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套了几句话后,却发现孟允峥对宫丘似乎有怨气。
这人立刻让人去禀告三皇子,三皇子正烦躁的很。
他将宫丘和贵妃私通的事情捅到了父皇的面前,没想到父皇居然就这样将人关起来,什么处置都没有,就连他也被禁足了。
后来他一想就想明白了,父皇爱面子,这种被人戴了绿帽的事情,他自然不想大张旗鼓的公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知道。
现在父皇不但恼了老二,只怕连他也恼了。
不过没关系,就算父皇再不想丢面子,老二不是他的儿子,跟皇位肯定是无缘的。
没了老二,父皇身体又不好,这皇位,他早晚都会得到手的。
只是当务之急,是要给老二他们按个罪名。
没想到这个节骨眼上,那位宫萧来了,他既然对宫丘有怨气,说不定,会是个突破口。
三皇子找人告知了皇帝身边的奚平公公。
奚平一听对方是宫丘的儿子,立刻就去禀告皇帝了。
皇帝对宫萧还有点印象,毕竟荆大人刚在自己面前说了关于他的事情,紧跟着就传来宫丘私会妃嫔的事,皇帝想不记住都难。
“他来做什么?来给他老子求情的?”
奚平小声的说道,“皇上,那宫家人还不知道宫丘出事,被囚在宫中呢,只怕是另有要事。”
皇帝咳嗽了两声,靠在软塌上,脸色青白青白的,十分憔悴。
他想了想,点点头,“将人宣进来。”
“是。”
孟允峥被请到了御书房,见到皇帝,忙低垂下头恭敬的请了安。
皇帝打量他,宫丘这儿子,竟难得的长了副好样貌。
“你是宫萧?”
“是,皇上。”
“你找朕有何事?”
孟允峥沉默片刻,突然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神色坚定的开口,“皇上,草民要状告宫丘宫大人。”
他来给皇上送罪状的啊。
皇帝瞳孔一缩,忍不住坐直了身子,“你说什么?你要告宫丘?宫萧,宫丘可是你父亲,子告父,按照大宿朝律法,可得先受刑。”
孟允峥不想受刑,因此他掷地有声的回道,“草民并非宫丘亲子,甚至可以说,宫丘是草民的杀母仇人。”
皇帝愣了愣,“此话怎讲?”
“皇上,草民乃天宁县全盛镖局孟裴的儿子孟允峥。早年间,宫丘看中我母亲的容貌,便买通了我外祖家。母亲无奈成了宫丘的外室,谁知后来被另外一刘姓大官看上,宫丘便将我母亲送与那位刘大人。或许上天垂怜,在我母亲身陷囹圄的当晚,刘大人家中遭遇刺客,大半的府邸给烧毁,我母亲趁乱逃了出来。”
皇帝听到这里突然怔了一下,打断他,“你说……那位刘姓官员家中遭遇刺客?是多少年前的事情?”
“二十二年前。”孟允峥如今二十一岁。
皇帝脸色猛地变了变,一旁的奚平低垂着头,心想,二十二年前,那不就是刘贵妃的娘家兄长吗?
这就说得通了,刘贵妃和宫丘私通,自然见不得宫丘身边其他貌美女子,借其兄长之手想除掉那外室也情有可原。
皇帝沉着脸,“继续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