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融化。
青蛾宫非常的干净。
大家都非常忙碌。
不管怎样,年要过,冬至也得准备起来。
桓樾还以为女官搞就可以了,结果女官都来搞她,哭。
朱氏德妃来搞她的时候,桓樾真要哭。
朱氏笑死!就没见过哪个、拿到权还觉得自己不行,那是不行也得咬牙、觉得很行还能来更多。事实上真行的没几个。
大家都是咬牙的,就没青蛾这样,不是娇气也不是嘚瑟,就是懒。
朱氏觉得手头的能办好就好了,再多她也不干,闲着不好吗?
宫娥来回禀:“裴元奴和常奉仪还能处到一块。”
桓樾点头:“缘分。”
朱氏心想,屁的缘分,就没一个安分。关在东宫了还不安分。
朱氏闲聊:“我都有听说,外边说你对钱氏薄情。”
桓樾就不明白:“把钱氏放出来能干嘛?”
不管她,多少正事。
暗香院。
罗瑶徽竟然没死!
采薇都觉得她命硬,有的人就是命硬。不过,采薇要伺候裴元奴和常奉仪两个,顾不上。
屋里,采薇放下热水要走。
裴元奴忙拉着她。
采薇差点将热水泼到她身上。因为裴元奴这么干过,好在大冷天。
裴元奴算小丶产,现在非常的瘦,身上一股味儿,但力气还比较大。
采薇不是甩不开,她力气比裴元奴大,只是没甩。
裴元奴对她很客气:“坐。”
采薇不坐,得到自由就退开。裴家还真没一个好东西。
裴元奴皱眉,又是可怜样子:“你是主动服侍常奉仪的?”
采薇很老实的说:“东宫只有一个主子。”
常奉仪算哪根葱?裴元奴就更不是了,她只是个死人。
屋里比较暖和,是这几天暖起来;又不是太暖,所以裴元奴穿的不多,又披着厚袄,样子有点怪。
裴元奴努力让自己好看点:“你自己就没想过?”
采薇说:“人人平等,主子奴才是一样的。”
主子可以变奴才,奴才能做主子,尤其挨板子的时候一样响亮。
采薇还没挨过,所以她应该有优越感。
裴元奴不想放弃:“奴才怎么能和主子一样?”
采薇说:“娘娘说能那就一定能。”
裴元奴要气死:“她连母亲都不顾。”
采薇去干活了。
以前伺候常奉仪一个还好,人一多就乱,让她很不舒服。
做奴才没什么,她只想将活儿做好好的,就娘娘赏识她。
一个内侍飞奔而来,跑进青蛾宫,找娘娘回禀。
朱氏德妃正准备走呢,看有什么大事?
内侍回禀:“高静率军围了楚贼,楚贼声称自己是上帝派来的,高静捆了他,不日押送进京。”
朱氏目瞪口呆。
宫娥低声说:“上帝好歹比玉尘真君强点,没当场霞举飞升。”
朱氏点头,好像也是。
只要有命在,至于圣人留不留他一条命,那再说。
相对而言,游家还不好搞。
但那些作乱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桓樾心想,上帝派他的时候忘了把金手指给他?还是觉得不需要?
桓樾好在有神力,要不然不好混。
带兵打仗那不是说着玩的。刷过五三打过游戏,上战场玩不转。
既然这上帝派来的也捆了,表示圣人是真龙!其他的都是虫。
所以,桓樾能预见冬至活动要更大,更累。
朱氏也能想到,再看青蛾的样子就乐了。
现在无后,就储妃正统,她不上谁上?
谢籀回来时,看媳妇儿闷闷不乐?
桓樾看改好的东耳房,还没好。
谢籀看媳妇儿没地方吃饭吗?要不要去光天殿?
前边好大的。谢籀抱着媳妇儿就走,除光天殿,周围还有一些地方。
桓樾表示没兴趣,管青蛾宫一块就够累了。
谢籀亲她。
桓樾不想敷衍。
光天殿收拾的和承恩殿差不多,就是东边归储君,西边赏给储妃了。
桓樾还挺满意。就要有她的地方。
这燕寝也宽敞,放的东西都是储君的。
谢籀抱着媳妇儿。
桓樾看他。
谢籀累了一阵,楚贼捉了,能休息一下了。所以先吃饭,再和媳妇儿睡觉。
桓樾想想,睡觉她喜欢,外边乱也别担心,就是这样。
别看平时不乱,也没好到哪儿。反正老百姓都难。
偏殿,饭摆好。
狄善、文远几个人都过来。
辛虬皱眉,对于女子的出现不太满意,不过也没多说。
狄善笑的很皮,因为他打不过娘娘。
辛虬无奈。他有习武,但娘娘看起来很娇。再多看、殿下要生气了。
狄善和娘娘说:“高静拿下楚贼,军中怼楚贼的杨凝就是雷子厚的学生。”
桓樾眨眼睛。
狄善笑道:“杨凝三十多岁还没中举,对雷子厚很敬重,这次就是搏一搏。”
桓樾心想,单车变摩托。不管立的功大小,只要是功应该有赏。
文远比较正经:“杨凝也有被雷家举人打压的。”
桓樾说:“其实不一定习举业。有才能的话干什么都行。”
文远点头:“他有练出别的本事。好多人屡试不第为了谋生也会想办法。”
辛虬不乐意:“还是应该以儒治国。”
桓樾说:“以儒治国和别的不冲突。就像主食和副食。穷人都是主食,没副食。条件越好的讲究越多。时代的发展同样。儒也得发展,跑的慢了就要掉队。混乱的时候摔倒会被踩死。洪水来的时候,可能被卷走。”
辛虬手里拿着馒头,陷入深思。
桓樾多说几句:“饮食要多元化,老吃一样东西,可能身体不好。这样的研究是有意义的。而该洗菜的洗菜,该切菜的切菜,该掌勺的掌勺,分工合作最有效。”
辛虬问:“娘娘从哪儿看的?”
桓樾指指脑子。
辛虬没懂。
谢籀给媳妇儿夹羊肉,一边给辛虬解释:“青蛾磕了脑子。”
文远翻个文雅的白眼。
辛虬翻个慢悠悠的白眼,不过他依旧认为:“应该以儒治国。”
桓樾和他举个例子:“有人豆花要吃甜,有人豆花要吃咸,根本就争不赢。”
谢籀说:“儒家最好发展成能满足新的需要,不能削足适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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