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三竹根本就不给他机会,对着围观的百姓说道,“想来大家应该很好奇这里边的内情,那我便跟大伙儿好好说道说道,免得别人还以为错都在我姨母身上。”
陈兵红着眼抬起头,“不行,不能说。”
他抓着潘氏的手想站起来,可刚才路三竹故意往他的腿上狠狠碾压了几次,他一动就钻心的痛。
他自己无法阻止,就拼命的拉扯潘氏的袖子,对着潘家大舅子说道,“大哥,把他们赶出去,赶出去。”
潘老大面色沉沉,虽然知道对方这是找的陈兵的麻烦。可陈兵是自家姑爷,算是自家的事情,总归得关上门来解决,这么当着街坊邻居的面说出来算怎么回事?今后他们潘家还要不要做人了?
他知道这些人不是长金府的人,陈兵是逃灾来的,他第一位妻子跟他是同个地方的人,都是东安府的,那这些人必然也是从东安府过来才是。他们在这大闹一场,回头拍拍屁股就走了,可潘家还住在这呢。
因此他上前就想打断路三竹的话,“几位,我看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不如先进屋慢慢说吧。这里到底是我们潘家,几位想来是远道而来……”
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宝给截过去了,“我们远道而来怎么了?爹,我听出来了,他是不是想说我们不是本地人,在他们的地盘上撒野得小心着点,不然他要报复我们?”
路三竹点点头,他瞥了潘老大一眼,一本正经的教育儿子,“有个词你用错了,我们不是撒野,我们是来讲道理,我们是来给你姨奶奶澄清的。既然是澄清,当然要当着大家伙的面才行,否则回头我们走了,指不定他们又如何编排你姨奶奶呢。”
他说完,不管潘老大神情如何难看了,扭头继续对围观的人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当年我们老家发大水,我姨母跟陈兵刚成亲,就一块逃灾来了这长金府,途中同我爹娘还有外祖父外祖母都失散了。到了这以后啊,我姨母就……”
潘老大忍无可忍,“你们简直欺人太甚,来人,给我拦住他,拦住他。”
可是没用,元贵一把就挡住了想扑上前去的潘家儿子,对他们说道,“怎么,你们还想挨打不成?”
潘家儿子一想到方才被痛击的几下,根本就遭不住,就这么迟疑了片刻。那边路三竹却非常快速又流利还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原原本本的给说完了。
众人听得连连惊呼,再看向陈兵的眼神就变得不对劲了。
看不出来啊,这些日子陈兵伺候老丈人伺候的周到妥帖,神情憔悴,怎么也没想到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忘恩负义还如此卑鄙的人,这种人,真的有些恐怖了。
感受到这些视线,陈兵犹如芒刺在背,他立刻辩解,“他们说谎,他们就是不甘心我休了方彩霞,就故意把脏水泼到我身上来,想要败坏我的名声。你们不要相信他们,这些都是子虚乌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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