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馨儿笑得花枝乱颤,厅堂里的大白支楞起耳朵听了一会,复又放下继续睡。
“哎哟哟,我一想到大堂哥是个没有牙齿的糟老头子,哈哈……,不行了,我要笑死了……”
多亏现在时辰还早,又日冬日里门窗关的严实,不然某人魔性的笑声,怕是会把满院子的丫鬟婆子吵醒。
叶旭升清澈的眸子,笑意点点,如淬满了星光。
他唇角的荡起愉悦的弧度,显然的心情极好。
好不容易等贺馨儿停下了魔性的笑声,他倏的凑近,与她抵着额头,十分执着且幼稚的问道,“二妹妹还没说,会不会嫌弃我这个糟老头?”
贺馨儿又要笑,却被他轻轻的捏住的小脸,“老太婆,不要嫌弃糟老头子,好不好?”
他的声音极轻极轻,似是小孩子在撒娇,还带一丝讨好的味道,实在是叫贺馨儿哭笑不得。
老太婆?
她脸红了。
大堂哥这是说情话吗?
向来成熟稳重的人,今儿也不知道为何如此的固执,见她垂眸不应,他也不气馁,改捏为抚摸,轻轻的、轻轻的抚摸着她娇嫩的小脸,“漂亮的老太婆仙女,不要抛弃糟老头子,好不好?”
漂亮的老太婆仙女?
这是什么叫法?
贺馨儿忍俊不禁,噗哧笑出了声。
而且这委屈巴巴的语气,跟个小奶狗是的眼神,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怀疑眼前的大堂哥是个假的。
就在她瞎思乱想之际,被人倏的咬住了耳朵,轻轻的啃咬,酥酥麻麻的,直叫她心尖发颤,湿热的呼吸轻柔的喷在她的脖劲,更是暖昧无比。
他低哑着声音,带着一股子蛊惑的问题,“老太婆~”
这一声老太婆,直喊的贺馨儿头皮发麻,她极力忽略无序跳动的小心脏,艰难的吞了吞口水,“大堂哥,别、别再叫老太婆了,好、好肉麻呀,哈哈……”
她趁对方一个不注意,咕碌咕碌往里滚了两圈,整个人都贴在了架子床的围栏上,身下是一堆软绵绵的玩偶,以至于随影而行的叶旭升贴上来时,她退无可退。
屋里生着火墙,一室温暖如春,贺馨儿只着了一套月白色的寝夜,滚出了被窝外,倒也不感觉冷。
但叶旭升还是怕她会受寒,携着锦被把她堵在了墙角,把要压在了身下。
“二妹妹跑什么?”
他黑湛湛的瞳仁,象晶亮的黑曜石,盛着星辰浩瀚,泛着水光潋滟。
终于不叫老太婆了。
贺馨儿抿唇浅笑。
两人厮闹了好一会,最终在某人幼稚而又固执的坚持下,贺馨儿不得不憋着笑承诺绝不嫌弃他是个糟老头。
叶旭升终于满意了。
贺馨儿趁机提出要他每日卯时起床,他痛快的应着。
小丫头是心疼他呢,他自然是知道的。
大不了晚上少读会书,练一个时辰的拳脚功夫。
于是,到了卯时,叶旭升准时起床,踏着残星,迎着冷风悄然的离开。
贺馨儿听着外面呼啸的风声,在被窝里打了个滚,趴在床榻上轻叹一了口气。
卯时哎,也够早的啦。
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天亮,可不是够早的。
大堂哥也太辛苦了。
真希望时间过得快一些。
不过她相信大堂哥,不管是县试,还是的府试、院试,他都会毫无悬念的过关,就是明年秋的乡试,也是很有希望的。
若是一切顺利,大堂哥将会是整个府城,乃至整个大明王朝,最年轻的举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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