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老杨的手电在墙壁的某个地方停住了,他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在那里一揪,一根极细的透明线就被扯了出来,但这线似乎极长无比,老杨也仅是揪出了一米便没有再继续。
“这根线应该也是连接在那女尸身上的吧?刚才伍昊在那女尸背后切断的那截,再加上这截然后再穿过墙壁。那按这么说这墙里八成是空的,只要顺着这线往下摸索,应该就能找到这个人。”光啶说道。
老杨微微摇了摇头道:“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这线一被切断,那个人应该会有所感应,说不定早就跑了。而且这墙里具体是个什么结构我们还不清楚,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一边说着,老杨一边用手指敲了敲那面墙。
实的?
按理来说,如果墙里面是空的,应该会产生很大的回音,但它现在却一点反应都没有,只能说明这墙是实心的。这就怪了,那这个在背后操纵尸体的人是如何把如此长而多的透明丝线引过来的?
“算你走运,今天要不是看在老杨的面子上,你爷爷我打死都不会替你收尸。刚才我又把你从地上扛到棺材里,对你已经是仁至义尽了。”万古一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一边对着那女尸发牢骚。
而一旁的老杨见这些细线继续研究下去也没什么结果,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既然棺材里的东西不在我们手上,这个地方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把棺材里的东西拿回来,现在还是尽早离开这个墓为好。”
李光啶点了点头,道:“东西应该还在谢牟头手上,抓到他应该就可以问清楚了,至于以后的事情,来日方长。”
等万古和老杨从墓室里走出来后,我和光啶又一起把墓门转回了原来的位置,而之前墙壁上的那道按钮早已经深深地陷了进去,无法复原,这也就说明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人进到这里。
就这样,我们几人开始继续朝着前面的那条墓道走去,经历了刚才墓室里的那般惊心动魄,我渐渐地开始适应起周围的环境,完全没了刚从上面下来时的恐惧。
(这个地方插一章,分开写。)
大约又往前走了十几米,眼见再走几步就会转到西侧的那个拐角,这时,我发现前面的墓道里莫名地多出一道亮光,而且这道光线在那里显得极其不自然,根本就不像是从外面透过来的自然光,更像是从手电筒里照过来的。
走在最前面的光啶反应很快,立刻就觉察到了异样,连忙半蹲下来伸开双手,做了一个停止的手势,轻声说道:“别动,前面有情况。”刘万古和老杨立即会意,从兜里掏出了手枪。眼下的情况基本上可以说是剑拔弩张,如果不是因为右边那里有个拐角,说不定光啶万古他们早就冲过去了。
此时刘万古拍了拍光啶的肩膀道:“没事,兄弟你别害怕,有我在呢。管他娘的是谁在前面装神弄鬼,只要他敢出来,老子一枪崩了他”
令我们大大意外的是,那道亮光居然在逐渐放大,等到它快要几乎笼罩住前面的那个墙壁时,从前面缓缓走出来一个人……
那人左手提着一盏灯笼,头上扎了一个辫子,大约垂到后脑勺中间的位置。身高一米八二左右,长裤,里面光着膀子,外面仅敞怀穿了一个马甲。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脸上带了一副青铜面具,面具上的图案或人或妖,跟老杨之前描述的多少有些出路,但应该说的是同一个人。
“呵呵,老杨,别来无恙嘛。”
老杨先是楞了一下,似乎对这声音很熟悉,随及指着那人怒骂道:“郭辫子,没想到你这个畜生到现在还活着。”
“承蒙师兄夸奖,我不仅活着,而且还一直在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你说,这样的生活,何乐而不为呢?”郭辫子道。
一时间,我和光啶都被搞得一头雾水,如此两个势同水火的两个人怎么突然还称兄道弟起来了?而且看他俩这架势不太像是不认识,由于没有弄清楚形势,我暂时还不敢轻举妄动。
“就是他,之前在甬道里偷袭老杨的那个人。”万古一下子就认了出来,“幸好老杨当时躲得快,要不然早就折在这王八蛋手里了。”
“兄弟,别这样。只是一场误会而已,大家同为倒斗的,你这样为难我,貌似也不太合规矩吧。我看你们也是奔着嵬妃墓来的,肯定是有想找的东西,不如这样,你们想要什么可以尽管跟我说,大家好好合作,各取所需。”郭辫子道。
“去你大爷的,少他妈的在这儿跟老子废话。”刘万古冷笑一声,随后迅速对着郭辫子的脑袋崩崩开了两枪。(金刚伞)
我摇了摇头,若无其事地笑了笑,心说你招惹谁不好,非要跟我们这里脾气最不好的耍心眼,兄弟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我就那么站在他们身后准备看好戏,过了几秒,我见万古还是保持着刚刚那个姿势站在那里,我就觉得有点怪,走上去扒拉开万古的胳膊,这才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
除了前面那石墙上多了两个拳头大小的枪眼之外,郭辫子依旧手提着那盏灯笼完好无损地站在原地,甚至连位置都没变。
难不成这姓郭的脑袋是空气做的?
我的大脑开始飞速地运转,试图用当今所了解的科学知识去解释这个问题,从墙上的弹孔的位置来看,万古的子弹是没有打偏的,而郭辫子此时还站在原地,如果说他现在是一个“人”的话,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在子弹还没打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把头低下去提前躲开了……
想到这里,我不禁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心说道,子弹都能躲过去,这货还他妈的是人吗?
毕竟,谁看到了这样的场景,估计也是都会大吃一惊的,没有人会有这么大的胆子,去接触这种未知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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