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下着雨,真是个好天气。
桓樾去哄小朋友睡觉。
谢籀回来,直接到承恩殿,看小儿子兴奋的还不睡?
小朋友叫爹爹,一块睡呗?睡觉多好玩?
谢籀摸着儿子的头,莫非睡觉又想去大闹天宫?
呵呵不是,小朋友玩自己脚,娘亲哄了半天才不安分的闭上眼。
谢籀亲亲媳妇儿,他留这儿看儿子吧。
桓樾看他这会儿不忙了?
谢籀就是回来看她一下。已经下旨。
平石县能闹到那地步,一层层的官都是死的吗?没一个明白的?
盛安裴家都完了,都没一个知道?还是打裴家的主意?
有些人是真的香臭不管,只要有好处,也可以将裴家吹上天。
就像裴家,吹着吹着都当真了。
这个不算特别大,但对老百姓没小事。就得严办,将裴家办死了。
桓樾没意见。
这毛病根治不了也得让他们知道怕,要不然简直匪夷所思。
打着她的旗号,或者完全不相干的人,坑蒙拐骗是不少,发现一个就该打死。
桓樾说:“消息也要更畅通,至于那些以为你默许的。”
谢籀说:“心术不正。别说默许,就算父皇明着做的,也有那些谏官。”
桓樾点头。
就算董家、崔家行事,也有人说,董家势大的时候就变成两边吵架。
但不管怎么说,是有是非的。而有些人是非不分,善恶不辨。
谢籀坐在这儿,安心的守着儿子。
桓樾去青蛾殿,看看裴家还有什么奇葩?
裴家这个事,还是要处理好看点,人,有时候就这回事。
但这个好看点,不能全无原则。
青蛾殿内,众人喝着茶,正在闲聊。
当然裴家这些跪着、没人管。他们也就这一回跪在这儿的机会了。
若是能跪出银子,他们会跪的很乐意。
虞阿奴就说:“瞧不起富民伯?你们有什么资格瞧不起?安乐夫人才是亲娘。人家怎么做的?一年到头要做多少好事为娘娘积德?你们说着忠心,就没做一件人事。”
夏氏不服。
虞阿奴说:“你缺银子,只进不出,做人做的这么绝?”
任昭训哼:“白石村有规矩,老天都保佑。今年又是丰收,一个玉米一钱银子,一亩地就是二百两。算算一百亩地就有二万两银子啊,这不是老天赏银子?”
裴家怎么能种地?
任昭训哼:“种地累死你了,干尽了缺德事儿就不死的?常家种地,平时看着,忙的时候都雇人,工夫都用在抓贼了。”
别看现在严防死守,今年还有贼。
那贼缺德,想将整片地给毁了。
这种的抓到了不死也要半条命。地就是老百姓的命根。
裴家还剩一点人,哭唧唧。
桓樾坐好。
裴桓照喊:“我去种地!”
几人附和:“对对我们都回去种地。”
一群聪明人:“以后好好种地,为娘娘积德。”
“娘娘别怕。就算不是裴家女,我们也一直是你娘家。”
狄宝瑟大笑,和娘娘说:“我看他们心态极好,脑子里一想又高兴了。”
珊妮点头:“回去弄一些地,叫人帮着种,就说是为娘娘。这玉米照一个一两银子卖。不行我都要去种地了。”
费和姑感慨:“我发现他们脑子真的奇怪。还要打着娘娘旗号呢。”
阳楚容说:“娘娘旗号好用啊,这都是不怕死的。”
裴家人都吓一跳,又哭,娘娘一定要置他们于死地吗?
老太太就招了:“有人来和我们说的。”
桓樾说:“你们裴家的脑子就够好使了。”
老太太指天发誓:“没有!我们真的没想害娘娘!大家都知道娘娘仁慈!”
狄宝瑟问:“所以你们就能随便用?你所谓的没想害娘娘,是没直接拿刀来砍吗?毕竟你们的目的只是要好处,砍死了娘娘又没好处?”
珊妮看着两位小姐:“她们可不一定。”
两位硕果仅存的小姐,努力要装。
郭冰开口:“你们有什么打算?”
两位小姐装。
其他人也不好开口,因为局面和想的不一样。
宫娥问裴桓照:“你们裴家一个个的想送进宫,还装什么呢?”
裴桓照还没等到皇太子,不得不说:“她们只是想侍奉娘娘。”
两个小姐忙点头,再不点头怕是没机会。
郭冰问:“你们要伺候娘娘?还有谁?”
郭良娣不怎么开口,但气势不输狄良娣。
自然的形成层次。可以演戏了。
道丶媛含羞带骚:“妾可以为娘娘修道。”
一个小姐说:“小女会种地,从小都种地的。”
狄宝瑟乐了:“所以你就是个村姑,裴家破落户,种地就种地,又装什么小姐?”
虞阿奴问:“不会是裴桓照回去后,裴家发达了,这摇身一变成小姐了?所以当初发回原籍是为什么?”
狄宝瑟也感慨:“裴家也真是厉害,懂绝处逢生。不砍了头就能活过来。”
桓樾好奇:“你们道行如何?”
碧松子回禀:“妾修道十五年。”
桓樾问:“这么厉害,还有圣药,那夏氏砍了头你能再长出来吗?”
夏氏要吓死!
碧松子要吓死!这怎么可能?
狄宝瑟挺期待的:“快叫人去试试。”
费和姑觉得:“裴家那么厉害,或许真行,别怕,胆子要大!”
夏氏急的、指着那村姑喊:“让她试!她一家确实是种地的,这几年有了上千亩田,不过没常河县好。”
平石县一般,收获也时好时坏。
就算在平石县种玉米也比不上常河县。
不过一根玉米五分银子,一亩地一百两那也是贼赚的。
夏氏回去弄两千亩地,一年至少是几万两银子收入。
她干嘛要在盛安冒险?
村姑不干了。
她娘还护着她,和夏氏撕:“田是我家该得的。”
夏氏呸:“你一个村妇出身,你上哪儿得上千亩田?”
老娘辩解:“他爹赚的!”
桓樾好奇:“怎么赚的?”
珊妮知道:“有个地主得罪他,他就把地主全家占了、比抄家还干净。”
上千亩田从农民那儿难拿、又零散。
裴家就是有底气,对地主、秀才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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