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请这边儿就坐!”土行孙给沈七夜引了个还没有人坐下的席桌让他坐下。
“您且稍等,我这就叫家主过来。”
沈七夜一愣,当即反问道:“家主?”
“对,只有家主的境界才与公子持平,于情于理都应该是家主来陪公子喝酒!”
两个土行孙说着,退了九步,随后转身向远处奔去。
沈七夜感到相当离谱,这还是第一次有人对自己整这么高的敬意,搞得他怪不习惯的。
话说自己真的有资格让土家人的家主来陪同吗?
沈七夜望着四周上万人的宴席,绝大部分人的衣服都很相似,这说明他们都是土家的人,仅有百分之一二才是其他的服饰。
让一个有一两万家族人口的家主来陪自己喝酒……
沈七夜还没怎么想,就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爽朗笑声。
“哈哈哈公子久等了!”
随着爽朗的声音,一个穿着褐色的粗麻马褂的中年男子走了过来。
他看起来有三十四五岁,双眼炯炯有神,走路龙行虎步,块头也非常高大,他一个人快有瘦的两个人宽了。
“好兄弟好兄弟!多谢你今天过来为我捧场!哎呀真是太感谢了,我们家虽然人多但能看的压根没几个,这边儿派一个那边儿派一个,居然就没有了!”
那壮汉走了过来,因为他穿的裤子裤腿很大,所以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根木头一样,要不是脑袋还算小,他的身材真的能称得上是尚未加工过的木头柱子了。
他一靠近沈七夜就非常自来熟地拉起了沈七夜的手,而且用力地地晃着,晃不说,还砰砰砰地拍着他的肩膀,脸上的笑容洋溢满面,比见到了百年未曾见到的亲兄弟还要热情一些。
沈七夜被他拍得有点发蒙,这家伙除了力气简直大得离谱!他一个地水元君九段居然有种被拍得胸口发闷的感觉。
“好兄弟怎么称呼?”壮汉拉着沈七夜坐下,自己坐在主陪的位置一脸好奇地看着沈七夜。
嘶……
“好兄弟这称呼就免了,我姓……张,叫张天齐!不止家主又如何称呼?”面对笑容满面的壮汉家主,沈七夜实在是没办法发脾气。
可能以前的老话伸手不打笑脸人就是这些爱笑的人传出来的吧。
“哈哈哈好兄弟说什么就是什么!我们土家人只有一个姓,钟!”
“而我就是现在的土家人家主,叫做钟上吾!好兄弟若是不嫌弃,可以叫我一声老吾就行!”
钟上吾巨大的嗓门听得沈七夜耳朵发疼,坐在他身边就跟坐在一个无时无刻不在爆炸的竹筒边上一样,耳朵饱受摧残。
他的大嗓门也引来了其他人的注意,周围十几桌的人全都转过身看向了他们两个。
沈七夜的眼皮子忍不住地跳动着,“钟家主真是热情好客啊,您这福缘深厚我完全消受不了,还请钟家主注意自己的风度啊!”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仅打不了下不了手,沈七夜连重话都不太说得出来。
钟上吾虽然嗓门奇大无比,但他的笑意和热情好客是真心的,坐在他身边的沈七夜完全感受得出来。
而正是因为如此,他才连重话都不太说得出来。
“哈哈哈好兄弟,在我们这儿你完全不用在意风度!大家都是随性的人,按照自己的性子来就好!”
“要是好兄弟你不太受得了我这个大嗓门的话,那我坐远点就是!”钟上吾完全不在意沈七夜的委婉说法,毫不在意地说着。
沈七夜翻了个白眼,忽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那就请家主坐远一点,您这大嗓门敲得我心脏都在震!”
“哈哈哈好!”钟上吾起身,然后坐在了与沈七夜隔着一个凳子的位置:“这个距离如何了?”
似乎因为觉得自己坐得远了些的原因,钟上吾的嗓门又大了一分,虽然距离是拉远了,但沈七夜感觉受到的声波攻击却更强了。
沈七夜不由得翻了个白眼,决定绕过这个话题。
“不知道钟家主找我过来,是有什么用意呢?”沈七夜淡然地问着,虽然钟家主热情好客,但他的警惕一点都没落下。
“哪有什么用意不用意的啊好兄弟,今天我儿子大婚,请公子吃喜酒!”
钟上吾哈哈大笑着,站起身指向了前方的大广场,那儿挂得张灯结彩满堂红,着实喜庆。
沈七夜抽了抽嘴角,您儿子结婚跟我一个路人有什么关系?
至于路上抓人来吃喜酒吗,您家一两万人还不够热闹是吗?
虽然心中是这么吐槽着,但沈七夜脸上还是保持着谦逊有礼的微笑:“恭喜令郎,也恭喜钟家主了!”
听到沈七夜的道贺声,钟上吾兴奋得脸都充血发红起来,“多谢公子了!我就知道邀请公子过来是不会出问题的!多谢公子多多包涵,也多谢公子的祝贺!”
听到这话,沈七夜挑眉,“我在上边儿飞行的时候应该没有显露过我的气息吧?我们之前也不认识吧?”
“你是怎么邀请的?难道说是你派人在上面守株待兔吗?”沈七夜颇为好奇地问着,他自认为自己的敛息之法不会被人发现,但在土家人这里却似乎出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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