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活该变成这样!
夜静她为了让自己下定决定,努力地攥紧捶在一侧的双手。
站在她旁边的那名佣人,是朝着她那边暗暗地看了几眼,才听洛南绯的吩咐,朝着夜静出了声。
“小姐,你也别太难过了。夜少他变成了这幅样子,我们也没有办法,要怪就怪他的命不好。从小就被那什么蛊虫给折磨着。
现在好不容易长大了,还没有来得及接手夜氏,就那么走了。”
“只是想想很难过,毕竟他那么年轻…”
夜静不出声,也想死命地将这些话全部都屏蔽到耳朵的外面。她不想听,她一点儿也不想听。
但她却并没有那么做。一直拖到了管家死。
她究竟是为了什么?总不会是为了叫夜北臣去喜欢别的女人吧?!
他就没有看到吗?她每天都出现在他的面前!学习各种他喜欢的东西,究竟是为了什么?!
都是夜北臣他活该!
他究竟知不知道的,其实管家那边早就已经下了命令了。让洛南绯来京都的那时候,就让她要了夜北臣的命,从而制造更深的麻烦和绊脚石。
也叫大家以为洛南绯的回来,是极为不吉利的。
这话猛然间钻入夜静的耳朵里面。叫她激灵了一下。随即道。“不可能!让他放不下的。是他每天送花的那位千金!是他带着去开了酒店房间的那女人!和我毫无关系!”
“那位千金?”佣人听到这话的时候,笑了一声。“您可知道,您嘴里的那千金,在听到夜少现在不行了。有可能会死掉,以及成为一个植物人的时候。那位千金做了什么吗?”
夜静沉下眼睛。“她知道了?”
现在呢,他却突然告诉他,他去追别的千金了,还去跟人家开酒店的房间去了。她在他的心里能算什么?!
那一个个的疑问,是叫夜静越想越疯狂。
“唉,我觉得,夜少他走了之后,如果有什么放心不下的人,一定是你。”
夜静:“!!!”
“说起来,他也是真够惨的。身体身体弄成这样。连他苦心追来的女朋友,也和他没有半点儿关系了。”
“那是他活该!是他识不清!是他要去追人家千金的!”
“是,她知道了。”佣人点头应了一声。“是夜先生派人去告诉了那位千金。你知道当对方听到夜少会变成一个植物人的时候。第一反应是什么吗?”
“是什么?”夜静终于抬起了头来,看向那名佣人。
“是和他撇清关系!说他们早就已经分手了。前几日去酒店的事情是个误会。她现在已经和夜少没有任何的关系了。换句话说,也就是夜少已经被这女人给抛弃了!”
我还记得,您小时候发烧的时候,夜少他那时候年纪也不大。可他却为了让你平安,足足的在你的床前守了好几天。
守的自己承受不了,要昏厥过去的那种。”
这事夜静是记得的。那是她六七岁的时候,一场发烧,好像烧了很久。整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但她睁开眼睛就是夜北臣的眼,脸色微微泛白的模样。
他但凡能够回头看一看她夜静。也不会落得那么凄惨的下场。
“是,夜少他是活该。”佣人应了一声。“所以我才说,他最放心不下的人,是您。”
“可能您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吧,但我们这些当佣人的却是看得清清楚楚的。从小到大夜少他最疼的人就是您。只要是您喜欢吃的,想吃的,无论他多晚都会开车去买回来哄您。包括出差什么的。别的什么东西也不会给别人带,但却会一直想着带您喜欢的小玩意给您。
可!他却选择了别人!他还疏远了她!!!
想着这些,夜静痛苦不已。
佣人瞧了一眼她此刻的表情。“小姐,您还记得,上一次少爷发病的时候吗?”
见到她的手,抓着她的手,就是一句“妹妹,你终于醒了。”
从那以后,夜北臣还认为她是一个体弱多病的类型的。下雨为她撑伞,上学面对别人的欺负挡在她的前面。就连走路的时候,他也会小心翼翼地牵着她。并且每一次都是让她走最里面,自己处于危险的地方。
他一直护了她很久,护到青春感情懵懂,护到长大成人。
听到这些的时候,夜静的手指抖了抖,人有些像是受到了打击,面色泛白。
夜北臣…他…他…
“还有,你应该不知道,他怕他活不长久,而夜家又给不了你多少嫁妆。或者是你以后可能没有能力生存。所以,他把他名下的许多东西,都划到了你的名下。
她没有等夜静开口,又说道。“少爷可能也觉得他是命不久矣了,所以他找了我。跟我说了一堆,你身体不好的话。怕你将来嫁人了,会被婆家那边的人欺负。
说让我到时候,一定要跟着你过去。一定要护着你,别让你受到伤害。
他还提前预支了我后面余生的工资。以及给了我大笔的奖金什么的。叫我只照顾你就可以。以后不要去跟别人了。”
所以,还是夜北臣为他的这个妹妹打算得多。
“胡说!你胡说!他不会!他不会!!!”夜静被刺激的大叫出声。
“不会?那您信不信?如果你们两人同时遇到了危险,他会一把将你给推开,承受所有?”
为的就是防止,他死了以后,你这个当妹妹的什么也没有了…
没人护,也没了夜家。”
夜远兴虽然从小把夜静当女儿看,但捡来的到底就是捡来的。他对夜静并没有上过心。对有血缘关系的哥哥,他都能那么装装样子,更何况是对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养女呢。
佣人看着她。“我不太明白,您为什么会对一个如此疼您爱您的哥哥,也是从小把您给护到大的哥哥,露出这样的表情来的。
难道在这个世界上,您认为除了少爷,还有第二个人会那么护着您吗?!”
那些话,一下子全涌进了夜静的耳朵里边,也让她一下子如同掉进了冰窖之中。因为她从没有问过她自己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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