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晏城是有听到的,他也知道其实在他母亲的心里,她已经巴不得立马就去见他了。只是在她的心里,很迫切地希望夜赫随会先来见她而已。
毕竟,当年说走就走的是夜赫随,而不是她。
“嗯,让她安心,会尽快。”
傅晏城想,先将手里的事情处理了。再和南绯一起带着夜赫随回去。这样似乎会更好一些。
他挂了傅老太太的电话之后,眼神落在了他那手机上面。南绯到现在为止,也一个电话没有呢。她倒是天天忙啊,忙得几乎都快要将他给忘记了吧?
不过,倒是有电话打到了他的手机里面。
“傅先生。”那边的声音有些深沉,“刚刚洛小姐,她从夜家外边坐私人飞机走了。”
想想有些气结,还有些吐血。等他解决了手上的事情之后,他就每日地跟着她!!!
那么咬牙切齿地想想,还是没有打电话过去问一问南绯,又忙什么去了。
“是的,应该是为了她的那位朋友去了Y国。”
应该是为了她的那位朋友去了Y国…
坐私人飞机走了…
这一句话传过去,叫傅晏城眉心是立即就跳得突突的。连着声音也是凉了下来。“她坐私人飞机走了?”
她放着马上就要跟苏家小姐订婚的他不管,反而是飞去Y国去救她的那位朋友去了?
这想法一出,男人的内心都有些麻了…
傅晏城那张线条弧度凌厉的俊颜,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浑身的气息也是一下子就变得阴凉阴凉的。
所以…
傅晏城两条大长腿往前面伸去,搭在了前面的桌子上。那模样是说不出来的危险。
他这边没有了声音,那边的手下也是大气也不敢喘的…
没有从苏家人的手里把他带走,也没有那个卑微小可怜的第二人格给绑起来,关进小黑屋,严刑拷打。这次又是一声不吭的为了她的朋友去了Y国?
那他究竟有什么地位可言?
这和他刚看到言微生的时候,呈现出来了两个级别。
阴阳反差得特别厉害。
“行了,我知道了。”傅晏城挂了电话,也看不出来他那张脸上,到底是个什么表情的。总之,就是感觉阴森森的。
而外面苏世钦进来,看到的就是他的这模样,脑袋微垂。额发有几分遮挡住了他那双漆黑的眼。有种莫名的危险,还有几分像是困兽一般。
听到他的声音,傅晏城也是立马就将他的那一身气息,给压了下去。转头看向苏世钦的目光,也是和善了几分。
“苏叔,你说。”
也一度的叫苏世钦觉得,这是两个人。
“微生啊。”有了那想法之后,他自己又给摒弃掉了。怎么可能会是两个人呢,这明明就是一个人。
这样吧,你们两人先安心订婚,我也趁着这几天,再好好的找一找。
最好是能赶在你们订婚的时候,将你们的那件定情信物给拿出来,你看怎么样?”
当苏世钦触到他那双有礼貌又斯文的眼睛的时候,那心头的怪异,才彻底地压了下去。冲着他笑着说道。“你昨天跟我讲的事情,我找过了。但是你应该也知道,你当初亲手给初绮的那东西,已经过了十几年了。
她虽然交给我保管了,但是我年纪也大了。所以,一时也想不起来放在哪里了。
他的这心思,傅晏城不是没有看出来,他凉笑了一声。“好。”
“言先生。”外面左鹏进来,笑看着言微生。“你这个要订婚的人了,要不要一起出去外面喝几杯的?”
苏世钦那么说话的时候,眼底是闪过一丝狡黠的,那件东西怎么可能会找不到呢。只是云绮那丫头说了,现在叫他不要拿出来。
等他们订完婚之后再拿。
毕竟他也怕着呢,怕傅晏城会突然之间恢复。到那个时候,他们将彻底的没有机会了。
“好啊。”他凉笑了一声,长腿放下,站起了身。走到左鹏身边的时候,大手拍了拍他的肩膀。“那我们就一起出去喝一杯。”
傅晏城看了他一眼,转回视线。这几天以来,这个左鹏可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这苏家给快搜了个底朝天了。包括他的这房间里边…
现在突然要请他喝酒,估计是憋不住气了,想对他动手了。
“这可是好酒,藏了上百年的。味道虽然可能是烈了那么一些。但是言先生你尽管放心,它是喝不醉人的。”左鹏带着言微生,去了这京都最为奢华的一家酒吧,还特意地找了一个私人的包间。
点了不少的女人,但都在他们的对面站着呢。
左鹏面上的温度降了那么一分,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竟然有不好的感觉升腾而起了。但!现在的冥皇,也就是言微生而已!只要他安排得够好!那么一切,就都在他的掌心里边。
…
“哈哈!言先生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没有想到这酒量那么好的?”左鹏这个人一向不能饮酒,他只要饮酒,就会忘乎所有。
会变得格外的暴躁与兴奋。有时候酒劲儿大了,可能还会干出什么泯灭人性的事情。
傅晏城瞧了一眼那酒,那商标以及珍藏的年数,他就知道,那酒劲可大着呢。这是要上演一出将他灌醉的戏码啊。
没出声,一杯又一杯地喝了下去。
也不知道是喝了多少杯,总之那酒桌上,空瓶子是已经摆了好几个了。并且,那里边的高浓度酒精,也是被喝得一干二净的。
傅晏城微微低着头,拿着酒杯的修长手指,也开始微微的有些发虚了。看那样子应该是酒精发挥上来了。他已经醉了。
更何况现在,坐在他的身边的人是冥皇,是一个他即将会下手的人。
“来来来,喜欢就多喝几杯,不必跟我客气。这酒我有的是。”左鹏是一杯又一杯地给傅晏城倒上,那眼底泛着兴兴猎光。
这让左鹏的眼底,那疯狂涌动着的杀意,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往外面溢出了。
他咬了咬嘴中的那有些粗的烟圈,朝着言先生靠过去了几分。轻声道,“言先生?”
“你还好吗?”
“醉了?”
他一连问了三句,都没有人去回应他一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