现在的苏辞月,其实是许融。
在她眼里,他们是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的。
女人咬唇,尴尬地笑了笑,“我是说……你让我想起了,我曾经一个叫做辞月的朋友。”
苏辞月顿了顿,“是吗?”
“是啊。”
洛烟笑了,“她很幸福的,老公爱她,孩子爱她,还有……”
“只是表面上的而已。”
苏辞月勾唇,“你看到的都是表象,其实并不是的。”
说完,女人还想说什么,服务生便进来通报:
“许馆长,有学生家长在门外闹事,说你把他们家的孩子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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