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兵营接收到消息,立刻运上火炮压进!
一路推过去。
按照李准的吩咐进行沿路轰炸!
所过之处,轰鸣炸响。
土石飞溅!
从十里开外,一路炸到驿馆,再向前推进三里地!
所过之处一片狼藉!
这场轰炸,一直持续到天明!
天亮了。
炮火熄鸣,大雪也停了。
旭日东升。
风武行的遗体被炮兵营的将士找到了,运送回来。
李准身穿雪绒长袍,在阿园和胡儿雅雅的搀扶下,轻微咳嗽着,满脸苍白,亲自走到城门口。
那位年迈的长者,已经阖眸长眠。
安静地躺在炮车上,身上落了些雪,似是天地为他送行。
他的遗体还算完整,即便是炮火轰炸过去,也并未伤到他分毫。
“师父……”
李准静默在风武行的遗体旁,久久无法言语。
悲伤堵住了喉咙,最终只让他轻轻的呼出这个称呼。
这一日。
举国悲痛!
南国第一统帅风武行阖眸长眠。
李准下令为风武行举行国葬,亲自为其抬棺扶灵,三日后,将其葬在天眼山。
随后,李准代拟旨追封风武行为——忠烈厚德大慈真君武圣!
简称武圣!
生前为武痴,身后为武圣!
许是天地有灵,大雪停了三日,待武圣大人入葬长眠,才再次落起鹅毛大雪。
这场雪也一下便是三日。
厚雪覆盖大地,雪封道路,直没人腰!
人畜皆不能出行。
“内伤已无大碍,然还尚需好好调养,不可轻易与人动武。”
庆王府。
风岐佗为李准诊脉完后,暗松一口气,开口告诫道。
风岐佗此言一出,已经担忧了好阵子的脱脱几女也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李准点头,道:
“是,风爷爷,我记住了。”
风岐佗更为苍老了。
风武行走后,这位老人再也没有露出过一丝笑意。
悲痛让他险些难以承受。
风岐佗点头,道:
“你师父那边情况暂时还能稳住几日,无需急着为其疗伤,你内伤虽无大碍,然而也不可用功过度。”
李准依旧是点头,道:
“是,风爷爷。”
风岐佗身形越发佝偻的离开了。
脱脱,阿园,胡儿雅雅三女才连忙对李准一阵嘘寒问暖。
当然,三女知道轻重,此刻并无半点争宠争风吃醋,而是相互配合照顾李准。
比如该谁暖床,该谁服侍李准穿衣洗漱等,三女都很有默契的分工明确。
“军师,上元城来信了。”
司空硕带着一封书信进来,恭敬递给李准。
李准接过,这是是风宝金的回信。
风武行去的突然,消息抵达上元城时已经是俩天后,风家众人赶不急吊唁奔丧。
之后又遇大雪,无法出行。
因此这信中表达的是风宝金的哀痛,之后便是回复儒家的去向。
信中所言,李纣父子并未再回上元城。
上元城也已经进入戒备状态,暂且无需担忧。
李准读完信,半天出神,随后将信件烧毁。
脱脱看到他这般模样,心疼的落泪,一把轻轻抱住他的头,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
“小家伙,我们都还在呢。我们永远陪着你……”
脱脱落泪,亲吻他的额头。
李准抬头看了她一眼,道:
“脱脱,我想睡一觉。”
随后便趴在脱脱的怀里缓缓睡去。
脱脱含泪笑道:
“睡吧,我的小家伙。”
胡儿雅雅和阿园在旁哭成泪人。
李准好几日没睡了,现在终于睡了。
她们开心,也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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