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二蛋赶紧过来一把拉住:“老人家,你这是要做什么啊!”
甲贺道:“我的剑断了,我也应该死了!”
陈二蛋却哈哈笑道:“那又是你的不对了。对于一个武者而言,手中的剑断了不可怕,心中的剑断了才是最大的可悲。手中有没有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心中还有剑,那才有可能达到更绝妙的剑道境界!”
甲贺两手捧着断剑往自己腹部插刺过去,陈二蛋伸手拉住他的两个肘尖,他的两臂无论如何只是使不出力气来,耳边又回响起陈二蛋所说的:“手中剑断了不可怕,可怕的是心中的剑断了!”
他这才认真的回味,眼睛盯着对面的年轻人,觉得他不只是一个嬉皮笑脸的小青年,而且是一个头戴灵光的圣人了。
他恍惚的问:“我还可以领悟真正的剑道吗?”他原来自以为已经领悟到剑道的最高境界,一直认为自己已经站到了世界的绝顶,其他人都不足以与自己同日而语。今天一朝败北,所有的骄傲与信心碎了一地,以至于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陈二蛋告诉他:“当然啊!老前辈的每样功夫都很好,拔剑术,左手剑,双手剑,都有绝妙之处,今天我也是侥幸占了点上风,以后还想好好向您讨教呢。”
陈二蛋如此说,让这个老武痴又一下子有了信心,他站起来向陈二蛋常常鞠躬:“如果我能为您效一点力量的话,将是我最大的荣幸!”
陈二蛋也说:“有机会我肯定登门拜访,像您好好学习一下。我的剑术真的很烂的。”
把甲贺清源打发走后,彼得再次夸奖陈二蛋:“这事儿办得挺好的。真要让这老头死在我们这里,还真有点麻烦。毕竟,我们这次是‘友好访问’,闹出人命来不好。”今日一战,也让彼得见识到陈二蛋的不世神功,心中无限推重。
他想把陈二蛋收拢到自己身边,但想想对方身份地位,不会久居人下,于是想想说:“你跟我回到有熊国,一定得帮我个忙!”
陈二蛋道:“好啊,陛下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彼得大帝邀请他做自己的皇家禁卫军的总教官,帮自己训练一下那些皇家侍卫。
陈二蛋欣然答应:“没问题,我本身就在夏国禁军教官出身,做这事就是我的老本行,没问题。”
几天里,陈二蛋与彼得的几位大保镖搞得关系也不错,大家一起喝酒聊女人,打牌掷色子。有的时候也讨论一下拳脚剑术,说归说,没人与他真正动手,一伸手时,人家都连连摆手:“还是算了吧,我们打不过你,谁也挨揍没瘾!”
彼得又在海岛国京城盘桓两日,逛了几个地方,发表了一些讲演,无非是两国友好,共同发展之类。但不涉真正的实质性问题,比如天然气如何交易的事情,需要派专家与代表团来协商解决。
期间,陈二蛋也还真的去了一趟那个京都剑道馆,见到甲贺清源,与他又探讨一番剑术的问题,双方都很有收获。临告辞时,甲贺赠他一把“霜露剑”,说这是自己年轻时用过的一把宝剑,当初自己一剑斩九胴,闯下赫赫威名也是凭了这把宝剑。
所谓霜露,是说这把剑寒气逼人,一出剑鞘,即可冷凝空气中的水气,剑身上瞬间布满霜露。也正是因为有了这层霜露,杀人可以不沾血。
也陈二蛋交流后,甲贺渐渐接受了他的“意气”说,觉得用什么剑不是最重要的,手中无道,心中有剑才是剑道的最高境界。他愿意把这把宝剑赠予陈二蛋,以表敬意。
却之不恭,陈二蛋感谢后欣然收下。
三日后彼得回国,陈二蛋跟随他一起乘专机来到有熊国,他要开始“蓝宝石”计划第一步,找到那个妖僧拉丝普东,看看那到底是个什么神物。
有熊国国都特里姆里宫内,罗克洛夫亲王找到彼得大帝大吐苦水,指着自己脸上的爪痕,说起自己家里的那个泼妇下手太狠:“你看,这里这里,都是她给我抓伤的,还有,要不把旁边侍女们拦住她,她差点开枪把我打死!离婚,一定得离婚了!”
看着堂兄这个狼狈相,彼得也有些忍俊不禁,放下手里一干国事,还要管一管这些家务事,叫宫庭医生来给自己堂兄医伤,又问起罗克洛夫:到底是为什么这么大打出手?
罗克洛夫叹气道:“还不是为着那个妖僧神棍?”
彼得:“你说的就是那个拉丝普东?”
罗克洛夫:“不是他还是谁?”
“他现在哪里?”
“我把他杀了!”
“什么意思?你杀了他!”
罗克洛夫脸上浮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对,是我亲手杀了他。不过,这个妖僧,也太可怕了,他,他简直是不死之身。”想起前几天的种种细节,罗克洛夫亲王还心有余悸,甚至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嘴里不住的祈祷着,用手不停的在胸前划着“十字”。
就在彼得大帝出访亚洲各国的时候,以罗克洛夫为首,十几名贵族以及上层军官,还有京都的几位上流人物,大家秘密聚到一起,开了个会,会议的主题就是“杀掉拉丝普东”!
大家开会时极小心,由罗克洛夫亲王牵头,把大家聚到一个秘密会所,进入会场的人都把手机交出来,严禁外人进入,而且会议全程录像,把每个人的发言都拍摄下来,这实际上就是一个“投名状”,通过这种方式,把大家捆绑到一起,万一有谁透露出风声,大家就会全部完蛋,所以大家必须同仇敌忾,共同生死进退。
在会所周围,罗克洛夫还安排了自己最亲信的卫队,守护在会馆周围,密切监视空中,一旦出现有乌鸦的影子,马上射杀,那很有可能是要为拉丝普东报信的恶鸟。
接到邀请的贵族名流们按时到了会场,大家手持邀请函进入后,身后的三道铁门立即关闭,所有信号也被隔断。全程参与的不过三十来人,把小会议室挤得满满。
灯光打开,屋子里亮得有些刺眼,屋角的监控设备开始录像。罗克洛夫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按个手势,让大家安静:“各位朋友,不要担心,我们这里非常安全,没有外人能进来打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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