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骑着明辉的摩托车回到狗剩子家,狗剩子父母都在城里打工,家里就他自己,他们行动就自如一些。
回自己家总这么出来进去的怕二老担心。
时间还早,陈斌把狗剩子给自己配的那套衣服脱下来,找了两件狗剩子的衣服穿上,虽然狗剩子没他高,狗剩子比他胖,衣服凑合着也能穿,反正是夜里行动,合不合身也没人看到。
他俩收拾完天还早,就和衣躺在狗剩子的铺上睡觉。
酒劲还没下去,陈斌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他梦到了瑞雪公主,那个让他仰视而不敢靠近的女人。
瑞雪公主还是和往常一样穿着一袭长裙,后面两个侍女给他托着裙摆,她款款的向他走来,脸上依旧露出她那优雅的笑容,而他,笔直的站在草地边上,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多想也向他走去,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漫步在这欧式风格的皇宫,漫步在热带植物下的绿茵草场,可是,他只能呆呆的站在这里不能移动半步!
瑞雪公主没有停下脚步,离他越来越近,他知道自己的职业,只能严肃的打出停止的手势,示意瑞雪公主不要靠近他!
他和她的世界,就如同象棋里的楚汉两界,相互都不能越过。
只能是这样,远远的望着,看上去很美!
异国的往事想过电影一样断断续续出现在他的梦里,也不知放了多少遍,被狗剩子给打断了。
狗剩子喊他起床,已是傍晚了。
他俩匆忙吃了点饭,骑着明辉的摩托车,去刘兴华的手下可能碰瓷儿地方埋伏。
根据明辉的描述,狗剩子知道这个地方,在一处弯道上,年久失修,路上都是大坑,特别是运货的车到这里都得小心翼翼的走,走快了都有可能翻车。
他俩找了个隐蔽的地方把车藏好,然后蹲在暗处等他们。
公路上不停的有大货车由远而近驶来,也有车子停下来查看货物情况,怕倾斜或者掉落,在他们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车子跟前的人来回走动和大声说话的声音。
陈斌看看手表,已经接近十一点了,这时路上的车子渐渐稀落,要间隔很长的时间才过来一辆。
陈斌估计他们要行动了,随着货车间隔加大,车子已经稀少。到后半夜,可选择的车子就更少,那就得不偿失了。
果然,从反方向过来一辆面包车,缓慢的从他们面前开过去,看那熟悉的车型,百分百是白天他们看到的那台车。
这个车慢慢从他们跟前开过去,大约过了三四百米,有一个岔路口,拐了进去。
狗剩子说:“那里是机耕路,走不了车的,一定是掉头在找机会。”
陈斌:“不管他,等他们行动了我们再出面。”
狗剩子在黑暗中嗯了一声,等待面包车行动。
这时从远方传来载重货车的轰鸣声,由于是深夜,这个声音传的特别远。
公路上,只是隐隐约约看到灯光,车子至少一里地开外。
面包车的那里没动静,不知道他们碰不碰这个车。
陈斌也真是佩服他们,就这路况,几百公斤的破铁皮子跟几十吨的庞然大物碰,掌握不好连车带人都得搭进去,刘兴华给他们买了多少保险,让他们这么玩命。
说话间已经能隐隐约约能看到大车的身影了,这时能感觉到面包车在发动,等待时机出来。
这是一辆半挂车,比一般拖挂还要笨重,走得也慢。
车上盖着篷布,星光下黑乎乎的,看不出拉的什么货物。
这时面包车从黑影里靠过来,大车在外侧车道,面包车在里侧和它并排走。
看似各走各的路,互不搭界。
陈斌仍看不出门道,面包车总不能硬撞吧?那还真不要命了。
可是不去撞怎么碰瓷儿?
也就他愣神的这一霎那,大车像是故意的一样,往里一把方向撞向了面包车,只听稀里哗啦一阵响,货车内测面包车变成了一堆废铁。车架子的几个座椅上,还有四五个人坐在那里,一动没动,不但没伤到,连汗毛都没动一根。
胳膊腿的更是都在原位上。
从陈斌的角度看的很真切,是大货车撞的面包车,面包车即没变道也没超车,规矩的走着自己的路,是货车突然打方向撞了面包车。
这真是奇了怪了。
大车已经停了下来,从车上下来两个人赶紧跑过去看车和车上的人。
车上的那些人看到大货车上下来人,瞬间东倒西歪,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
货车上的人没发现这一变故,但是从陈斌这个角度看得清清楚楚,他们几乎是齐刷刷的倒下。
估计血水什么的也糊满全身了。
这样这个车祸现场就更像,以为这些人真的伤到了,还伤的不轻。
估计这时大货车司机此时腿都软了,稀里糊涂出了这么大车祸,把车和货都给人家估计都不够。
他们两个先去面包司机的位置,摇动伏在方向盘上的司机,呼喊和摇了老半天才把司机叫醒。
其他的也有抬起头的还有两个平躺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装的真他*的像!陈斌吐了一口口水,骂道。
看来这帮孙子把流程演练的相当熟练了。
叫醒了司机,司机抬头看了一眼现场,欧的一声又昏过去,看样子似乎是被现场吓到了!
货车上的两个人只好再叫,这时车上两个醒过来的一瘸一拐的下了车,过来就一人一个揪住了货车师傅的脖领子,左右开弓就招呼,直接把两个人打懵了。
两个人抱着头,嘴里说道:“兄弟,有话好商量,别动手!”
两个人不停手,仍然连打带踹。
一直打到两个人跪地求饶才罢手。
这时车上另外几个人也醒了,下车站在一边,围着货车上的这两个人。
其中一个活动着手关节说:“你瞎啊,你走的好好的瞎几把打啥方向,没看到我们在你旁边啊?”
大货车师傅:“看是看到了,我根本就没打方向,是前面有一个死坑,把方向别过去的绝对不是故意的。求各位哥哥高抬贵手,赔多少你们说,我们能做到的一定做到。”
头目:“我四个兄弟都伤了,我不要你赔钱,把我兄弟的伤治好,把车子复原就可以,除此之外我们不要你一分钱!这个能做到吗?”
陈斌倒吸了一口气凉气,心说,这话听着没毛病,可细想就是个天大的坑,到了医院就不是几个钱能解决的了,这有点常识的都明白,怕不是一个车一车货能解决的。再说,还有一个面包车呢,也得几万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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