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霸天,黄光良俩人不约而同的用手挡住脖间的项链。
这是只有他们俩自己才知道的秘密,他们打算永远的埋藏在心底,不让任何人知道。
龙霸天同意嫁给神谕,是为了龙家,为了百年伟业。
黄光良同意龙霸天嫁给神谕,我则是为了龙霸天,因为龙霸天亲口向他许诺,神谕得到的只是一个名分。
不可能得到她的心,更不可能得到她的人。
龙霸天与黄光良俩人可以说是真正的灵魂伴侣,俩人相互爱慕十几年,却从未做个越轨之事。
龙霸天也已经将龙家的血咒告诉黄光良,所以才会项链的铭牌上,刻着来生二字。
来生,她不愿再做龙家之女。
来生,他不愿再生于这乱世。
来生,他们相约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陆小天执着的向他们伸出右手,眼神中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味道。
黄光良想了想,虽然觉得此事已决无改变的可能,但他还是决定死马当活马医一次。
没有那个男人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穿上嫁衣成为别人的新娘,哪怕只是逢场作戏。
他一把扯下脖间的项链,递向陆小天。
陆小天接过项链,他定眼一看,铭牌上,来生两个字下赫然刻着龙霸天三个小字。
既然这样,那么龙霸天脖间的那条项链铭牌小字,肯定刻的是黄光良了。
陆小天脱口问道:“你们俩是情侣关系?”
在这样的场合,陆小天问出的这个问题,足以让所有人窒息。
一旁的黄老妪是既欣喜又懊恼,她欣喜的是陆小天会站在她黄家这头,替他们问出这个他们一直想问,却不敢提及的事件。
懊恼的是,木已成舟,为时已晚啊!
神谕的婚事已经召告天下,太子妃的人选也已公布,这事就算龙轩辕,龙芜羽反悔找其他人顶替,神红颜恐怕都不会答应。
闳长风对陆小天的举动很意外,他虽然不是很知道内情,但他懂分寸。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陆小天这个外人,看看热闹就好,绝对不能参与,更不能干涉。
但陆小天这举动,明显是要干涉啊。
龙芜羽神情不变,心里却是惊涛骇浪,不是陆小天,她不知道龙霸天为他们龙家做出这么大的牺牲。
她本就不想委屈龙霸天,可没想到,她非但没做到,反而落到这般田地。
现已是骑虎难下之局,如何解?
真不管不顾的强行悔婚?是,神红颜是不能拿他们怎么样,那他们之间的约定,他们之间的承诺都将不复存在。
这事关龙家的未来,事关龙神教几代人的努力,她真的可以这么任性吗?
龙芜羽的内心微微一叹,她在叹什么,恐怕她之间都不清楚。
她终究不是陆小天,做不到陆小天那般晒脱,随性。
她现在开始有点明白,为何龙霸天和黄光良会将陆小天视为偶像了。
他们被命运压抑的太紧,太紧,他们肩上的职责束缚了他们所有的希望和理想。
他们羡慕陆小天,他们渴望成为陆小天这样的人,但他们知道自己成为不了陆小天。
所以将其视为偶像。
问这乱世,何人敢以凡人之躯一己之力,抗衡一个国家?
何人敢为兄弟,执复仇之刃,将一方诸侯逼到绝境?
何人在数十万大军围困之下,在数名超凡强者手下,在一国之都的城头,为盟友义无反顾的出手?
或许,在龙霸天和黄光良的眼里,陆小天的行为已是比肩神明。
龙芜羽向陆小天投去一个求助的目光,这一刻,她无比的渴望,陆小天能代她做主,做她不敢做的事!
或许是身为一个女人,一个骄傲的女人,她接受不了,牺牲一个女人的一生,达到目的。
或许也有可能是因为龙轩辕母女为龙家牺牲太多了,她不忍在看到龙霸天赔上一生的幸福。
如果她当时她知道,龙霸天已经心有所属,她是绝对不会同意用她来联姻的。
现在已是无解之局。
陆小天淡淡的一笑,这一笑让龙芜羽莫名的心安。
不过,这些都是龙芜羽内心世界的挣扎,她的表情从始至终就没变过,依旧的高冷,那种让人感觉在千里之外的冷。
陆小天会越界,一是因为对这对老情侣心有好感,二是不想让龙芜羽这么骄傲的女人,心生愧疚之感。
“你们俩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难道很难吗?”他再度逼问道。
黄光良和龙霸天的目光同时投向神情清冷的龙芜羽身上。
陆小天的身份虽然高贵,虽然是他们的偶像,但没有龙芜羽的时首肯,他们不敢回答陆小天这个问题。
这个问题太不适时宜,太敏感了。
龙芜羽眉目微挑,神情肃冷得到:“龙霸天,黄光良不知道,你身为龙神教副教主,难道不知道圣使大人的权力与职责?”
说真的,圣使这个职位是龙轩辕和龙芜羽模仿四大家族的关系,为陆小天特设的职位。
别说龙霸天不知道龙神教圣使拥有什么样的权力,恐怕就连龙轩辕和龙芜羽自己都不知道,圣使拥有什么样的权力。
四大家族的族长,在其他家族的身份是执掌,地位仅此于族长,但不具备任何权力。
陆家在外界的力量就陆小天与陆天河,所以南宫阿奎和我钟庭威才会礼貌的称呼他为执掌大人。
龙芜羽说了等于没说,可龙霸天又不敢质疑。
正当大家在等着她为众人解惑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道肃杀之声。
“龙神教圣使,拥有监察之权,除少主外,圣使大人可以监察龙神教所有人,包括我在内!”
“教主大人来了!”听闻龙轩辕的声音,龙神教的人直觉的站直身子。
可见龙轩辕在龙神教的威望有多高。
“霸天,你明知圣使大人的地位在我之上,还敢忤逆圣使大人的意思,你这是想谋逆吗?”龙轩辕的声音甚是严厉。
“女儿不敢。”龙霸天再度下跪。
“不敢,为何不回答圣使大人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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