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蛾殿在仔细的收拾。
其实青蛾殿一直都好着,有时候大皇孙也在这儿玩。
今天主要是白石村一行人要来,特地给他们准备的礼物。
不一定贵重,但很用心。一下送出这么多份也是要不少银子的。
桓樾也不纯是小气,是有些风气不太好。
给他赏再多的东西都不够,赏的少了有怨言,那干嘛还吃力不讨好?赏一棵树也不敢折了。
桓樾将谢埸小朋友打扮美美哒,一会儿见亲戚。
小朋友好乖哒,坐在宝座上,或许皇祖父的御座也能坐了。
相比之下娘亲这儿坐着更舒服。
外边天好,何水英、井蔚他们来的早,真是一大群。
已经演练过,规规矩矩的拜见桓娘娘。
女官将安乐夫人扶起来,其他人自己起来。
桓樾笑道:“都坐吧。二郎怎么样?”
男子要避讳所以基本都没来,常紫岩是亲弟,常篆算族弟,还有几个小点的。
常紫岩上前跪着、羞愧:“给娘娘添麻烦了。不过今儿早上睡醒,觉得身上轻松了。”
桓樾看小朋友眨眼睛。
小朋友躲到娘亲怀里。
桓樾抱着他亲亲,和常紫岩说:“回头再请太医看看,只要修得浩然气,就不怕魑魅魍魉。”
常紫岩谨遵娘娘教诲,又委屈:“我真什么都没做。”
桓樾点头:“或许是给你下了个套。只要行得正,真被坑了,打回去就是。”
常紫岩知道了。虽然很倒霉,但在不清醒的情况下就算强歼民女也没事,不用过于紧张。
常紫岩又抱怨:“那女的可真是!”
何水英过来拽他:“还叽歪什么?”
常紫岩不说了。妹妹六岁都被盯上了,他有什么好说的。
桓樾看着邓芳和俞燕。
邓芳快三十岁,已经发福,哪怕收拾的体面了,就这个村气。
有的人是注定了,她还偏有命暴发,叫人嫉妒又如何?
俞燕比较泼辣一些,或许有人撑腰扶的起来。
邓芳挺紧张,也知道自己给娘娘丢脸了,她也想把自己养好一点。姨娘就比她强。
何水英是一样下地干活、下河洗衣服,有时候也是命。
俞燕说嫂子:“你紧张什么?娘娘不嫌弃。”
桓樾笑道:“我喜欢淳朴善良的,好欺负。”
邓芳笑起来、牙齿不好看。
桓樾看俞燕:“你头上那是磕了?”
俞燕摸摸自己脑门一个坑,就来气儿:“翟大富打我,追着打,摔一头的血,也没管我。邻居看着、叫了姨娘来,要不然我都怀疑要死。”
何水英说:“你当时说自己摔的。”
邓芳说:“我看着不像,你自己不说。我以为就是失手。”
俞燕气的咬牙:“我不是不想麻烦姨娘?这不说了。”
桓樾看她还有别的事儿要说。
俞燕看到表妹、有主心骨、不想受那个委屈:“娘娘知道我怎么有的?翟大富在外边瓢,有人和我说,我抓了个正着。他回来强我,说嫁给他也没生个儿子。我力气没他大,等他睡着了抄起棍子打他!”
邓芳吓一跳:“你怎么没说?”
俞燕哼:“把他娘吓到了。我就和他说,你死我活!他又跪下来赔罪。”
俞燕哭了:“我不知道竟然又有了,我想好了,若是生个女儿,和离!”
邓芳拉着她手。
俞燕气嗷嗷的:“若是生个儿子,翟家就我说了算!”
桓樾没话说。
俞燕现在情绪激动:“生了儿子总是姓翟,有人传宗接代,还要翟大富做什么?”
桓樾点头,真是棒极了!
俞燕哭着发狠:“就不是东西!家里好一点就在外边瓢!”
桓樾说:“这种狗东西踹了好过年。生女儿也不比儿子差,儿子养老都未必有女儿靠谱。女儿未必嫁人,也可以招赘。”
翟明兰喊:“我不嫁人,我给娘养老!”
俞燕说:“没你什么事儿。”
邓芳说:“回俞家不缺你一口吃的,去姨那儿也成。”
常紫岩接话:“白石村更不缺姐和明兰几个。翟大富这么欺负姐,我早该打他一顿!”
俞燕说:“放心吧,我不会叫他好过!”
何水英说她:“你一个人多吃亏?”
俞燕笑道:“姨不知道,我说杀了他也不用抵命,他娘都吓坏了。”
桓樾问:“请太医看过没,现在身体如何?”
俞燕正经应道:“昨儿请太医看过,我好的很,我想长命百岁可不想短寿。也不想明兰几个没了娘。”
翟明兰扑到娘怀里,又得小心着。
何水英就生气。
常篆说:“一定有谁挑唆,看不得咱家好。我们改天一块去教训他!”
邓芳附和:“现在日子多好啊,有人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桓樾看常篆:“现在读书吗?”
常篆羞涩。
他娘大笑:“大家都说紫岩笨,那是大器晚成;常篆可不如紫岩,举业是没戏的,就想读农科。我说种田也好啊,白石村的田那么好。所以农科也得好好读。”
桓樾点头:“农业是根本。”
村妇和娘娘说:“咱白石村的地是真好,随便种点什么都比别处好。红薯种出来就比别处好吃。”
宫娥端红薯出来,还有煮花生,煮山药,煮芋头等。
邓芳看着,这盘子放着就好看。
种田人对这些没多大兴趣。
但种田人未必吃得饱。
白石村现在是吃饱了,但大家也不嫌弃。
桓樾弄一点芋头泥喂小朋友。
小朋友吃的美滋滋。
大家都稀罕大皇孙。
桓樾喂好了,抱着儿子给他外婆抱抱。
何水英小心的抱过来,这孩子长得真好!
这眼睛漂亮极了!
虽然小但很稳重,又软又甜。
常篆看着:“皇孙和伯母很像。”
俞燕看着:“下巴像。”遗憾,“我下巴就不行。”
井蔚说:“紫涵像娘娘。”
常紫涵过来,顺便说:“圣人要见皇孙。”
杨氏忙抱着,和内官走。
何水英虽然没看够,但抱着皇孙总是很紧张。想必圣人也不是嫌弃,她就别多想。
桓樾猜测和他做梦有关,他祖父也是够关心。
常孝忠有点急,他还没和弟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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