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王老娘、地位很高,当今都不受她礼的。
宋王的爹、是高宗的胞弟,哥俩关系很好。
所以宋王就比嫡支偏那么一点,他儿子再偏一点。
但他老娘,不当老太后也绝对是老太妃,当今算曾孙辈、哪能受她的礼?
老祖宗是个很自律的人。虽然年纪大,但穿戴整整齐齐,就算不行礼,也做足了敬意。
面子就是这么相互给的。
当今先坐,要看着人扶着老祖宗坐下。
老祖宗年纪这么大,还清明,不老糊涂,是皇室的福气。
奏乐、等等……
当今看着、青蛾怎么坐那后边?
董后示意,奏乐。
刚才的事回头再算,她今儿有事、不需要、不敢让桓樾掺和。
当今没吭声。毕竟青蛾挺高兴的样子。
皇太子的位置就不适合在诸王后边了,储君非同一般。
所以,皇太子的席位在当今右边,位皇后下。
所以,皇太子看媳妇儿还算方便,虽然女眷看他也方便。
桓樾坐在华阳公主前,今儿永嘉公主没来。
“啊啊啊娘娘娘娘!”阎伯烜来了!
阎拂拂端庄的坐在她娘边上。
华阳公主就后悔!就很后悔!
这阵阎伯烜已经将皇太子妃忘了,结果这一见、亲娘丢过墙比媒人忘的还干净。
阎伯烜同学愉快的扑到舅母身上,欢快极了!
桓樾就无奈,就很无奈!
她安静的吃饭、看戏不好吗?
“娘娘!”阎伯烜抬头、乌溜溜的眼睛看她。
桓樾能咋整?
华阳公主倒是能愉快的吃饭、看戏。弄小孩是很辛苦的。
“娘娘!”阎伯烜高兴极了!就说没人能不喜欢他。
桓樾忽悠:“你应该去对面。”
摇头,不去。阎伯烜就认定舅母了。一阵没见十分想念,有很多感情要表达。
华阳公主都疑惑,他之前确定不是忘了?
阎伯烜看他娘一眼,那是不可能的。不过娘不带他去东宫,能咋办?
平阳长公主撩华阳公主:“伯烜怎么这么喜欢青蛾?”
华阳公主说:“有人天生讨小孩喜欢。”
青蛾还用得着骗小孩吗?她儿子骗人还差不多。
华阳公主最心塞的是,她儿子看着是个聪明的,其实是个傻的?
就后悔!华阳公主看女儿,能将她弟弟带走吗?
阎拂拂特别稳。没敢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娘就别瞎操心。
阎伯烜和舅母玩的开心极了。
前边,董后急了。
桓樾示意狄宝瑟,看着小朋友。
阎伯烜给狄宝瑟面子,一块玩。
狄宝瑟呵,乐意伺候他似得。
华阳公主就后悔!她儿子还赖在人家那儿,就比亲娘香吗?一口一个娘娘叫的。
董后将裴环颖叫过去,拼命的夸她。
麟德殿都尴尬了。
桓樾不得不杀过去,有些事不能来几次。
假千金赐婚就是类似场合,这种时候说开了、如何反悔?董后还特不要脸,说的很过。
所以桓樾不带客气的,也不管圣人能处理。若是能处理董后早就处理她了。
大家看着皇太子妃上前、气氛也相当的怪。
还有一群人冲出来,要和皇太子妃干架似得。
桓樾又不怕打架,就和圣人说:“文太傅家藏了个孙女,做大嫂最好了。”
裴环颖跪在一边,差点昏过去。
董后气的要杀裴桓樾!
很多不明白的,瞬间明白了!
于是下意识的看彭王,董后还想让裴环颖做彭王妃?不可思议!
彭王脸色快绷不住,不过皇太子妃帮他了。
南康大长公主喊:“青蛾就这么看不得姐妹好?”
窦氏位置靠后,大胆的喊话:“文小姐妾知道一点,飞白比青蛾还好。”
桓樾跳脚了:“舅母!咱做人不能这么直的!”
老祖宗乐了:“是不是真的?圣人快请来、给老身看看。”
桓樾跑过去闹她:“老祖宗!不能这么看妾笑话的,妾给您跪了。”
当今一边示意人去请、一边说:“青蛾给老祖宗跪不是应该的?”
桓樾拉着老祖宗的袖子问:“头一回,见面礼带了吗?”
带了!
桓樾恭恭敬敬的磕头。
老祖宗从怀里拿出一只镯子给她戴上,端详一下,很满意:“这可是文明皇后赏老身的呢。”
桓樾震惊!
礼太重了!
这镯子本身,黄玉的,非常好看;一边飘着一条红带,更好看。
有种“玉石挂红价值连城”的说法,纯红的更少见。至于润度、净度什么的再说。
又有一红二黄三墨四羊脂的说法。
这个黄的饱满,“赤如鸡冠,黄如蒸栗”,感觉非常好。
文明皇后是高宗的生母、也是老祖宗的婆婆。
其他人都震住了!看着一只镯子嫉妒的就像皇后之丶玺。
桓樾都不敢要。
老祖宗高兴了,她耳不聋眼不花,能看着青蛾喜欢镯子、尊敬先辈,唯独没野心,很好:“收下吧。老身那儿还有好东西。”
眨眼睛。
桓樾看着老祖宗目瞪口呆:“这个咱不是应该悄悄说的吗?”
老祖宗乐的:“怕什么?偌大的家业还不够他们吃的?”
桓樾说:“财不露白啊,妾年轻,老祖宗您可得看着点。”
老祖宗点头:“放心,没人敢和你抢的。”
看她那拳头。
桓樾都不好意思了。老祖宗的意思是生儿有奖呢,她手头好东西当然多。
宋王府年轻的媳妇们不抢、不敢抢。以后没准还指着皇太子妃吃饭。
老祖宗是不一般,但她有走的时候,要为后辈做打算。后辈也得自己努力。
桓樾就这么戴着镯子走回中间!
有老祖宗撑腰她底气更足,和圣人说:“若是文小姐做大嫂妾是最服气了,以后听大嫂的,妯娌和睦。”
桓樾转身又去撩文太傅:“妾磕了脑子,说话不经脑子,冒犯之处太傅您就消消气。”
文太傅忙应:“青蛾志虑忠纯。”
桓樾得寸进尺:“虽然妾觉得好,不过还是要两人看对眼,才是天作之合。”
哗啦!董后掀了桌!
桓樾走了。剩下的无须她操心。
她把话都说完了。
就算文家看不上彭王,就说两人没看对眼,面子上一点事都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