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捅!”傅晏城温润的面色全消,她还没有动,他大手已经握着她的手,不叫她后退,且胸口不断的上前。
在她的视线之下,刀尖穿透了他的西装外套,他里面所穿的白色衬衫,穿透了他的皮肉…
“你疯了!!!”洛南绯手往后面撤,想松开那把匕首,眼底闪过一丝慌乱…
可傅晏城不允许她往后面退!他习惯于去解决一件事情,就一次性到位,不习惯身心颇受煎熬的等待,还没有结果…
他不要和她这样磨着。
“南绯,别心软!你要想,要知道那晚的男人是我,我就是那个男人!是害你生下七个孩子的男人!”
看着那匕首不断的进入到傅晏城身体的时候,她并没有感受到一丝快感,反倒是刻深了恐惧。
“傅先生!”
他发了狠的要替她报仇。
眼尖着那匕首越来越深,洛南绯放大了瞳孔,人就越发的往后面退去,可她的力气远远的抵不过傅晏城的力气!
“傅先生!”
她的气急败坏深深的映入了傅晏城的眼中,他并没有感受到那匕首刺进身体中的疼。
“你松手!”
“我要为自己报仇,不是你强逼的!”
这就够了。
哪怕是把命给她。
相反的,他很满足南绯现在的慌张。
她越是慌,那就代表着她在乎他。
“你不是要帮我报仇!你是在逼我!”
后面车座上的声音,令前面的司机胆战心惊不已,想停车放下挡板,但又不敢。
至始至终,他要的不过就是在她心底的一个位置罢了。
“傅先生!!”
傅晏城这次是认真的!也是真的想叫南绯撒一撒火气,所以才会做的那么狠!
但眼见着她眼底的慌张越来越浓,傅晏城却又有几分无可奈何了。
因为刚上车的时候,傅晏城就对他吩咐过,一会儿无论车上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停车。
哪怕他死了。
那就输吧。
“别怕,我没事。”他竟还有那个心情去宽慰她?
不得不松了手,匕首插在胸口,闭眼仰躺在那,到底是不忍心叫她慌张,也让这件事情一次性的解决个透彻。
输了,他输了。
手臂被握住,“你回家住,我去公司。”
洛南绯:“……”
洛南绯真是气愤极了,“停车!”
她要下车!
原本以为她这两天没有在家,孩子们会很想她的,结果一个个的围着她,说出来的那小话,差点儿没有叫她吐血。
“妈咪,这才两天啊!你怎么就回来了?这怄气是不是怄的时间太短了一些?我听其它的小朋友说,他们妈咪跟他们爹地吵架都是要怄个八九十来天的!”
……
车子停在了家门外,傅晏城说到做到,没有下车便离开了,这让洛南绯有一种鸠占鹊巢的感觉。
“对啊对啊,我们也想叫我们亲爹跪榴莲!我们还从没有看到过自家爸爸跪榴莲呢!妈咪,你怎么就不能满足我们一直啊?!”
“就是就是,这真的是可惜死了,白白浪费了我们准备的榴莲和相机,咱家真是太没意思了,人家家庭里面都玩的可刺激了呢!”
“……”
“对啊妈咪,我同学还有告诉我,说如果他们爸爸和他们妈妈吵架的话,他们妈咪就会备下一堆的榴莲啥的,叫他们爸爸跪的,而且还是那种得拍下丑照的那种!”
洛南绯:“……”
特么的,确定了。
“……”
“妈咪,要不然你再出去吧?再接着生气?然后我们就唆使他拉一车榴莲过去,然后边跪边向你认错?”
“哎呦,小小姐,您能不能好好走路的?”旁边传来家里佣人的声音,洛南绯转头看过去,瞧到两个女儿的时候,嘴角抽了抽。
“我请问你俩那腿是怎么了?嗯?”
这全是她亲生的。
不服都不行!
洛南绯:“……”
……
一个个的都像那螃蟹似的横着走路。
两个小女儿对上她的视线,“哼”了一声,微抬着下巴道,“我俩现在可是有亲爹的人了,不横着走路,怎么能显示出我们的霸气来?”
毕竟他受了重伤,那天又被捅了一刀,现在却是连家也不能回。
正失神的时候,江含诺给她打来的了电话。
一连几天过去,傅晏城都没有回到家里来,洛南绯看着他空空的那间卧室,眼神有些复杂。
明明起先是傅晏城的错,但现在却搞的她好像不是个人似的!
“啊?在家呢?你和傅先生的家?”
“傅先生是只有我能叫的,你也能?”
“姐!我可算是打通你的电话了!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担心你的?”江含诺在那边叽叽喳喳的,“还有,你这几天住到哪里去了?”
洛南绯靠在栏杆扶手上,轻叹了声,“在家呢。”
“你俩已经和好了是不是?”
这是甩妹妹,比丢垃圾瓶还快呢!
江含诺:“……”
我去!!
“我就知道你一点儿也不靠谱的!什么深仇大恨,什么内心受伤啊,压根就抵不过你家傅先生对你施展施展美色!”
洛南绯:“……”
洛南绯:“…不告诉你。”
江含诺:“!!!”
对我百般的讨好,要么是给我送茶,要么是给我送一些好吃的,还向剧组的导演说,让他们好好的照顾我,既虚伪又热情到不行。”
洛南绯想,总让刘家的两姐妹那么缠着江含诺也不行。
“你那边怎么样了?刘家姐妹没有一直缠着你吧?”她口中转移了话题,不想多聊。
“哪可能不一直缠着我啊。”江含诺吐槽道,“她们两人一直在利用家庭关系,查你的联系方式,结果却查不到,就只能把念头打在我的身上了。
洛南绯拧起眉,不等她说什么,就已经对她出声警告了,“你别和她走太近,也别和她打交道,你不是她的对手!”
“好。”江含诺应了一声,随即又说,“对…对了,我前几天在酒吧碰到赵寒宁了…”
“我回头想想办法让她们死心。”
赵寒宁混在各种人中,老练的很,耍心机更不在话下,江含诺这种小白玩不过她。
“啊?”江含诺手中捏着赵寒宁送给她的那个平安福,里面硬硬的,好像装了什么东西似的,但是又看不到。
“可是,她好像也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差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