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人进宫的时候都十分自信,因为南家的强大给了她们足够的底气。
就像青蛾殿这样,南家完全可以比这奢华。
就像狄宝瑟这样,南家完全可以比她美丽。
就像巩善媛这样,南家的丫鬟都比她优秀。
但是,南家从主子到丫鬟都感到了森森的恶意。
说南凤灵行也不行,不行也不行,所以说宫里的女人都恶毒。
一群女人看着几个娇滴滴的美人哭也没怜香惜玉或者罪恶感。
南凤灵对东宫都快绝望了。
钱氏看着这样不行。
钱氏四十出头,虽然打扮的规矩,但保养的太好了,和南凤灵像姐妹;还不是大姐和小妹,而是一对小姐妹。
钱氏的角色是成熟稳重,没照娇俏了打扮,但她天生的美,一双眼睛特别漂亮。
南凤灵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钱氏有这样的女儿是骄傲的。
南家花那么大代价培养她,就是要加倍收获的。
但现实如此残酷。
女子肯定会排斥,但、先见了殿下也不行,因为最终还是要和这些女人对上。
到时候钱氏就不好插手了。
可惜是后宫没个有话语权的长辈,要不然比如送到崔贵妃跟前,事情就要容易的多。
现在崔氏不行,南家也看不上郑王。
郑王妃能比上宫妃吗?
南家要求不高,像南凤灵这样封个九嫔,人往这儿一站别人长眼睛都看得出。
但是,这群人看出什么了?看到危险就想毁了她?
南家岂容这么完美的嫡女被毁?
和杀父之仇差不多。
钱氏要挺住,向娘娘低头:“商队的事,是我们南家不对。”
桓樾吓着:“哪里哪里。那一定是常大郎的错。他明知道南家的商队有贵重东西,情况紧急,就该早早的避到路边,这万一撞坏了,或者耽误了事儿,岂是他能赔得起?”
狄宝瑟点头:“动不动是万两黄金往上,整个白石村把常家祖坟都卖了也赔不起。”
桓樾说:“我也赔不起。那盛安到白石村的路明明很宽,他干嘛挡在路中间?”
费和姑提醒:“娘娘怎么知道常大郎走在路中间?”
桓樾说:“南家那么大的商队没长眼睛也能听得出,他路边都不该站,就该早早的回避了。”
费和姑说:“这是常家的事儿吗?这会儿盛安到常河县很忙碌,南家为什么别人都不撞,回回都撞常家?”
阳楚容说:“上回说常二郎强歼,不知道这回常二郎强歼了南家哪位小姐?”
桓樾硬气:“谁?只管说。我明儿就把常二郎叫来当众打死!这禽兽丶不如的东西!”
狄宝瑟问南凤灵:“是你吗?”
南凤灵气的脸都白了!
狄宝瑟问哭唧唧最可怜的那个:“是你?”
南凤竹吓疯了!
说她被强歼,毁了她不要紧,这常二郎谁敢让他死?
桓樾拿出凤锏往那儿一拍。
钱氏吓着!
郭冰冷冰冰的说:“娘娘收起来。别人不信常二郎,你怎么能冤枉他?”
桓樾收起凤锏,话没收:“我就看不得这种东西!糟蹋了姑娘毁人一辈子,什么罪不至死那是死有余辜!”
狄宝瑟说:“你怎么不说毁了常二郎的名声、死有余辜?”
钱氏忙说:“没有没有,与常二郎无关。”
费和姑嗤笑一声。常二郎也有十五岁了,南家看不上。
或者挑个丫鬟送过去、做妾?
桓樾说:“那就是常大郎的事,传话下去,常大郎先杖五十!”
“是!”
内侍应的格外响亮,并且脚步声响亮的往外跑。
钱氏急的要哭:“别啊!不是常大郎的事,是我家的错!”
桓樾义正辞严:“你不用替常大郎求情。我最狠这种,打着我的旗号在外边胡作非为,丢人现眼!我有什么旗号?羞愧的我没脸活着。”
狄宝瑟起哄:“那平石县裴家、和娘娘有什么关系?”
桓樾严厉的像罪己诏:“不管怎么说都与我有关。不论小老百姓,还是大商人,都不容易。他随便招猫逗狗觉得无关紧要,哪里知道老百姓的艰难?明明心里MMP脸上还得笑嘻嘻。他还真以为人家高兴,殊不知祖宗十八代都被人问候了。”
方棠觉得娘娘这话神奇极了!
说南家是猫狗?
说南家表面笑嘻嘻、心里在问候常家祖宗十八代?
没准南家真在骂常家,常家太难搞了。
总不能下次将人撞残了、再给人负责一辈子吧?
桓樾很气:“祖宗被问候是活该!都是因为不肖子孙!所以这顿打是他该受的!”
钱氏急哭了!
这把国舅打了,南家怎么下的来台?
南家又不能承认故意去撞他的,也没把人撞怎么样。
但是,年纪轻轻的桓娘娘,就这么狠毒!
那是她胞兄,说打就打!
就算打的人手下留情,可天下人都会知道!
还得夸娘娘严格管着常家!
裴家上蹿下跳,那因为不是自己人。
常家就给压在白石村种地,真的太绝了!
钱氏急的,这会儿又没法回去和南家商量,娘娘这儿又是、完全无法沟通!
她这脑子磕了,全是瞎扯!
国舅挨了这顿打,南家就得加倍的割肉!完全超出南家的预期!
南凤灵急中生智:“娘娘对胞兄如此无情?”
桓樾说:“你才知道?”
狄宝瑟冷笑:“你知道的太少了。若是大皇孙敢伤害百姓,娘娘就敢打自己!”
郭冰冷冰冰的说:“娘娘的情岂是你能懂的?”
巩善媛说:“不知道打在儿身疼在娘心?”
方棠说:“就是不知道打在娘娘身上,这天下有几个人会觉得疼?”
孟娉婷说:“我觉得心疼。”
狄宝瑟下令:“去请太医!”
内官立即跑去请太医。
今儿娘娘疼了,这太医是必须请的。
钱氏都想死一死,哭着说:“我们南家没事。”
桓樾特干脆:“还能等到他闹出人命?打五十大板又死不了人。”
南凤灵气急:“你想做什么?”
狄宝瑟好奇:“娘娘教训常大郎,你管得着?”
任昭训说:“你不知道何家的事吗?可能真不知道。反正娘娘是防患于未然。等酿成大祸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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